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友肆那个流氓,自己从来就没有主动搭理过他,他竟然到处散播谣言说他们在处对象。
仗着他是第一批的老知青,拉着所有知青孤立她,她那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。想给家里写信,可那时候家里也非常紧张,爸爸被打成clj,哪里还顾得上她。
知青点儿两个女知青看回城无望就找人家嫁了,这给了她启发。她要是嫁了人一切就迎刃而解。
她不甘心,不甘心嫁给你腿子,要是嫁了一辈子就要待在这个穷地方。
可她禁不住程友肆的逼迫和骚扰终究还是没有挺住,程友肆在知青点儿就是地痞流氓,跟他一起下乡的三个知青都是他的手下。这样一个小团体就连大队都头疼。
一般的人家还真不敢为了她得罪程友肆。选来选去她看上了韩家,韩家在村里算是大户,不是人口最多,而是韩家男劳力多,程友肆再厉害他也不敢跟韩家得瑟。
再说韩立秋长得比程友肆那个又丑又矮的男人好看不知道多少。她主动找上了韩立秋,也说了她的处境,她想嫁给韩立秋一半的原因也是想找个靠山。另一半的原因是她干不动活,找个可靠的男人她也能少受罪。
她没觉得自己利用韩立秋,韩立秋替她挡灾,她嫁给韩立秋当媳妇儿,这是公平交易。
韩立秋想了两天同意了,在结婚前她跟韩立秋说清楚,她还没喜欢上他,等她心里有他了再做真夫妻。
她觉得自己是坦荡的,没有欺骗韩立秋的感情。只是有一点她没有坦白,就是她心里有一个人,是她高中的学长。也没说明白她跟他要做假夫妻。
当初就是他下乡了,她也跟着下乡,但是后来她才知道,他根本就没来东北。
这样心里有别人的她怎么能接受韩立秋,如果接受了那算什么?那是对爱情的亵渎。
好在她留个心眼儿,她跟立秋根本就没领结婚证。
得感谢这乡下的愚昧无知,这地方只要办酒席就等于结婚了,她也没提醒。到时候万一她回城里了,立秋还不算是二婚,他还能找一个好姑娘。
最近给家里去了好几封信,也该给她回一封了。好想爸爸妈妈,好想回家。
她这里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,旁边的韩立秋烦躁的翻了个身,“要是隔起来爹娘会怀疑,还为咱们有孩子了。睡吧!”
韩立秋心里叹了口气也转过身去,两口子背对着背。
娶李娟他不后悔 ,哪怕娶回来能看不能碰也不后悔。他觉得只要对李娟好,她迟早有一天会接受他,跟他好好过日子。
他可以等,等一辈子都行。他喜欢李娟。在他眼里,李娟就是那落在他们穷山沟的金凤凰,怎么宠着都不够,能娶到她是他韩立秋三生有幸。多少发小都羡慕他娶了一个漂亮又有文化的知青。
第二天,韩可在空间里洗漱完毕出了空间。掀开窗帘一角,天还没亮,但村里已经有公鸡打鸣的声音传来了。
活动活动手脚,做了一遍前世练的八段锦,收工完了出了屋。
正好,大嫂房里也有动静了。
韩可到后院儿抱了一捆柴禾到了前院,看见李娟低着头进了厨房。今天本来应该是米春花做饭,可昨天人家不是受委屈了嘛!今早上人家愣是没出来。
韩可不是那讨人嫌的小姑子,家里儿媳妇不老实自有老娘收拾。
“米春花,你是地主家大小姐咋滴?啊?还得全家人伺候你啊?今天你要是不出来做饭,那今天你饭就别吃了,我们老韩家没多余粮食养闲人。”
得,韩可刚刚想到她娘,她娘就中气十足的喊起来了。
别说,灵泉水大概有用了,你瞅瞅老太太那掐着腰的动作多娴熟,不像腰疼的样子。
“娘,腰咋样了?还疼不?”王招娣在井边儿上打水,看见赵桂花叉着腰也想起来了。
“还是我家招娣懂事儿,还知道问问。哼!”
被突然表扬的王招娣感觉受宠若惊,手里的脸盆子差点儿掉地上。
她赶快端着水盆子脚步匆匆的往屋里走,进屋就眼睛发光的看着韩立春。
韩立春正往身上套背心子,看见王招娣那双像狗见骨头的眼神儿,哆嗦了一下,“大,大早上的你想干啥?”
“立春,韩,立,春。”
“我知道我叫啥名儿。”
“刚才你听见了吗?咱娘夸我了,她夸我了。”王招娣嘴唇激动的都哆嗦了。
“娘,我们听见了。”大丫给弟弟穿衣服朝王招娣点点头。
“娘,你干啥好事儿了奶夸你。”
王招娣,“……咋啥话从二丫嘴里出来就不对味儿呢?”
‘噗嗤’,韩立春也叫他闺女给逗笑了,“老闺女,不愧是你。”
王招娣美滋滋的,“不管咱娘是为了啥,那都是看得起我。我可是咱家大儿媳妇,那得做好榜样,我这就做饭去。
米春花爱做不做,我得当好这个儿媳妇,啦啦啦……”
韩立春就看着他媳妇儿跟抽风似的,哼着二人转出去了。
他朝王招娣背影翻了翻眼珠子,又对几个孩子撇撇嘴,“看见没有,你奶一句话比你们爹我几句都好使。”
“那是,我奶多邪乎啊!”二丫言简意赅的表达了中心思想。(其实这孩子想表达的是她奶能耐,但……)
韩立春吸口气,“……老闺女,你,说的好,以后别说了。”
她媳妇儿说得对,啥话到这孩子嘴里,经她一说就不是那意思了。
虽然他们明白她想表达啥意思,但……哎!随谁呢这孩子?他寻思着他和招娣也不这样啊!说话这么臭以后可咋整?好在年纪小,大了可能就好了。
“……”
韩立春摇着头出去了。
韩立春到了后院儿,准备给家里劈点儿木头绊子,结果看见俩弟弟跟谁拼命似的,一个赛一个的比着劈,就像跟谁有仇似的。
老二他理解,但老三是跟谁俩呢?
好家伙,家里这点儿木头都不够他俩劈的。
韩立春摇摇头,背着手又转回前院去了。
韩立夏是因为心里憋屈,才把一身的劲儿都用劈木头上。
韩老三是因为欲求不满,也是另类的憋屈,不把浑身劲儿用完他怕自己炸了。
今天早上倒是风平浪静的,没人作妖,一家子吃了一回安静的饭。
饭后,韩铁柱带着一家子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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