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时序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。
他一瞬不瞬的观察着顾汐冉的脸。
想要从她的表情看到一丝破绽。
他不相信,顾汐冉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不生气。
季幼言抓着商时序的手臂越来越紧,眼神也越来越警惕。
顾汐冉笑笑说,“别紧张,也别有危机感,我只是前妻而已。”
商时序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。
季幼言的脸色白了一霎那。
她记得她和商时序第一次吃饭的时候,这个女人也在另一个桌上。
商时序还时不时的看她。
当时她问商时序,是不是认识她。
商时序说不认识。
还有吃火锅时,在电梯里遇到。
怪不得她弄了商时序一身咖啡后,还那副嘴脸。
“既然是前妻,为什么又要缠着他?”季幼言觉得吃饭那次,电梯那次,还有这次,都是顾汐冉蓄意出现在商时序面前,想要引起他注意的,“你们已经离婚了,难道还想要挽回吗?”
商时序笑了。
看,不止是他这么觉得。
如果他是当局者迷,那么季幼言这个旁观者应该是清楚的吧?
她还有什么好狡辩的?
顾汐冉忽地笑了一下,“你们两个很般配。”
都那么的自以为是。
说完她大步的走开。
商时序盯着她的背影,心里想,你就逞强吧,你早晚还会回来求我和你好。
他倒要看看,她还能撑多久。
“她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?”季幼言抬头看商时序。
不会是他故意让她知道的吧?
商时序说,“不知道,也许是从朋友口中得知的吧。”
他来申城,林毅和苏一衡,还有周与安都知道。
她想要知道自己的行踪,一点都不难。
“她是不是对你还有感情?”季幼言试探性地问。
商时序没说话。
季幼言更加心慌了,“那你呢?还爱她吗?”
商时序的心在这一瞬莫名紧了一下,还爱她吗?
他不知道。
但是身边没有她的日子挺不好过的。
他的回忆里,都是她的影子。
他们一起吃饭,一起看电影,一起漫步在街头踩在秋天的落叶上,一起看过皑皑白雪,一起欣赏过海鸥越过海面,一起熬夜看比赛,一边欢呼一边笑,一起……
很多很多。
还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,也是和她在一起。
比如第一次亲吻。
他和顾汐冉都是彼此的初恋。
第一次和她坦诚相待,是他们新婚第一夜的时候,顾汐冉其实挺保守的。
之前也限于吻。
在顾汐冉之前,他也是清白之身。
他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。
第一次做过山车,也是和顾汐冉在一起。
第一次看爬北山看日出。
第一次感到幸福,也是顾汐冉给的。
尤其是结婚第一年。
他工作疲惫的时候,顾汐冉总是能顾及他,照顾他的情绪和他的身体,抚平他被工作烦扰的心情。
慢慢的他习惯这种模式,再后来又觉得她烦。
一成不变的她,一成不变的生活模式,一成不变的饭菜……
日复一日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生活变得平淡。
没有激情,没有惊喜。
就在这个时候温雨出现了在他的生活里。
他在温雨的身上,看到了曾经的顾汐冉,年轻,有朝气……
“时序,我会做的比她好,我也会更加爱你,忘记她。”季幼言望着他,咬着唇说。
商时序的思绪被拉回现实,他没有回答她,“珠宝挑选的怎么样?我陪你去看看。”
季幼言嗯了一声。
她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顾汐冉的背影。
原来他的前妻那么漂亮。
看来,以后她要更加努力了。
她要尽快和商时序确定感情。
她深吸一口气,打起精神。
也许,她有一场真爱保卫战的硬仗要打。
季幼言害怕商时序晚宴上碰到顾汐冉,非要闹着一起去。
商时序被闹的脑仁疼,便由着她了。
宴会厅内,华灯初上,光影流转。
高耸的水晶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,与墙壁上精美的壁画相映成趣,彰显出古典与现代完美融合的艺术气息。
身着华丽服饰的宾客们,手持香槟,穿梭在精美布置的宴会场中。
谈笑声和乐队优雅的旋律交织在一起。
商时序和安阳教授无疑是这场宴会备受瞩目的主角。
从他们过来,身边就围绕着人。
季幼言听不懂他们谈话的内容,毕竟她也不是学法的。
而且很多专业术语,她听着都犯困。
她硬生生听了半个小时后之后,实在是撑不住了,加上她一直没看到顾汐冉,便放下心,找个地方玩手机消磨时间。
“怎么又换了?”同校校友碰了一下商时序的手臂,“你这样玩,顾汐冉不和你闹?”
从前他也带过温雨来过这样的场合。
唯独没和顾汐冉来过。
他喝了一口香槟没说话。
校友感慨又羡慕的说,“还是你福气最好,当初顾汐冉可是我们校出了名的校花,长得好,学习好,多少人喜欢她,暗恋她,但是她选择了你,嫁给你后,更是放弃了事业,一心一意的照顾你的生活,甘愿做你背后的女人,看来她真的是爱惨了你。”
“什么是看来真的爱惨?是本来就爱惨了好不好?”另外一个校友说,“我听我女朋友说,当初去国外进修,顾汐冉故意装病,就是不想和时序竞争,又不想让时序觉得是她在让,便谎称是生病,这不是真爱是什么?比白娘子都痴情。”
“怪不得时序在外面玩的那么花,她也不哭不闹。”校友坏笑,“你艳福真不浅。”
商时序盯着刚刚说话的校友,“她故意装病?”
那人点头,“是的,不信我可以现在给我女朋友打电话,让她亲口说。”
商时序抬了一下下巴,他想听。
那人给女朋友打电话,然后问她这个事情。
等到那边回答的时候,摁了免提。
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过来,“我不是说过了吗?这种事情怎么能说谎?我虽然和她不是很好的朋友,但是我们上学时是一个社团的,没少接触,她亲眼看她泡冷水,故意让自己生病,这还能有假?”
“嗯,好了,没事了。”那人挂断电话,冲着商时序一笑,好像在说看吧。
商时序的心情挺好的。
毕竟这些只能说明顾汐冉很爱他。
爱他爱到可以放弃自己的学业,不顾自身的安危,一心想着他。
校友也说,“当初她可是苏教授的得意门生,为了嫁给你和苏教授都不来往了。”
这话让安阳教授听到,说道,“所以啊,这人一定要拎得清,她……”
安阳教授摇头。
“老苏,是栽她手上了,我就说吧,女学生资质再好,也不能当重点培养,不稳定。”
安阳教授这话大家认同。
毕竟顾汐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季江北和顾汐冉来的晚。
刚进到宴会厅,季江北的手机响了,他让顾汐冉先进去,他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。
那边是苏教授的声音,“你不是从来不参加这样的活动吗?怎么这次例外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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