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云裳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,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?明明只要过了今天,大家就会尊我敬我,可都被你给毁了。”
孟云裳举着自己刚染的丹寇,慢条斯理的说,“妾的孩子生来便是庶子,孟雪云你攀上豫王当了侧妃又如何,你的孩子依旧会重蹈你的覆辙,甚至连你都不如。”
毕竟传说中,那位豫王妃可不是省油的灯。
“孟云裳你少咒我,你能生下王府世子,我也可以。”
“你没机会的,”孟云裳嗤笑两声,转头不再搭理孟雪云。
但孟雪云却不依不饶,夺过丫头托盘上的酒壶直接泼向孟云裳。
孟云裳举袖挡住泼洒过来的酒水,脸上未沾丝毫酒水,但袖子却湿了大半。
这一幕发生的太快,快的丹桂都没反应过来。
她一把挤开孟雪云,检查孟云裳的衣袖,“湿太多了,得换掉才行。”
这时顺安公主也遣了丫头过来询问情况,孟云裳淡定表示,要去休息室更换衣服。
丫头屈膝行礼,“奴婢小翠,敢问王妃可要准备更换的衣服?”
“不用,”孟云裳示意丹桂去马车上拿备下的更换衣服。
丹桂心头不安,“王妃,要不让茯苓去马车里拿衣服,奴婢陪你去休息室?”
孟云裳问小翠,“休息室在何处?”
“休息室设在离这不远的菡萏院,若这位姐姐脚程快的话,可以拿了衣服直接来菡萏院。”
孟云裳点头,“茯苓不会武,走的不快,还是丹桂你去拿衣服吧。”
丹桂只好点头“那奴婢会尽快赶来的,王妃一切小心为上。”
孟云裳点头说好。
跟着小翠身后,很快到了菡萏院。
“这里专供宾客休息,王妃不如进去等那位丹桂姐姐吧。”
说着小翠便推开主屋房门,等孟云裳和茯苓进去后,立刻从外面锁上房门。
“你干什么!”孟云裳拉着门板质问门外的小翠。
“对不起了衡王妃,奴婢也是听命行事,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。”
小翠说完,转身跑出菡萏院。
孟云裳在屋子里站了没一会儿,便感觉全身燥热的厉害,有一种想脱衣服的冲动。
这时茯苓递了一个小瓷瓶过来,“里面是清心丸,王妃赶紧服下一颗,可保神智清明。”
“好,”孟云裳吞下一颗,身上的燥热果真立马消失,脑子也清明许多。
“可是屋子里的熏香有问题?”
茯苓用手帕捂着嘴站在香炉前仔细检查后点头,“加了催情的迷香,中此香者易丧失神智,放大心中欲望。他们是想让王妃您身败名裂。”
孟云裳轻呵,真是足够狗血的算计呢。
“可要奴婢灭了这香?”
孟云裳摇头,“你身上有比这更强势的药吗?”
茯苓轻咳,“有是有,但后果不可预料,我一般都是去乡下给牲畜配种时用。”
孟云裳微默,真不知道该夸她涉足的职业广泛,还是该叹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可爱。
“王妃,要用吗?”茯苓问的小心翼翼。
“用!”孟云裳一锤定音。
万花园里,随着孟云裳的离开,顺安公主长长地松了口气,按以往惯例组织贵女和公子们吟诗作画。
她神情和蔼的夸了好几个有才气的贵女,又赏了不少珍宝作彩头。
全场气氛和乐而美好。
左悠然频频看向园子入口,直到小翠的身影出现,并朝她点了点头。
左悠然顿时松了口气。
她故意拔高声音感叹道,“论才情,咱们谁能比得过第一公子孟锦佑呀,只可惜今天锦佑公子没来。”
她这话迅速引来其他人的附和,“锦佑公子没来,但衡王妃来了呀,两人可是新兄妹。听说当年是锦佑公子亲自替衡王妃启蒙的,想必她的诗画也不差吧?”
“可我怎么听说,衡王妃自幼边关长大,学的都是骑马射箭,根本不通文墨呢。”
“通不通文墨的,让衡王妃露一手不就知道了?”
“咦,衡王妃呢?”
“刚刚不还在这的吗?”
众人纷纷寻找孟云裳身影时,小翠从人群中走出来扑通跪在顺安公主面前。
“启禀公主,奴婢刚刚带衡王妃去休息室更衣,半路奴婢尿急,便提前离开了一下,等再回来时衡王妃便不见了。”
顺安公主没好气的开口,“怎会不见,她那么大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!”
“奴婢围着菡萏院找了好几圈,没见到衡王妃,倒是,倒是……”
“倒是如何?”
“倒是听到主卧里传来奇怪的声音……”
“胡闹!”顺安公主气的拍桌,“她孟云裳把本宫的公主府当什么勾栏院舍了。”
这话说的很不留情面。
人群中有人想提醒,一切都没有定论,顺安公主这么说对衡王妃太不公平。
但很快被身边人拉住,“跟顺安公主犟嘴,你不要命了?”
那人顿时安静下来。
左悠然拉着顺安公主的手,恳求道,“娘,都说眼见为实,耳听为虚。咱们既不能冤枉好人,也不能包庇坏人,不如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好,本宫倒要看看她孟云裳能无耻到什么地步。”
说着顺安公主气势汹汹的起身往外走,左悠然以及其他人全都跟在她身后。
浩浩荡荡一大群人,刚踏进菡萏院,就听到一阵靡靡之音。
以及没关紧的窗户里,传出来的甜腻香味。
但凡经历过人事,都能明白屋子里正在上演着什么。
顺安公主气的面色铁青,大骂“不要脸的东西”。
左悠然连忙安慰她,“娘别为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。”
孟雪云也立马附和,“姑母别气,衡王妃虽然成亲前心有所属,但一定不是故意在公主府乱来的。”
这话看似替孟云裳说话,其实坐实了孟云裳在里面偷人乱来的事实。
更何况她还故意补充,“虽说她与衡王夫妻形同陌路也不是一两日,但我还是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话音刚落,人群中有人嗤笑,“那你这跟脱了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?”
孟雪云面色一僵,目光狠厉地看向声音来源处。
可面前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,而且他们一个个忍俊不禁,根本看不出是谁说的这话。
“姑母,雪云是真心体恤您辛劳的,操办这么大的赏花宴得多劳神费力,可衡王妃她却如此糟蹋您的心意。”
孟雪云说着,还用帕子按了按眼角,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。
顺安公主微愕,随后欣慰地对孟雪云感叹,“孟云裳她若能有你一半的乖巧懂事,本宫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这话一出,大家看孟雪云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。
只是还没等她高兴,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:
“姑母这话说的有点意思,生母不详的孤女,乖巧懂事不是她的求生技能吗?本妃父母健在,夫君年轻有为,儿子深受皇恩,何需学她一介孤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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