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汐冉点了点头。
季江北先迈起脚步。
顾汐冉跟着他走的别别扭扭,脚步又慢。
季江北特意放慢脚步等着她。
顾汐冉不好意思的说,“季律,那个,要不您先走?”
季江北四处扫了一眼,这里并没有小车之类的交通工具可以用。
而且马场大,要走到那边,还需要一小段路程。
“不好意思,是我粗心大意了,你第一次骑马,可定有很多的不适应。”他抿了抿唇说,“要不,我背你?”
顾汐冉,“……”
她慌忙地摆手拒绝,“不用了,不用了。”
她轻咳一声,“那个,我没什么事情,我可以自己走的。”
季江北垂眸,目光从她的双腿上一扫而过,“确定?”
顾汐冉点头如捣蒜,“我确定。”
她宁愿受点罪,也不能让季江北背自己啊。
而且背人这种事情,只有两人很熟很亲密才有的行为吧?
季江北是她的上司。
她可不敢让他背。
而且男女授受不亲。
虽然她知道季江北对她绝对没有男女那种想法,但是她得避嫌。
毕竟律所都已经传出那么难听的流言了。
为了季江北的名声。
也为了自己以后再律所的工作,她都得和季江北保持该有的距离。
季江北说,“那好吧。”
“季律,你经常来这里吗?”顾汐冉问。
她刚刚看季江北骑在马背上的样子,那种驾驭马匹的熟练与从容,完全掌控了那匹威风凛凛的汗血宝马。
应该是很经常骑,才有这样的驾驭能力吧?
“偶尔。”季江北回答。
这个答案却出乎了顾汐冉的意料。
“偶尔也能骑那么好?”
简直是天选型选手。
季江北笑了一下。
他很少笑。
顾汐冉没见到他笑过几次,然而他笑的时候抽离职业的严肃与敏锐,多了些平易近人。
他长得好看,笑起来就更加好看了。
顾汐冉快速撇开目光。
大概是说话的时间过的快,不知不觉就走了回来,顾汐冉去换衣服。
季江北在外面和经理说了几句话。
顾汐冉出来时拎着穿过的骑马装,衣服她想拿回去洗洗,以后想骑马,还可以拿过来。
穿过了不洗,丢了又太可惜。
完全可以重复利用的。
“以后你想来骑,找他就行。”季江北指着经理对顾汐冉说。
经理走到顾汐冉的面前,恭恭敬敬的地上名片,“顾小姐,以后您想过来骑马,给我打个电话,我会为您准备好一切。”
顾汐冉有点受宠若惊,这经理太客气了。
她双手接过,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经理十分谦逊。
……
上车时顾汐冉说,“我猜,你肯定是马场的会员。”
季江北启动车子转头看一眼,问道,“为什么这么认为?”
“你要不是花了很多钱,那个经理怎么会对你像对待上帝一样?不对……”她忽然想起来,季江北那匹汗血宝马就两千多万了,这不就是上帝?
她知道红圈所的律师都挺赚钱的,毕竟接触的案子都是大案子。
之前商时序给一个富豪打了一个离婚官司,佣金就拿了五百万。
当然那场官司的财产之争是二十多亿。
这样算来,五百万的律师费也不贵。
这么看来,季江北肯定更加赚钱。
想到钱这个字眼,她打起了精神,她要也努力成为大律师,然后赚很多很多的钱,让父母过上衣食无忧的好生活。
季江北玩笑似的说,“我要是说,马场是我的,你相信吗?”
顾汐冉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,“我相信。”
季江北有这个收入养一个马场。
而且马场也是可以盈利的吧?
怪不得那个经理那么恭敬呢。
原来季江北是他老板。
“那我以后来是不是都免费?”她玩笑问。
季江北说,“是,免费,永远为你开放,你随时可以来。”
顾汐冉说,“谢谢。”
骑在马背上确实有种放松自由的感觉。
她挺喜欢这种感觉的。
作为律师压力也大。
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消遣排解方式。
车子开到市区,季江北忽然靠着路边停下来。
顾汐冉以为他有事要办便没多问。
但是他回来时却拿着几盒药递给她。
顾汐冉这才看到旁边是一家药店。
“季律,这是……”顾汐冉迟疑的接下。
“活血化瘀止疼的。”季江北说。
他目不斜视重新启动车子。
顾汐冉想到自己的不适,双腿拢了拢。
“那个谢谢季律了。”
“下次去,让经理给你上个马鞍。”季江北自己不习惯马鞍,所以不用。
他是男人皮糙肉厚的没关系,而且他习惯了。
顾汐冉是娇滴滴的女人。
皮肤又嫩,肯定受不了。
顾汐冉拿着药,低垂着眼眸,目光落在药盒上。
她没想到季江北这么心细。
……
一转眼一个星期过去。
这一个星期她并不好过,不是身体上的不好过,而是心里上的,因为她没找到惩治周与安的方法。
然而峰回路转,苏微微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。
周与安要被定罪了。
她一开始还迟疑,“怎么回事儿?”
她什么都没做,周与安怎么可能会被定罪?
苏微微神秘兮兮的笑。
顾汐冉着急的追问,“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
苏微微收敛了脸上的笑,很正经的表情看着顾汐冉。
“你别这样看着我,我害怕。”
苏微微很少有正经脸。
顾汐冉不知道她要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,才会这么严肃。
苏微微说,“你一定很奇怪周与安为什么会被定罪吧?其实也不难理解,因为他犯罪了,所以会被定罪。”
“他是学法律的,想要找到他犯罪的证据很难……”
“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。”苏微微打断了顾汐冉,“不瞒你说,商时序知道了周与安对你做下的龌龊事情,很气愤,就联合苏一衡还有林毅给周与安做了一个局。”
听到商时序的名字时顾汐冉垂下眼眸。
“做的什么局?”她淡淡地问。
“就是给他下药,让他上了一个女人,然后那个女人告他强j,周家现在面临破产,无暇顾及他。我听苏一衡说,林家有人脉,所以这件事情才能这么快就有结果。”
苏微微这些话都是听苏一衡说的。
当然苏一衡这话都是添油加醋,掐头去尾了的。
苏一衡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功到了商时序身上。
因为苏一衡知道,苏微微知道了,顾汐冉也就知道了,他也没有坏心思,只是想让顾汐冉知道商时序为她做的事情。
反正他和林毅都查不出来是谁对周与安下的手,所以顾汐人也绝对查不出来。
所以还不如把功劳都给商时序,这样说不定商时序还有机会挽回顾汐冉。
苏一衡和林毅都是为了商时序好。
即便商时序自己嘴硬不承认自己对顾汐冉还有感情。
但是作为好朋友,苏一衡和林毅都知道商时序还在乎,只是要面子不肯承认。
“苏一衡问我要你的地址,我想着肯定是商时序让他要的,我没给。”苏微微这次不敢轻易的相信别人了。
再熟的人也不能轻易相信了。
周与安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?
“我找你,是有事儿和你说。”苏微微看着顾汐冉,“我是受苏一衡所托,想找你和商时序见一面,当然这是商时序的要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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