赢菱冷哼一声,居高临下扫视她:“你这行的是时揖吧?时揖是跟平等之人行礼时的礼数,难道你觉得你足以与本公主平起平坐?”

    燕凌九眼皮狠狠一抽,这个十三公主明显就是针对她!

    回京后她虽然简单地学过揖礼,却压根不喜这等繁文缛节,封建糟糠。

    至今也没有谁特地这么找过她茬!

    一个不学无术、一无是处的公主,到底有何资格要她行上揖礼?

    燕凌九忍着胸腔里的不悦道:“凌策只是觉得公主与我年纪相当,性格豪爽,才当做是同道之人。日后十三公主也定大有可为。”

    能与她燕凌九这样的大军师同道之人,已经算是对赢菱的夸赞。

    可赢菱直接甩她一个白眼:“放屁吧你!赶紧行你该行的礼,公主就是公主,臣下就是臣下。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歪理邪说,这江山社稷岂不都变得没大没小、一团乱麻?”

    燕凌九手心紧了又紧,  指甲都已深陷入掌心。

    最终,她不断地安慰自己,小不忍则乱大谋,能屈能伸,忍辱复重,方可成就大事业!

    她不得不咬碎牙齿,行了个恭敬的上揖礼。

    在六十度的鞠躬中,她感觉尊严和人格都在被践踏。

    这种任性蛮横、欺辱她人的纨绔公主,终有一日会受到报应!

    赢菱却还不罢休,居高临下地扫视她问:“难道此处就一个公主吗?先皇亲封的异姓公主就不是公主了?你是不是连先皇也不放在眼里?”

    燕凌九脸色倏地一片铁青,还要她向马车里的陈玉皎一介妇人行礼?

    燕凌九心里千百个不愿,但是在赢菱的逼视下,她又不得不走到马车前,强烈克制着心里的愤恨,行礼:“参见玉华公主。”

    马车内的陈玉皎无奈笑了笑,这十三还是一如既往。

    耽搁这会儿时间,马车都要到秦宫、足以多些时间与秦帝探讨新法政事了。

    真正的格局,不一定是针对,而是骨子里的不屑、无视。

    赢菱知陈玉皎懒得和这种人打交道,开口道:“行了,你赶紧退下吧!以后没事别到我和玉华面前晃悠,别用你装模作样那一套。

    否则见一次,本公主怼一次!”

    扬出话后,她手一扬,带领着马车队伍浩浩荡荡离开。

    燕凌九连忙后退好几步,才以至于没有被撞倒。

    看着远处的队伍,她表面一如既往镇定,但指甲已在掌心掐出血痕,又恨、又鄙夷。

    一个纨绔无礼、趾高气扬、自以为是的公主而已!史上许多刁蛮公主皆是没有好下场的!

    她等着看赢菱和陈玉皎这等庸碌之辈的凄惨结局!很快,她也会将她们全数踩在脚下!

    而队伍走远后,赢菱策马与陈玉皎的马车并肩而行,开口道:

    “看到了吗?小软包,这才叫解气!人生在世不过区区几十年,看谁不爽就该干!你跟我学着点。”

    陈玉皎将马车帘子挂起,看向外面的赢菱。

    本来想说一些昔日外公教过她的处世之道,可还没开口,就看到阳光下,一袭红衣的赢菱很是明艳夺目、张扬恣意。

    她红唇勾了勾: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总有人要活得畅快直爽,她身边也因为多了赢菱,而多几分色彩喜乐。

    马车行驶到秦宫正门。

    赢潇潇早前就向秦帝吵着要了令牌,可许陈玉皎坐马车入宫。

    那坠满玉石珠帘的低奢马车便徐徐驶入,朝着龙台大殿的方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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