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与安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人拎着后衣领拎小鸡似的提起来,下一秒就被踹飞了出去!

    咣当一声巨响!

    撞到茶几摔落到地上。

    周与安疼痛的卷缩着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顾汐冉的衣服被扯开,香肩裸露……

    季江北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,轻轻地将她抱起。

    顾汐冉恍惚眼前的人是张熟悉的脸,慢慢地,那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……

    季江北。

    “你来了。”她一张口满腔的沙哑。

    被困这几天,她都没哭。

    看到他的这一刻,所有的坚强和冷静都在顷刻间崩塌,她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季江北将她抱进车内,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
    顾汐冉在他的怀里摇头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

    对她来说,他能找到自己,已经是万幸。

    他来的很及时。

    刚刚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玷污。

    还好,还好……他来了。

    季江北轻抚着她受伤的额头。

    满眼的心疼。

    下一秒眸底寒光乍现!

    他给赵骋递了一个眼神。

    赵骋立刻会意,叫了几个人进屋。

    “在车里等我。”季江北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。

    顾汐冉抓住他的衣领,“不要走。”

    她害怕。

    季江北握住她的手,“我不走。”

    顾汐冉靠在她的怀里,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。

    她慢慢冷静,清醒,这不是梦。

    她真的得救了。

    眼前的人是季江北。

    他来救自己了。

    她的手,缓缓松开。

    眼睛红红的。

    季江北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眼泪,  “我很快就回来,有些事情,必须我自己做才解恨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说话,她知道,季江北大概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“别弄出人命。”

    她不想季江北,因为她,而脏了手。

    季江北抬手,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,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顾汐冉点点头。

    他下车,赵骋递过来一根棒球棍,季江北站在车旁,只是撇了一眼,他个子高,气场凌厉,身上的白衬衫,被风吹的贴着身,健硕的身躯紧绷到一触即发!

    他挑开衬衫最上面的一粒扣子,依稀露出点点白瓷,细腻的肌肤,为了方便之后的活动,抬起手,解开袖口上的纽扣,袖口卷上去,露出半截结实的小手臂,他迈步走向屋内。

    赵骋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棍子,心里想,这些周与安有好果子吃了,就算不死,也活不好。

    顾汐冉裹着季江北的外套,抱着自己。

    还沉浸在得救的喜悦里。

    忽然——

    “啊!!!!!!”

    一声哀嚎,惊得丛林鸟兽四散。

    顾汐冉本能的望向屋内。

    隔着挡风玻璃,她只能看见窗户上的人影,季江北徒手揍周与安,他拳拳到肉!

    周与安的惨叫不断……

    “我不敢了,我不敢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,放了我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错了,我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该死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救命,救命啊……”

    周与安求饶。

    但是,他的求饶并未得到原谅。

    哀嚎声音由大到小。

    慢慢的……

    没了声音。

    片刻,她看到季江北走出来,身后的人拖着周与安。

    他面目全非,满脸是血。

    已经看不出摸样。

    肿胀的右眼,眼球都要翻出来似的。

    很是骇人。

    这时,门口又冲出另一波人,商时序跟踪季江北也找了过来。

    只是晚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冉冉呢?!”他冲进屋里。

    并未找到人,他挡在了季江北前面,“冉冉呢?”

    季江北只是冷冷地晲着他。

    商时序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,目光落在了周与安的身上。

    他双拳攥紧,一把揪住周与安的衣领。

    此刻的周与安只剩一口气吊着,毫无反抗的能力!

    商时序眸色赤红,“周与安,你可真卑鄙无耻,得不到,就用这么下作的手段,看来,监狱里,并未能改造好你,那我今天,就好好的教育教育你!”

    随着他的话落,一记重拳落在了周与安的脸上。

    周与安的头一歪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季江北烦死了商时序的马后炮,“赵骋,把人带走。”

    赵骋让属下把周与安弄上车。

    “冉冉呢?”商时序追问。

    季江北挑唇,“你有资格问吗?”

    商时序被噎。

    他抿了抿唇,“我只是想要知道,她有没有事。”

    季江北哼了一声,“你配吗?”

    说完朝着车子走去。

    商时序看到了车里的顾汐冉,他跟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冉冉……”

    碰!

    车门关上。

    季江北将顾汐冉搂在怀里,命令司机,“开车。”

    车子倒了出去。

    商时序不死心的跟着车头,望着车内的顾汐冉,“冉冉……”

    顾汐冉并未做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甚至不想看他。

    她侧过头,将脸埋在了季江北的颈窝中。

    商时序望着顾汐冉的动作,僵硬的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赵骋做了善后,将周与安装上车,才带着人紧跟其后。

    商时序眼睁睁的看着季江北带着顾汐冉离开,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自己生闷气。

    谁让自己来晚了呢?

    如果是他先来,一定能和顾汐冉重修旧好,这么好的机会,却被季江北抢了先。

    他又懊恼,又气愤!

    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,将周与安囚禁顾汐冉的这幢二层小楼给一把火烧了。

    这才稍稍平复一点心中的怒气。

    顾汐冉被送进了医院,做了全身检查。

    她没有受很重的伤。

    只是手腕上,和额头上的伤严重一些,额头上她撞周与安,又被门撞了,破了一块。

    医生说,得一阵子能好,等到伤口愈合,涂点祛疤的,倒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。

    她被周与安抓了之后,就没睡过安稳觉,有季江北陪在身边她踏实的入睡。

    她睡的很沉。

    休息的很好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,醒来时,看到季江北抓着她的手,枕着她的腿睡着。

    他眼下一片青色。

    想来,他为了找自己,肯定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。

    他侧颜分明,睫毛浓郁,闭着眼睛的样子,少了白日里的凌厉与距离感,多了些平易近人。

    倒像是干净的少年。

    他真的不老。

    顾汐冉望着他的样子,恍惚记起,她记得还在大学里时,有一次去找苏教授,看到过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。

    他的背影和现在的季江北好像好像。

    那就是他吧?

    她的手轻轻地扶上他的脸颊。

    季江北蹙眉,缓缓转醒。

    顾汐冉慌得缩手。

    像是被抓包的小偷。

    季江北笑,他拿着顾汐冉的手,放在脸上,“想摸就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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