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的李穆才快速赶过来,带着人硬生生将吴荭霞拖走。

    吴荭霞直到离开时,还在不罢休地对战寒征说:“征儿啊!母亲是为你好!你要听母亲的,你就重新娶回玉皎吧!只有她才配做我们战家的正主母!

    燕凌九那尖酸刻薄的女人,不配!”

    远处的燕凌九脸色已一片冷冽、冰霜。

    她为了战家操心,不惜下嫁入战家,吴荭霞这个婆婆竟这般对她?

    既然如此……

    “小桃,拿我令牌回去,让账房的人将定西王的存银全交给我管!

    日后吴氏即便是用一分钱,也必须跟我汇报申请!”

    “且、既然她这么闲,让她今日开始串吊坠!传令回去,厨房不得做饭!

    每日她完不成五百个,不可吃饭、不可入睡!不可离府半步!

    否则凭何我为了战家呕心沥血,他们战家人还那般悠闲自在?”

    “战家人若是不努力,那我这战夫人也没必要做了!”

    “是!”小桃当即迅速离开,眼中尽是欣喜。

    她家小姐终于支棱起来了!对待那种不知好歹的婆婆,就应该狠狠惩罚!

    而更让燕凌九生气的是……

    即便送走吴荭霞后,战寒征还没有离开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陈玉皎的手背上,看到那白皙的手腕上,有一道被指甲划破的细血痕。

    战寒征眸色一凛,本能拿出身上的伤药:“你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他大手托起她的手腕,准备为她上药。

    母亲伤了她,他应当负责。

    可陈玉皎并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举动,曾经她病入膏肓、被丢在井里快死的时候,也没见他有半分柔情。

    迟来的深情,比烂泥还贱。

    “定西王,请你自重!”

    陈玉皎狠狠甩开他,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,转身就大步离开。

    还拿出身上的锦帕擦拭自己被他拽过的手腕,随手丢进路边的秽物桶。

    口中似乎还吐出两个字:“晦气。”

    那举手投足之间,尽是嫌弃。

    跟着她的妇人们之前被定西王的身份吓着,谁也不敢上前,现在快速跟着陈玉皎一同离开,心里都是惊叹、佩服。

    这才是骨气!

    和离后,她们也要有玉华公主这般的气节!

    而战寒征高大的身躯怔在原地,看到那不断飘飞飘落的锦帕,长眉皱起,久久没有收回视线。

    曾经不屑一顾,如今……

    远处的燕凌九就将一切清清楚楚地收进视线里。

    她手中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。

    战寒征!

    她为了他一心赚银子,帮他归还那么巨额的债务,可他却在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!

    他对得起她这么辛苦的付出、对得起她从万千男人之中就选定他吗!

    好,好得很。

    既然他有二心,那也怪不得她!

    燕凌九看到远处的酒楼,之前好像有一抹紫色的尊贵身影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她避开战寒征的目光,也进入其中。

    “店小二,来几坛酒。”

    燕凌九点了个雅间,就在天字一号房对面。

    正巧有个护卫进屋,在低声禀告:“公子,玉华公主的人送来信件。”

    燕凌九看得真真切切,那护卫的确是甘家的人。

    而陈玉皎竟然给甘商临送信件?

    她就知道,那女人果然就是喜欢到处吊男人,勾引战寒征还不够,还想勾搭甘商临?

    宅门女子的手段还很高明!

    呵!比手段吗?

    燕凌九眼中有了计算,自己给自己倒酒,一杯接着一杯喝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,小桃赶回来了。

    燕凌九冷笑着喝着苦酒,还抓着小桃的手臂问:“你刚才看到了吗?陈玉皎竟然抓战寒征的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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