女老师的脸色很难看。
苏锦这个月才做过检查,身体健康得很。
只要王琪琪没搬出宿舍,有一点意外都麻烦。
女老师语气很差:“王琪琪今天搬出宿舍!”
王琪琪不敢置信:“我搬出去了住哪儿?是老师你要让她休学,凭什么要怪到我身上!”
她根本不想搬。
现在住的宿舍本来就是越史系的,因为越史系学生不够,她又报到太晚没宿舍了才让她住进来。
在这里她可以住单间,到自己的宿舍很可能是两人一间。
那个条件比现在差远了。
只是这话惹怒了女老师。
女老师对苏锦的怒火因为这句话全发泄在王琪琪身上。
“随便污蔑同学,欺骗老师,给她记大过处分,你们今天就给她安排宿舍让她搬走!”
王琪琪脸色一白。
记大过?
她有污点了!
“谢谢老师。”
苏锦把报告塞回书包里,转身离开教务办公室,完全不理会身后王琪琪的哭声。
经过今天这一遭,她终于把王琪琪平时的种种异样想明白了。
经常在她门口晃,还翻她的垃圾,经常找借口来她房间。
如果是普通室友,找到药瓶后应该先来问她,而不是来教务处把事闹大。
还好最近她总锁门,也许卷轴的秘密已经被王琪琪发现了。
宿舍还是只有她一个人更安全。
要不是今天她随身带着检查报告,教务处轻飘飘一句“休学”,她就会错过研讨会。等她休完学回来,谁还在意她能不能毕业?
这么一耽搁,等她坐公交去古董店已经是下午。
刚进门,一身粉色旗袍的赵瑶热情迎上来:“今天又有铜钱来卖吗?”
苏锦惊讶地看了她好几眼,赵瑶笑容不变:“你那两枚铜钱被几个老前辈哄抢,外公舍不得卖,我们都等着你再拿铜钱来卖。”
赵瑶的坦陈让苏锦对她多了些好感。
“今天没铜钱,我想找杜老讨教。”
前几天才卖过一次铜钱,苏锦今天不打算卖,不然太扎眼了。
赵瑶虽有些遗憾,不过还是打电话把外公喊过来。
杜老一见到苏锦就高兴道:“最近我靠着你的铜钱可是大大涨了脸啊!”
研究越史的人并不在少数,只是苦于没有材料。
当杜老拿出两枚铜钱时,那些研究了一辈子越史的大家们纷纷求上门。
这几天杜老被一众人捧得飘飘然。
不过任由别人怎么吹捧开高价,杜老都舍不得把那两枚铜钱交出去。
苏锦一喜:“铜钱已经能证明越史的存在了吧?”
杜老的情绪低落不少。
“只是铜钱还不足以证明什么,只是增加了可能性。时至今日,我们对大越的历史知道得太少了,连越史如何建立都不知道,野史记载不全,想要复原一个王朝,难啊。”
“如果我们能得到越史,可以证明越朝的存在吗?”
苏锦急切问道。
杜老摇摇头:“根本没有流传下来的史书。”
她马上就有了!
沈逾白正在帮她誊抄!
苏锦内心激动,只能费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下来:“如果能找到呢?”
“那就能初步揭开大越朝的神秘面纱,能为我们增加一个拼图,不过史书上记载的东西要证实是真实的,还要费很多时间心力。”
还要证明真实性啊,那史书的作用没有她想的大。
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正常。
那些不用证明真实性的史书都是经过多年传承下来的,被所有人承认。
突然冒出来,或者没有被正统承认的史书会被当成野史对待。
沈逾白抄写的史书在被证实之前,也只能当野史对待。
苏锦心里的兴奋少了一些。
杜老却兴奋异常:“我们对大越的了解太少,哪怕是无法证明真实性的史书,对我们这些研究大越的人来说也是宝藏。哪朝哪代的历史都是靠着这样一个个小的拼图这么探索出来的。”
苏锦有点羞愧。
杜老说得对,证明王朝的存在,揭秘王朝的各种政治、文化、饮食等,需要很多人历经千辛万苦的努力才能办到。
现在她有了卷轴,可以大大缩短这个时间。
苏锦再次高兴起来,又向杜老请教了一些问题后,她问出了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:“我看的那本野史一直用大奸臣代替那位首辅,那位首辅究竟叫什么?”
“不止你那本野史未记载,所有的野史都未记载那位的名字。”
苏锦惊讶: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我们几个老家伙提出过一个猜想,或许写了那位名字的书籍全被销毁了,留下的书籍没点名道姓,反而侥幸传下来了。”
苏锦隐隐觉得哪里不对。
就算跟那位首辅有仇,也该是让史官把首辅写成历史罪人,不至于销毁一切关于那位首辅的记录吧?
杜老苦笑着摇头:“没经历那个时代,也没史料记载,我们无从得知。”
苏锦从古董店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。
从杜老那儿学到很多东西让她心情很好,她去了一家有名的饭店,点了一桌子菜,把自己要吃的留出来,其余全部打包。
这一顿花了她六百多块。
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。
有钱,大方。
没钱了再卖铜钱嘛,很多人想买。
一顿饭吃完,苏锦还给自己买了个草莓圣代,这才打车回了学校。
回到宿舍时,王琪琪已经搬走了。
苏锦哼着歌,回到自己房间,看到桌子上的字条后,把饭菜传送过去,拿起笔回信。
沈逾白正埋头抄书,炕上多了许多饭菜。
他嘴角微勾。
苏姑娘回来了。
将饭菜拿到一旁,提笔写下今日卖琉璃壶的详情。
写完将字条传送过去后,苏锦的字条正好传送过来。
沈逾白心情颇好地看起来,渐渐地,脸上的笑意淡了。
被室友污蔑得了肺结核,还差点被老师要求休学?
苏姑娘今日过得竟如此惊心动魄。
沈逾白胸口有一股郁气。
定定心神,他在纸上奋笔疾书,一个个圆润小字跃于纸上。
“怕是有人妄图阻拦苏姑娘参加研讨会。”
苏锦的字条很快传来:“对吧对吧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看着上面潦草的字迹,沈逾白失笑,心底那丝郁气竟消失了。
“是在下连累苏姑娘了。”
“不连累不连累,我还指望你帮我找资料证明越朝的存在,你还能帮我赚钱。我今天又去古董店了,那家店的老板还想买铜钱,琉璃茶具卖了那么多钱,全换成铜钱我们就发了!”
沈逾白把上面的字连着看了两遍,把今天换的大钱全给苏锦传送过去。
又把买的史书和文房四宝也传送给苏锦。
“这些史书和文房四宝都是今日在店里买的,该是苏姑娘急需之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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