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嬷嬷虚心笑道:“太太客气,这都是老婆子我该做的。以后太太有事只吩咐过来,婆子我没有不答应的。”

    谢玉惜笑笑,和嬷嬷说了一会儿家常话,便道:“明儿回门,我就不打扰嬷嬷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送太太。”

    祝嬷嬷跟着出去。

    待谢玉惜走后,祝嬷嬷先是翻了那些礼,她在伯府里伺候多年,见过好东西,饶如此,谢玉惜送来的东西也不算差。

    她便感叹:“太太真是大方敞亮!”

    可一想起百合花露的事,她的脸色就变了,绞着帕子咬牙道:“太太虽不让我声张,可我要是只告诉伯爷一个人,那且算不得声张吧?”

    伯爷的性格的她很清楚,最护短。

    他要是知道有人新婚头天就想害他的妻,那可不得了,还不知怎么的发作。

    祝嬷嬷想来想去,决定把事情告诉梁仲骁。

    当然了,不是今晚。免得打扰了伯爷和太太明天回门的事。

    “太太,您不求一求祝嬷嬷帮您在伯爷面前告那些人的状吗?”

    含茹陪着谢玉惜一起去的,挽着主子的手,小声问。

    墙壁上的灯照着她们走过的路,哪里都亮堂堂的。

    谢玉惜笑问:“你还没看出来?”

    “看出什么?”含茹是真不知道,但听主子的话,似乎有点明白:“您是说,祝嬷嬷会主动告状?”

    谢玉惜点头:“祝嬷嬷是个好嬷嬷,虽性急,但懂分寸,热心肠。”

    根本就不必她开口去求。

    闻言,含茹笑嘻嘻的,陪嫁过来三天,总算遇到了一件好事。

    谢玉惜又道:“我与祝嬷嬷都盼着伯爷好,嬷嬷即便不喜欢我,也不会害伯爷。”

    “何况祝嬷嬷还很喜欢您呢!”

    含茹颇为得意。

    晚上,谢玉惜和梁仲骁就寝之前,秦妈妈暗中催促:“太太,您可要快些跟伯爷圆房!”

    说得谢玉惜脸颊泛红,低声道:“我这不是在等水到渠成……”

    等?

    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去!秦妈妈恨不得再教一遍新婚前夜教过的夫妻之事。

    梁仲骁一进来,两人立马分开,恍若无事发生。

    但谢玉惜的脸太红了,梁仲骁一眼就注意到,谢玉惜犹然不知,只觉得被他盯得不自在。

    秦妈妈退出去之后,谢玉惜结巴着问道:“伯、伯爷,我脸上有东西吗?”

    “没。”

    梁仲骁收回目光,脱靴就寝。

    谢玉惜夜夜都心猿意马,今晚干脆眼一闭,懒得去拉叫水的铃铛。

    连着拉了三天,够了。

    她心里还盘算着,以后一个月拉几次合适?

    想着想着便睡着了,梁仲骁听不到铃铛声,反而半天睡不着。

    谢玉惜不知道,他每晚都是等铃铛声响了才真正入睡。

    蜡烛还没有燃尽,他睁开眼,在昏暗的鸳鸯红帐里打量着谢玉惜,巴掌大的脸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伸出手,比划着,还真就……巴掌大。

    次日。

    秦妈妈铃铛声都没听到,多的话也就不必问了,定是又没有圆房的一天。

    含茹还不知道这里面的事,给谢玉惜梳头的时候,只关心一件事:“太太,您说二姑奶奶真的会带二姑爷一起回门吗?”

    她还记得谢玉惜去给齐家下帖子的时候,小周氏和谢湘怜着急发疯的模样呢。

    含茹嘲讽道:“我就不明白,日后您和二姑爷不可能一辈子不见面,那时候二姑奶奶就不怕了吗?”

    谢玉惜现在无心管谢湘怜和小周氏的算盘了。

    她在西宁伯府过得很好。

    “随她们去,只没招惹到我面前来,你就装聋作哑,别和湘怜还有她的丫鬟相争,明白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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