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时序侧开身子,让出路。
顾汐冉撇开他大步走过去。
商时序望着她的背影,前面那个熟悉的小区,让他想起了曾经和她在这里度过的甜蜜时光。
那个时候,他们真的很相爱。
他怎么就把她弄丢了,把自己搞得一团糟了呢?
“冉冉啊,对不起。”
他低声呢喃。
他走到小区外的花池边上坐下来。
眼神没有聚焦失神的望着某处。
他的车子违规的停在路边,交警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,他眼睁睁的看着车子被拖走,也无动于衷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浑身都没有劲儿。
像是要死了一样。
对什么都不在意。
思绪被抽离了身体,只剩下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现在的他,确实和行尸走肉一样。
失去了爱人,身不由己的婚姻,和一个自己讨厌的人一起生活。
想到温雨这个人,他攥紧了手,他一定要想办法结束掉和她的婚姻。
……
顾汐冉回到家里,第一时间打电话到了警局,询问情况。
那边传来的消息是,还没有找到可疑的人,“你提供的那几个人的信息,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,你最近还有没有受到恐吓?”
顾汐冉说,“没有。”
“如果你没有再收到恐吓照片,也能证明那几个人是清白的,我们这边就会结案。”
顾汐冉是律师,经常和警局那边打交道,他们也有他们的规定,不可能在一个案子上,浪费太多的人力物力,毕竟警务人员有限,很多地方都需要他们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电话挂断顾汐冉内心的慌乱更甚了。
周家败落了,他必定心怀怨恨!
如果真的是周与安,他应该会很谨慎,毕竟他是进去过的。
顾汐冉瘫软在沙发里,内心一阵孤独和恐慌,此时此刻,她好像有个人能陪在她的身边。
她手上的案子已经了结,马上就要去南市了。
可,她就一个人。
若是从前她不会害怕,但是现在有不确定的因素。
她拿起手机给找到季江北的号码,短暂的犹豫就拨了过去。
等待接通的过程中,她轻轻咬住了唇,既想他,又有那么一点儿的紧张。
她很少这么主动给他打电话。
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,却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,“喂……”
顾汐冉的神经一紧,怎么会是女人的声音?
“喂?”
那边又问了一声。
顾汐冉慌乱的挂断,手机也从手里丢下来。
她的脸瞬间煞白。
因为照片的事情,她的神经本来就紧绷,刚刚又听到那边传来的女人声音,她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涌入了脑海。
季江北,他一个正常的成年人,这么多年也没有结婚。
身边有个女人也是正常的吧?
可是心里为什么那么难受呢?
她卷缩在沙发里,紧紧地抱着双腿。
……
另外一个国度。
季幼言站在书房里,手里拿着季江北的手机。
她一脸的莫名其妙。
什么电话?为什么又给挂断了?
她把手机又放回原位,走出书房。
她朝着赵骋走去,“让开,我要见我哥。”
赵骋伸出手臂拦住她,“季总在里面和唐总谈话呢。”
“他们到底在谈什么?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?”季幼言瞪着他,“他们都在里面快呆一个小时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有一腿呢,快一点让开,让我进去。”
赵骋无奈,“大小姐,您别让我难做啊,我也是听命做事。”
季幼言咬了咬唇,“我要出去逛街,也不让去,还派人跟着我,干嘛啊,要囚禁我是不是?”
赵骋抿唇不语。
是不是要囚禁他也不知道。
反正他只是听吩咐做事。
房间里。
唐纳修玩味,“我就特别的好奇,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,让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想要囚禁?”
“什么叫囚禁?我只是让你看着她。”
“你看看你的要求有多苛刻?几乎要求我二十四小时派人守着她,就差上厕所不用跟着了,她还有人身自由吗?话说,她到底碍着你什么事情了?”唐纳修的好奇心都快要溢出来了。
满眼八卦的想要问个究竟。
他只知道季江北现在有个女人,但是他没见过,只是从赵骋的只言片语里知道有那么一个女人存在。
他真的很想看看,到底是什么女人让季江北那么喜欢。
还喜欢那么久。
季江北把签署好的文件丢在桌子上,撩起眼皮,冷淡的晲他一眼,“她在国内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?”
唐纳修挑眉,这个他倒是听说了一点。
据说季幼言因为一个男人,要死要活的,还酗酒,不酗酒了又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一起玩。
季江北把她送过来,是怕她走上什么歪路。
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,还有一个就是,季幼言貌似妨碍了他的爱情。
他好奇的是,季幼言到底怎么妨碍他了。
但是季江北这人,又别扭的要死,对谁都不会说他自己的私事。
要不是因为赵骋在国内,知道一些内幕,他连这些都不会知道。
“言言就拜托给你了,帮我照顾好她。”季江北起身。
“你这刚落地,就忙着处理工作上的事情,也不休息,就马不停蹄的回去啊?”唐纳修问。
“嗯。”季江北拿起外套。
房门打开就看到季幼言缠着赵骋,他拧着眉头,“干什么呢?”
季幼言撅着嘴,“哥,你真的要把我丢在这里,不管不问我了?”
季江北抬眼,单手系着袖口纽扣,“好的反省反省,你最近有多荒唐,你自己的心里没数?”
“我怎么了?我不就喝了一点酒,爱玩了一点吗?”季幼言还觉得委屈,“我失恋了你不知道啊?我只是在疗情伤,哥哥,你让我回国吧,我不想呆在这里,如果你非要让我呆在这里也行,但是你得给我自由,不能让人跟着我。”
“你觉得,你可以和我谈条件吗?我以前就是太纵容你,才把事情弄的这么糟糕。”
如果他当初阻拦了季幼言和商时序的订婚,如今,自己和顾汐冉就不会有这个阻碍。
季幼言不解地问,“什么事情是因为我变得糟糕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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