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迅速将车上的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,又在座位上下都洒了土,造成车内车外都很破旧的印象。

    再悄悄开了一侧车门,滚到了车底,再将车门轻轻关上。

    然后紧紧贴在车厢底部,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
    幸好,中午太热,她在半上午就穿上了空调服。

    那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交谈,其中一个习惯性去摸烟,随即才想到自己穿的是空调服,50出头的温度,为了安全考虑,连面罩也不敢随便取下来,便骂了一句:“这老天真是不给人留活路!”

    听声音比较年轻。

    “算了吧,老爷子让咱们出来看看当初囤的物资丢失没有,也就这一趟,看完回去。”

    另外一个声音比较稳重,应该比之前那人大了几岁。

    先前那人便哼了一声:“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想的,明明可以派管事来干这个活,非得让我们亲自来。也真是放心!”

    因为隔着面罩,说话声音有些含糊。

    但,周舒晚还是听清了物资两字。

    她侧着耳朵仔细听着。

    那二人一边说一边往这边走,似是在观察有没有从那条道路上绕过去的方法。

    他们经过了周舒晚的这辆电动车。

    一路上,遇到抛锚或者被洪水浸泡的车子太多了。

    二人只随意瞟了一眼,都没有在意,更没有注意到在车底的周舒晚。

    他们又往前走了几百米,其中一个指着高速公路某处被冲坏的豁口:“咱们将这里填平一些,可以开车过去。”

    那个年轻的就有些不愿意:“咱们又没带铁锹、锄头之类的,难道重返回去?”

    “那就这几辆车的后车厢里找找,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工具!”

    两个人便又返回来,一辆车一辆车地查看。

    等到了周舒晚这辆车,打开后车厢。里面除了一些尘土,什么也没有。

    那个声音稳重的却突然咦了一声:“这辆车子比之前那几辆,感觉挺新的啊!”

    周舒晚只在车里和后车厢放了点土,仔细一看,就能发现问题。

    藏在车厢下的周舒晚已经悄悄将弓箭从空间里取了出来,一脸戒备。

    那个年轻点的声音就道:“说不定这辆车运气比较好!”

    先前那个稳重的声音就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年轻的人就又道:“哥,咱们早上路过的那艘船可真大,有那么多集装箱,咱们撬开了几个集装箱,里面装的都是煤,你说咱们要不要先回去禀告老爷子,让人来运走!那么多的煤,白扔着多可惜!”

    稳重的声音就哼了一声:“鼠目寸光!现在重要的是那一批物资,等核实情况了,回去后再派人将那些集装箱带走。那么沉重的东西,谁能一夜之间运走!”

    “这倒也是!”

    两个人便没有再说话,在后车厢翻找一阵,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周舒晚给提前收走了,所以什么也没翻到。

    他们将车厢门给盖上,又去了其他车子旁。

    好在这回找的车里有两把扳手与一把种花用的小铁锹,一行四个人将那边的豁口给收拾平坦了些,才开着车小心翼翼从那边下了高速,在田野上奔驰。

    一直等到人离开,周舒晚才从车下出来,望着对方远去的方向,微微眯眼。

    她便沿着对方来的高速路一直行驶。

    路上遇到被冲垮的路面或者是洪水退后留下的厚厚一层泥土,她便收了车子,从旁边绕过去。

    有空间作弊器,她的速度比对方快多了。

    对方是早上碰到的船只,她开了不过三个小时就碰到了。

    确实是一艘大船,但比她遇到的那艘运泥土的船只小一些。

    大概有一百七十多个集装箱,里面装的确实都是煤炭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集装箱因为海啸的威力破开了,煤炭撒得满地都是。

    她只将比较大堆的煤块捡了,那些小的就没管。

    再将所有的集装箱都放在空间。

    考虑到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会来查看情况,为了不引人起疑,她放出了几辆不同类型的车子,开着往几个方向行驶了下,再将车又收起来。

    这才开车离开。

    出来两天,收获很不少。

    周舒晚出门的时候和父母说的是出来三天。

    如今她在高速上也跑了有一天多的距离,也该返程了。

    此时已经是晚上了,路况不好。

    她便像昨晚那样,将房车停在高速路下面的隐蔽处,四周有遮掩。

    她停放房车的这里,是一处野生的树林,树木被洪水浸泡一年,大多数都翻倒了,露出干枯的根。

    太阳太烈,如今这些树都被晒得轻轻一碰就断了,正可以当做柴火。

    周舒晚便决定早起时将这片树林翻倒的树全部收走。

    次日早上,她将倒在地上的100多根树干都收在空间,包括地上的树枝、树根,与干草。

    然后又从空间里换了辆越野车,才往回的方向开。

    如果遇到昨天那几个人,至少不能让他们认出来电动汽车。

    不过,是她多想了,回去的路上并没有碰到那几个人。

    除了在傍晚的时候,遇到有三十多个工人在收拾高速公路上的堆积的泥土,便再无他人。

    洪水退后,留下的不只是被冲坏的公路、地基与房子,还有厚厚的淤泥。

    太阳晒干后,便是厚厚的干裂的土,堆积在某处,像是小土坡一样,很影响交通。

    这些工人便是将土都清扫干净,好让车子过去。

    周舒晚远远望见这些人,不想惹麻烦,便将车开下了高速路避开。

    她开到了不知名的小路上,七拐八拐好容易才找到正确的方向,只是路更难开些。

    她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,再避开外出的人,才在第二天的中午,回到了小区。

    她已经将越野车又换成了那辆电动汽车。

    一敲门,门就开了。

    女儿出去了四天,周江海与钟缇云在家里担心了四天。尤其是说好离开三天,从昨天半下午开始,钟缇云就没心思干其他的了,不时就去阳台向外张望张望,看看有没有她的身影。

    将周舒晚迎进屋后,钟缇云便拉着她的手:“晚晚,以后可不能这样出去了,你妈我担心得这几个晚上都没睡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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