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芸嫌弃地看着面色惨白的男人,视线从他满是疤痕的脸上划过。

    “这个女人不好对付,你听我安排,莫要轻举妄动?明白?”

    被一个男人呼来喝去,他心里面万分不爽。

    可他一人想要报仇雪恨,谈何容易。

    不甘和愤怒令他压在心底深处,“我知道,但我不想等太久,我恨不得让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!”

    当初他怎么会屡屡中招?

    分明是元舒利用医术悄悄对付他,从巫医阁的事情大事化小就看得出来,她医术不简单。

    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!以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。

    “此事需从长计议,不宜操之过急。”

    沈昭芸神色淡然,她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,扔给男人。

    “这是上好的金疮药,拿去用。”

    男人捏着药瓶,神色激动,“谢了。”

    待到沈昭芸走后,他这才回屋,将衣服褪下,解开缠绕着胸膛处的布条,露出了伤口。

    左胸位置有一个伤口至今还没有愈合,似是因为处理不及时,还出现了化脓溃烂的痕迹。

    他将金疮药倒上去,疼痛令他满头大汗。

    “元舒,你欠我一条命!”

    “我一定要你和裴家不得好死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”压抑癫狂的声音,伴随着清风消散,无人听得到。

    这一切元舒并不知晓。

    而庄南命人去寻此人的线索,也一无所获,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。

    线索断了,他也没继续查下去。

    “王爷,会不会是陛下知道了咱们跟裴家人合作,所以”

    心腹思来想去,也只能往这方面去想。

    庄南眯着眼睛,“若是狗皇帝,他有的是冠冕堂皇的罪名来要挟本王,而不是用这种。”

    “本王倒是觉得,对方是冲那个女人来的。”

    自家女儿为何跟元舒有仇,还不是因为裴家,但今日来的此人却只字不提裴家。

    细想起来,还真是耐人寻味。

    “哼,想要利用本王,简直做梦!”意识到自己差点当杀人的那把刀,庄南的面色很不好看。

    彼时的沈昭芸并不知道,自己所做的这些,结果适得其反。

    心腹弯着腰,小声安慰,“幸好王爷英明,没有中了贼人的圈套。”

    心情很不好的庄南听到这番话,眉头稍稍舒展开来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庄佳城命人送来给他的家书也到了,看过后,他的心情更是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王爷,裴家大胜敌军,咱们处境岂不是更加艰难?”

    他们是受皇帝的命令,盯着裴家,关键的时候使绊子的,如今裴家越来越强,他们想做什么都得掂量。

    庄南将书信点燃,看着火舌将其吞噬。

    “裴家活,则我们生,这就是我们的立场。”

    若是裴家倒了,按照狗皇帝过河拆桥的德行,腾出手来,肯定会抹除知道真相的他们。

    心腹瞳孔骤缩,“属下愚钝,竟没能想到这一点。”

    庄南抿唇不语,他能有如今的地位,全靠他识时务。

    深吸一口气后,他写下密信,并且取出自己的信物,“三千战马,速去安排。”

    将来,若是裴家夺天下,他也能占一份功劳。

    至于恩恩怨怨,双方不提,权当没有发生过。

    “属下这就去办,属下告退。”

    元舒和庄南的合作,她吊着对方,对方也勾着她,试探尝试并且达成各自的目的。

    虽说从他这儿获取到不少的战马,但她并不打算将鸡蛋全都放在一个篮子里。

    好的战马,她筛选出来,喂上一桶灵泉水,改造体质后,命人也送去裴家的牧场里进行培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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