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序哥在说什么?”苏一衡好像听到了顾汐冉的名字。
林毅摇摇头,“没听清,我们走吧。”
苏一衡点头。
商时序半夜吐了一次,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污秽的气味。
他口干舌燥像是一条搁浅的鱼,快要渴死了。
“水,水……”
曾经,他喝醉顾汐冉几乎是整夜守在他身边的。
他渴了顾汐冉会立刻倒水给他。
他说不舒服,顾汐冉还会安慰他。
他从未像今天这样难受过。
感觉快要死掉了。
早上佣人才过来打扫。
顾汐冉不在,房子没人收拾,他请了一个佣人过来,负责做家务。
半睡半醒间,感觉有人在擦地,他睁开眼睛,看到佣人在打扫,他皱着眉,思绪回笼自己都差一点被屋子里的浑浊气味给熏的晕过去。
不敢想象,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睡了一夜。
“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。”他的嗓子又干又哑。
佣人赶紧去打开窗户。
新鲜的空气钻进来,房间的里的气味才被冲散一些,“把床单被褥都丢了。”
他从床上下来,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,皱皱巴巴的。
佣人说,“是。”
他到外面的浴室洗澡。
洗干净,喝了点水整个人才活过来,他走到餐厅,看到佣人已经准备好早餐。
热的牛奶,烤面包加煎的鸡蛋。
他皱着眉坐下来,看着都胃口。
佣人抱着被褥出来,商时序叫住她,“早上煮馄饨。”
从前他只要喝酒了,早上顾汐冉都会现包鲜肉馅儿的馄饨,肉馅软q,面皮也爽滑顺口,里面放了些虾皮,热热的吃上一碗,整个人身体都会跟着暖起来。
他也习惯了宿醉之后吃一碗热馄饨。
佣人回应,“哦,好的。”
胃是空的,不吃难受,吃了也难受,他想吃一点热乎的,牛奶虽然热过了,但是这会儿也凉了。
他勉强吃了一点,便去上班了,走前嘱咐了佣人一声,“把家里打扫干净一点。”
玄关太脏了,他看着会浑身不舒服。
从前可没这样脏过。
每天他回来,家里都是干干净净的。
早上起来,屋子里的空气感觉都是新鲜的。
可是现在,他看什么都脏,而且总觉得没有擦过一样。
这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,是非常痛苦的。
“我天天都擦的。”佣人说。
商时序心更加烦了,没说话沉默着出门。
下午四点他结束工作,季幼言在律所楼下等他下来。
昨天宿醉一夜没睡好,早上没吃东西,搞得胃不舒服,中午虽然吃了点儿,可精气神不太行。
“生病了吗?”季幼言挽着他手臂。
商时序抽出手臂,淡淡地说道,“没有。”
手落了空,季幼言心里失落,撅着小嘴跟上他的步伐,“我们去逛街好不好?”
昨晚上她想了很多地方,但是都觉得没意思。
逛街的话,她可以和他一直呆在一起,不需要买什么,能和他手牵着手,漫步在街头,便是幸福。
“你喜欢就行。”商时序打开车子。
季幼言自然而然的上了副驾驶。
她故意没扣安全带,眨着眼睛冲着商时序甜甜一笑,“电视里,这个时候都是男朋友帮女朋友扣安全带的。”
商时序,“……”
他觉得这好幼稚。
从前他好像也从来没这样给顾汐冉扣过安全带。
她也从没要求过。
顾汐冉是脸长得清纯柔弱,让人很有蹂躏的冲动,其实她可胆大了。
他摇了摇头,厌烦自己总是想到她。
“去步行街。”季幼言说,她在网上做了攻略,步行街虽然也是卖东西的多,但是道路两旁有梧桐树,虽然现在是冬季,叶子都落了,没有夏天和秋天的美景,可是冬日里的雪落在枝丫上,也别有一番景趣。
商时序嗯了一声。
车子开到地方,季幼言先下来,他去找地方停车,手机忽然响了。
他直接用车里的蓝牙接听,那边传来江如云的声音,“你和季家小千金相处的好吧?人家不同顾汐冉,她可是被捧着锦衣玉食长大的,你可不能耍脾气……”
江如玉的话还没说完,商时序直接挂断。
车子停好他下车。
江如玉的电话又打过来。
他接起来,“你如果再这样,我立马让她滚蛋了?”
江如云,“……”
她不敢再说,“行行行,我不说了……”
商时序没听完直接挂断。
江如云,“……”
看到商时序季幼言脸上挂笑,“那个,我可以挽着你吗?”
在律所的时候,他好像都不乐意让自己挽着一样。
商时序嗯了一声。
季幼言笑的更加甜美了。
“你要买什么吗?”他问。
季幼言摇摇头,她什么都不缺,但是又觉得来逛街什么都不买,好像也挺没趣的,“看到合适的就买。”
她仰头看向商时序,“你会给我付钱吗?”
网上不都说,愿意给女人花钱的男人都是好男人。
商时序实在不喜欢季幼言这种性格,这是试探吗?
给她花钱就是喜欢她吗?
不给她花钱就是讨厌她吗?
年纪不小了,怎么会那么幼稚?
还是被家里养的太不谙世事了一点?
他看着季幼言,“付不付钱,那是穷人才考虑的事情,我们两个谁都不缺,所以,我给你买证明不了什么,不给你买也证明不了什么。”
季幼言眨了眨眼睛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她没生气,只是觉得商时序说的对。
逛个街,敞开了买也花不了几个钱,她不缺,商时序也不缺。
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他的心意,好像确实不太合理。
“我觉得这条路很美。”树枝上的雪,像是给树木穿上了一套白色的衣服。
商时序抬眼。
忽然他停住脚步。
他的初吻,就是在这样一个雪天给了顾汐冉的。
怎么又想到她了?
商时序摇摇头,岔开思绪,“渴吗?我去给你买一点喝的。”
季幼言点点头,“渴。”
她笑看着商时序觉得他还挺体贴的。
顾汐冉下班后回了家一趟,把父母都带了出来,韩春梅抱怨着,“这么冷的天,出来干什么呀?”
顾汐冉挽着她的胳膊,“你穿着这么厚的羽绒服,不冷。”
韩春梅故作无语,“你又不是我,你怎么会知道我不冷?”
“你的羽绒服是我买的,我当然知道你不冷了。”
“你呀。”韩春梅朝着她的背上拍了一下,“就是嘴巧。”
顾汐冉带着她走进一家金店。
“你要买什么吗?”韩春梅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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