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干人等都到场。
当事人要分开审问。
韩老太第一个被叫进一间办公室,她哪见过这样的场合,两条腿抖的都像方便面了。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走进去的。
她坐在椅子上,对面办公桌后是两个工作组的,韩老太牙齿在打颤,发出咔咔咔的响声。
她怕啊!杨半夏说她是帮凶,那她会不会被韩爱党连累蹲大狱?不,不会,搞破鞋大不了送农场劳改,她只是知情,应该,应该不会吧!?
那孩子,那孩子真的不是她亲孙子吗?
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,对面的工作组组长清咳了两声,韩老太拉回了跑偏的思绪,“你叫唐梅,是吧?”
韩老太木木的点头,“是。”只是那回答的声音有气无力的。
“说说韩爱党是从什么时候跟李寡妇发生关系的……”工作组组长事无巨细的问了很多的问题,韩老太因为太害怕就全招认了。
另一边的办公室里,孩子已经被那两个女人抱进了怀里。
老太太仔仔细细的看,“是,是咱家孩子,跟你弟小时候一模一样。太好了,太好了。”
杨半夏鄙夷的看着欢天喜地的母女两个,这不又是一个韩老太和徐爱华吗?
她当然鄙视这母女两个,因为她跟这家的儿媳妇儿同病相怜,都是被渣男给绿了。
但人家儿媳妇儿抓住了之后,快刀斩乱麻,毫不犹豫的就离婚了。
不但离了,还把自己的孩子都带走了。也怪不得眼前这母女两个这么稀罕这个孩子,因为他们家里现在孩子一个都没有了,都被女方带走。
杨半夏嗤笑,“这孩子是你们家的,那你儿子岂不是犯了生活作风上的问题,就不怕组织上把他处分了?”
老太太叹口气,“当初儿媳妇闹离婚已经闹开了,都知道我儿子跟李寡妇的事儿,我儿子早就被开除了,现在在农场。
那时候不知道有孩子这回事儿,但现在知道了我必须把孩子带回家。再苦再难,我也得把这孩子养大。
我们家对不起我儿媳妇儿,这个我承认,但我儿子现在是孤家寡人,还去劳改了,以后没个孩子可咋整。”
杨半夏没啥话说了,都一个德行,她说啥呀?
韩静把她拉到一边儿,“妈,咱把事情闹这么大,我爸肯定是完了,咋整啊?你跟他离婚还是继续过呀?
我不赞成你们继续过,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!”
杨半夏,“不过也要先把工作给韩玉弄下来再离婚,我也想开了,为了这么个人我犯不上搭上自己的一辈子。
但离归离,他们娘两个别想占到一点便宜,家是我的,他们两个给我滚犊子,净身出户滚出去吧!”
姐妹两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一边是爹一边是妈,她们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做,但是跟韩爱党真的没有什么父女情。这也是韩爱党自己做的孽。
韩老太半个多小时出来了,出来的时候是被工作组的人扶出来的,两条腿已经软的像面条,走不了路了。
杨半夏更鄙视了,平时的能耐呢?把撒泼打滚那一套拿出来呀?怎么就不敢了呢?
接着就是韩爱党。
工作组这边继续在审问,而韩可已经把镇上煤矿的两个老爷子给接来了,这个是韩云深中午吃完饭上班之前跟韩可约好的。
一家三口都商量好了,要是今天韩爱党的事没彻底解决,两个老爷子就住在他们家。
要是韩爱党那边今天有结果了,那就把两个老爷子及时的接到厂里给作证。
韩爱党第一次被工作组叫去之后,他竟然平安出来了。
韩云深觉得今天可能就那样了,大概工作组还要调查几天。
结果韩老太来个骚操作,还有杨半夏带着闺女还有两个陌生的女人找到厂里来闹了,导致厂里都知道韩爱党在外面养了寡妇生了私生子
然后又变成了私生子是寡妇跟别人的,韩爱党就是一个背锅侠。
厂里面正在查的时候,韩云深骑着自行车飞奔回家。
就这样,韩可和赵桂云两口子带着老爷子来到了毛巾厂。
今天的厂里不可谓不热闹,韩家的人都到厂里来了。
韩云深直接就找到了厂长办公室。
“陈厂长,有件事儿我想向您反映一下,那就是韩爱党的工作应该是我们家的。
是当初我父亲留给我的,结果我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,把工作私自给了韩爱党。
他如今在外面做了那样的混账事,我想单位肯定会处分他,但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,我不能让我父亲用一条命换来的工作付之东流。
我现在想收回我的工作,这两位老爷子就是我的证人,当初我的父亲就是托付这二位做的证。
还有,这是我的材料。”韩云深把证明材料放在厂长的办公桌上。
陈厂长脑袋顿时大了好几圈儿,他拿起材料皱着眉看,看完又放回桌子上,“我说韩铁柱同志,你现在的工作也不是当初你爸留给你的工作呀,当初的是煤矿上的工作,后来韩爱党的工作都换了。这你让我怎么给你?”
韩云深微微一笑,“我们可以把这个工作当成财产,也就是说,韩爱党他欠我一份财产,现在把这个财产还给我就好了。让我们家的人接班就行。”
陈厂长挥手,“不可能,不现实,如果他真的犯了那么大的错误,开除是肯定的,怎么可能让你们钻这么大的空子。”
韩可,“韩爱党做出这样道德败坏的事情,难道你们组织上就没有责任吗?
俗话说得好,子不教父之过,单位就相当于职工的父母,他能干出这样的事,就是你们没有教育好,也没有看住他。
如果说有责任的话,不但他有责任,你们的责任更大。”
哟呵!这是哪门子歪理呀?不是,这闺女长得这么漂亮咋这么不讲理呢?
韩可,“陈厂长,不瞒你说,咱们县里有名的王家案子,你知道吧?
就是咱们县里某个秘书官僚主义给自己亲兄弟站台的那个案子。
那就是我们家的案子,我把它写上了报纸,然后他就下台了。”
陈厂长,“……”这是威胁吧?他没理解错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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