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舒一眼就看出来,沈父被自己的女儿气得心梗。
她内心叹气,摸出了一颗药丸递给裴渊临,“急火攻心,危险。”
“沈叔叔,这件事慢慢说,进屋说,大家都散了!”
沈昭芸的真面目已经暴露,裴渊临也不忍看沈父被人指着脊梁骨嘲讽,便下令让大家散开。
且叮嘱了一句,今日这儿的事情,不要声张。
但这风声压得了一时,压不住一辈子,但那就不是他能管得了。
这一切都是沈昭芸咎由自取,看在沈将军的面上,他已经给过她好多次收手的机会。
“至于这两人,先押下去。”
那两个被沈昭芸收买来的人,回头自然是交给沈将军处理,这件事的来龙去脉,他需要知道。
“头好疼,我的头好疼啊,爹,你怎么来了?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?”
“这里是哪儿?渊临,元舒,你们怎么也在这儿?”
进入屋子的时候,沈昭芸抱着自己的头,一直喊头疼,紧接着就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。
知女莫若父,沈父怎会不知道她在演戏。
他吃了元舒给的药丸子,又喝了一杯子,心口的沉闷和头晕目眩的滋味这才慢慢消退。
“我身上好疼,是谁伤了我?”
沈昭芸一副疯癫,仿佛人格分裂的模样,神色可怜又无辜。
没有人回答她,连裴云野也沉默不语,叶思雨更是静悄悄地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沈叔叔,抱歉,没能照顾好令嫒。”
裴渊临以水代酒,敬了沈将军一杯。
沈昭芸此刻弄成这地步,依沈将军的智谋,岂会不知他们将计就计,才令她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。
但较真起来,是她算计裴渊临他们在前。
沈父深吸一口气,“我昭芸给你们添麻烦了,早知之前我便不让她来。”
他知道女儿对裴渊临的心意,担心她随着自己去边疆,会弄出令人嘲笑事情。
便允了她来此处探望纪婉晴,与裴诗诗他们叙旧的提议。
现在想想,女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另有所图!
自家女儿作茧自缚,裴家没有取她性命,他就已经心存感激了,换作是其他人,只怕早就已经血溅当场了。
端起来水,沈将军一口喝下去,只觉得嘴里心里满是苦涩。
沈昭芸幽幽地看向元舒,就像是一条毒蛇,伺机就要冲上来咬一口一样。
“沈叔叔言重了,今日这事儿便不说了,只不过,本王不希望有下次!”
前一句说的是交情,后一句那就是警告了。
沈父是聪明人,自然知道裴渊临已经很给自己面子,他不敢要求更多。
“不会有下次!若有,任凭王爷处罚。”
沈父此刻对自家女儿也是充满失望,但正所谓自家人自己教育。
见酒楼已经平静,沈父示意长随,带着看似乖巧的沈昭芸离开。
他们走后,心腹侍卫前来禀报。
“王爷,王妃,属下失职,让那家伙给逃了!”
大雨滂沱的,混入人群之中的纪衡不好找。
“让人仔细搜索并留意,能抓活的最好,若是不能就地格杀!”话音落下,裴渊临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在桌上。
“属下遵命!”
屋子里便又只剩下元舒他们四个,叶思雨神色敬畏,不敢多看裴渊临一眼。
裴云野佩服地看着自家哥哥,神色有些失落和痛苦。
他曾经想要娶沈昭芸为妻,没想到她却如此卑鄙下作,为了嫁给自家大哥,竟连他都算计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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