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陆朝不敢跟上去的理由。
师父没说过他在这里有什么旧相识。
闻言，白鹿咬牙切齿，“我就说这小混蛋出去这么多年，也没见他信守承诺进来看我！”
原来是忘了！
无情峰喝醉酒正在睡觉谷渊狠狠打了个喷嚏，也从梦中惊醒。
忽然，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阵寒风，谷渊打了个冷颤，他一边搓着手臂，一边狐疑环顾四周。
“谁想暗算我？”谷渊嘀咕。
可这是无情峰啊！
他的无情峰，谁能上来？
谷渊想到着，“切”了一声躺了回去，徒弟在秘境，他也不用操心什么事，继续睡大觉。
白鹿骂谷渊的时候，声音忘记伪装，变得相当粗犷。
面前空灵白鹿的滤镜在那粗犷的声音下完全破碎，陆朝满头黑线。
白鹿骂完，还没意识到自己声音变了，是它看到陆朝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诧异，才想到自己是用原声骂的谷渊。
“那个，我可以解释。”它再次用空灵的声音说话。
陆朝反而提剑，“不用解释了。”
陆朝说完，警惕往后退。
它的解释都不重要，陆朝已经不信它了。
刚刚经过暗杀，又遇到这么一只奇奇怪怪的白鹿，要带她去一个她本来就陌生的地方，换做任何人现在的防备心都会很强。
白鹿：……
见陆朝要走，它赶紧又开口，“我可以解释。”
还是那空灵的声音。
陆朝理它才怪。
这只鹿现在特别像那种大街上装柔弱骗小孩同情的人贩子。
白鹿哭笑不得看着陆朝对它的提防和警惕。
谷渊到底是从哪找来的小孩，防人之心这么强。
陆朝退远。
白鹿看着她走远，它赶紧跟上，不然它还得找她。
陆朝好不容易退走，和白鹿有了一定距离，它又再次追上来，她眼中的警惕和防备被杀意取代。
摆脱不了，那便只能……
白鹿自然也察觉到了陆朝的杀意，在她动手之前，它大声喊道：“我是鹿灵灵呀！！！”
陆灵灵？
粗犷的声音配上这个名字，真……
陆朝一下脑补并代入到那种两米高虎背熊腰的壮汉打扮成萝莉，隔着滤镜伪音进行诈骗，表情当场裂开。
鹿灵灵看到陆朝僵硬的表情，别扭移开目光。
其实……它挺喜欢这个名字的。
冷风打在脸上，陆朝缓缓伸手摸了摸脸，上面还残留着鹿灵灵的口水，她表情更复杂了。
“管你什么陆灵灵，陆一一，我还陆朝朝呢，不要跟着我就对了。”
这么古怪的鹿，陆朝也没想着跟它有什么牵扯，不跟着她就行。
鹿灵灵：？？？
天杀的谷渊，他真一句都没跟他徒弟提过自己吗？
枉他等了这么多年！
期盼了这么多年！
睡着的谷渊又打了个喷嚏，迷迷糊糊拿过葫芦满足喝了一大口酒。
“我好像有事忘记交代小丫头了。”谷渊颓颓挠了挠他那跟扫把一样乱的头发。
想不起来了。
算了。
谷渊翻了个身，再次睡着。
鹿灵灵没退，和陆朝双双僵持在原地。
好不容易找到谷渊的徒弟，放她离开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，它不想浪费时间。
鹿灵灵不退，陆朝试探往后挪，谁知道她挪多远，鹿灵灵就跟多远，陆朝就知道，要摆脱这头莫名其妙的鹿，没那么容易。
夜色下，一人一鹿僵持，谁也不说话，谁也不肯妥协。
“咻——”
箭羽穿梭，打破了夜色平静，也打破了双方的僵持。
陆朝听到利箭穿过的声音，第一时间闪身躲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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