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昊和苏浙他们俩,成功在王城里当巡逻侍卫,每个月有固定的一点月俸,他们再也不愿意下地吃苦。
觉得这些贩夫走卒做的事情不体面,本就不太愿意去。
陈氏和苏豫忙着地里的活,一年到头辛辛苦苦,收获的粮食倒是不怕饿肚子。
但卖粮也没能挣多少,两口子从前在京城,过的那可是无忧无虑的日子,如今来到这儿,一切都只能靠自己。
这才过去整整一天,就变得比去年更加憔悴。
“夫君,你慢点等我。”
陈氏扛着一捆柴,冲着前方疾步的苏豫呼喊。
谁曾想他头也不回,语气不耐烦:“磨磨唧唧的,外面冷死了,我先回家,你自己慢慢走就是。”
说着,他径直离开。
陈氏顿时委屈,前夫没有死的时候,对她百依百顺,再嫁后,苏豫也对她呵护倍加。
可自从被抄家离开京城后,他便愈发对自己没有耐心。
儿子如今有自己的事,也劝她贤惠一些,少矫情一点,女儿更是和她断绝了母女关系,跟陌生人一样。
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?
因为想着事情,精神有些恍惚,没有注意到脚下结冰的路面。
“啊呀!”
陈氏摔倒在地上,但背后的柴火往下滚,会将她整个人也带下去。
一个不留神,就会摔进河里。
突然间,她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道力量拽住。
一抬头发现是元舒。
她本不想多管闲事,但可能是打小的教育告诉她,心存善念,因此拉了陈氏一把。
有了元舒的帮助,陈氏总算带着柴火爬到了平坦的路边。
“舒儿。”
她红着眼睛,泪眼汪汪看着元舒,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。
“你该不会是想赖我,说是我推的你吧?”
元舒一脸警惕,但凡这女人敢说出这等混账的话,她就一脚将对方踹进河沟里去!
“不不不,娘怎么会污蔑你呢。”
陈氏一听,急忙辩解,她想抬起衣袖擦拭眼角的泪水,却发现满是泥泞,不得不停下动作。
元舒似笑非笑,“你污蔑我的次数还少吗?”
说着,她不愿意过多理会,提起一旁的背篓离开。
裴家有好几块菜地,有一块就在这不远处,摘菜回来的路上才看到陈氏摔倒。
如今她贵为王妃,但她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性子,这种田园生活,她也乐在其中。
“舒儿,都过去这么久了,你还是不能原谅为娘吗?”
陈氏背着柴火挡住了元舒的去路,“娘知道错了,我很后悔,当初是我缺心眼对你不好,以后我会改,咱们娘俩回到从前好吗?”
态度很明显,她想要和自家女儿重修旧好。
元舒冷笑,早知道就不搭把手了,打蛇上棍,还挺会往上赶。
“回到从前?从前你对我好吗?”
陈氏听到元舒讽刺的话,面色僵了一下。
前夫还没死的时候,她和女儿的关系也谈不上有多好,婆母心疼她,女儿都是婆母和下人伺候着。
后来前夫走了,大家都说这孩子克亲,她更是喜爱不起来。
二嫁后,她就更不在意了。
“娘真的后悔,舒儿,给娘一个弥补你的机会,好吗?”
弥补?她需要弥补吗?真是好笑。
元舒缺失的那些,她现在可以好好把自己养一遍,用不着处心积虑的陈氏。
“不需要!”
陈氏后悔是真的,只不过是看到自己这个她不屑的女儿过得好,想要沾光罢了。
倘若他和裴家过得不如苏家,只怕他们不仅要离得远远的,甚至还会落井下石和嘲笑。
“舒儿,你等等我。”
一看元舒要走,陈氏还追上来,但这次她摔倒跪在地上,柴火压得她半晌起不来。
元舒头也不回,“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,我给你一个忠告。”
“不要做自寻死路的事情,因为我会大义灭亲!你管不了别人可以别管,不想死就管好自己。”
此话一出,陈氏猛地想起来之前苏软软他们挨揍的事情,是因为在粮食里动手脚,她若有所思。
女儿对她还有那么一丝怜悯,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。
“舒儿,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”她远远喊着,可元舒已经走远,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得到。
元舒带着菜回去,裴云野立刻接过去洗干净。
“嫂子,鱼已经按照你说的腌制好了,兔肉也是”裴诗诗从厨房里探出头。
裴渊临在一旁劈柴,纪婉晴和裴清河在屋里逗孩子。
闲暇下来的时候,裴家人就像寻常的人家一样,大小事情自己做,忙不开的时候才会使唤下人。
生活十分接地气,但要彰显身份的时候,那气势和架子也并不弱。
“起锅,烧油”
今天吃烤鱼和麻辣兔肉火锅,这么冷的天,最适合一家人围在一块边吃饭边聊天。
另一端,纪家。
王氏捧着碗和纪斌以及刘氏,也就是纪婉晴的后娘一起吃饭,吃着吃着她就开始掉眼泪。
“娘子,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儿了?”
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,纪斌忍不住暴躁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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