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正方形田地,边长大概二十五米左右。

    要是长方形的话,长与宽分别为三十二和二十。

    跟稍大些的篮球场差不多。

    然而来到河边,江福宝看向对面农田。

    她才发觉自己想多了。

    什么长方形正方形。

    这些田地,压根没有规则可言,长得奇形怪状,有的像兔子,有的像板凳,也不知道当初官府是怎么丈量的。

    “福宝啊,阿奶抱着你吧,要过桥了。”孙女落过水。

    担心她害怕。

    张金兰准备抱着江福宝过桥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阿奶,我自己能走。”穿越好几天了,江福宝已经没有刚来时的那种紧绷感了。

    虽然她说话还学着孩童模样。

    可在其他事上,江福宝都很独立。

    毕竟内心是个成年人,总是被家人抱在怀中,她感觉浑身不适。

    “行,那你慢慢走,别摔着。”张金兰也没强求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江福宝应了一声,就爬上了桥。

    这座木桥,已经存在数十年了。

    是村里合伙盖得。

    一分钱没花,却家家出了力。

    桥不宽,也不长。

    同时能过三个成年人,从这头走到那头,也就十几步的事。

    按照记忆,下了桥后。

    江福宝转了个弯,来到右手边最里面的位置。

    江家农田就在这里。

    “福宝啊,你乖乖坐在这,娘跟你爹要去干活了,别乱跑啊,千万别去河边玩。”

    张燕子把从家里带来的小椅子,放在道上。

    让江福宝坐下。

    还一并嘱咐她别去河边。

    女儿落水那日,她魂都吓没了。

    正所谓。

    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

    张燕子此时的心境正如此言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,娘亲去干活吧。”江福宝一屁股坐下,抬起头乖乖答应。

    张燕子这才放心。

    此时的江家,除了江福宝和江同吉以及江同祥三个小屁孩,因为年纪太小,不用干活。

    其余的十三人,两人负责一亩地。

    一个挖,一个放种子。

    多出来的江同金独自挑水。

    干了一会。

    村里人陆陆续续都来了。

    庄户人家靠天吃饭。

    既然张金兰能看出天空不会再下雨,别家自然也能知道。

    所以,各家各户,都扛着锄头,挑着粪桶,来田里播种。

    如同江家一般。

    一大家子全部出动。

    “兰婶,你们也来下种子呢?哟,福宝也过来啦?快让婶子抱抱,瞧瞧,长得跟福娃娃似的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天上的小神仙呢,福宝啊,你说婶子肚里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啊?”

    正当江福宝注视着家人耕作时,一阵清亮的声音,由远及近,直至响彻在她的耳旁。

    江福宝转头看去,只见说话的妇人将她抱起,还笑着让她猜测自己腹中胎儿的性别,江福宝一脸懵逼。

    她赶紧搜索记忆,这才知道,抱着她的妇人,叫徐昭儿。

    原主的爷爷江守家与徐昭儿的公公,是有血缘关系的。

    虽然出了两服。

    可两家人脾性相近,恰好田地又挨着,相处的还不错。

    江福宝低头看去。

    发现徐昭儿的肚子微微隆起。

    估计有孕四个月了。

    还真别说,徐昭儿真是问对人了。

    江福宝可是中医大学毕业的,穿越前,她日日在医馆工作,诊脉更是从未出过错,她自然有信心给这徐昭儿把把脉。

    只见江福宝勾起嘴角,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她假意抓着徐昭儿的胳膊。

    实则将指尖搭在徐昭儿的手腕上。

    【竟然才三月出头?那为何肚子隆起的这般早,脉搏真是奇怪,难道】

    江福宝的心里产生了疑惑。

    她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继续诊脉。

    【两腕皆平稳有力,如落珠跳动,左腕沉实,右腕沉细,竟然怀了两个!且一男一女为龙凤双生子,怪不得肚子偏大。】

    江福宝解了疑惑。

    此时,已经过去了许久,就当徐昭儿以为江福宝不想说话,准备把她放下来时。

    江福宝才缓缓开口:“婶子的肚肚里,有弟弟和妹妹哟。”

    “啥?哈哈哈,福宝呀,你莫拿婶子寻开心呀?哪可能弟弟妹妹都有呢,难不成婶子肚子里怀的是龙凤胎?你这孩子,婶子可没那个福气哟,好了,福宝自己玩吧,婶子得去干活了。”

    徐昭儿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随即大笑出声。

    她本就是逗弄江福宝。

    自然没将这话当真。

    她嫁到江家村已经六年了。

    此胎为第二胎。

    头一个是女娃,胎里不足,加上去年春天染了风寒,未满三岁,就早早的去了。

    她哭了足足小半年,才从阴霾中走出来。

    刚好江福宝的年岁与她死去的女儿差不多大,所以徐昭儿特别喜欢江福宝,每每见到她,都会抱一抱。

    “都说娃娃能看到咱们看不到的,指不定真是龙凤胎呢,徐氏啊,你这胎,怀相不错,我瞧你身子好得很,生下的孩子定会康健,到时候若真是龙凤胎,你得给咱福宝包个喜钱啊。”

    张金兰也没将孙女的话当真。

    说那么多,不过是可怜徐昭儿的女儿早夭,想让她高兴高兴。

    “咱们村子,好像没人怀过龙凤胎吧,不对,二十多年前,那村口三柱子家的媳妇,不就生了双胎,两个姑娘长得一模一样,我愣是分不出来谁是谁。

    后来她们长大,被长安镇一个富户老爷看中,一并买了回去,纳为妾室,三柱子家得了足足一百两银子,然后搬去了长安镇,再没回来过,也不知道现在他们一家子,过得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徐昭儿的婆婆王桃花想起了往事,她小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哼,他倒是敢回来啊!你看族长怎么发落他,这个不得好死的畜生,就算再见钱眼开,也不能把女儿卖去做妾啊,害的我家三荷相看时,都被人挑剔死了。

    要不是他们,我早把三荷嫁到张家村了,哪至于嫁去孙家村!幸好时日久了,这事再没人提起,不然咱们村的姑娘家,都得受他连累。”

    提到这,张金兰就来气。

    原本她想将女儿嫁到娘家村子的,有熟人照看,不至于去了陌生地方,受婆家欺负。

    而且张家村比起江家村要富裕许多。

    起码家家都能吃得饱,穿得暖。

    女儿嫁过去,比在家都享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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