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永州基地的宏伟大门前,几名持枪守卫正紧张地巡逻,他们神情严肃且警惕。
雨滴拍打着地面,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逐渐穿透雨幕,引起了守卫们的注意。
他们抬头望去,当辨认出车辆的身份后,紧张的神情瞬间转化为欣喜,急忙迎上前去。
车辆还未完全停稳,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打着招呼,“江医生,您终于回来了。”
另一名守卫笑着接话,“是啊,江医生,基地里许多人都盼着您回来呢。”
江书曼摇下车窗,向他们点头示意。
守卫们立刻奔向那沉重的铁门,用力将其敞开,转头对江书曼尊敬地说:
“江医生,请进。”
车辆随之缓缓驶入基地。
基地内部,尽管大雨倾盆,但依旧人声鼎沸,人来人往。
每个人都肩负着自己的职责,只有完成分配的任务,才能换取生存所需的口粮与物资。
有人选择冒险外出,寻找晶核或是与异能者交换食物,而有些人则竞争基地内部的工作机会。
由于异能者在基地中稀有,他们的地位仅次于管理者。
因此分配给他们的食物也更为丰富,对此无人表示不满。
毕竟,在面对高阶变异丧尸的威胁时,正是这些异能者拥有抵御危险的能力。
……
江书曼抵达基地后,迅速下车,快步向登记室方向走去。
沿途,见到她的人纷纷热情地打招呼,江书曼也礼貌地回应了几句,随后便直接走进了登记室。
室内,一名女子坐在桌后,听到门响抬头一瞧,见是江书曼,先是一怔,随即笑容绽放,
“江医生,半个月不见,您终于舍得回来了。”
江书曼张口欲问,女子却已习惯性地抢先一步说道:“你妹妹还没有来到基地。”
话语被打断,江书曼走到桌前,眉头微蹙,不甘心地追问,“会不会你在登记的时候不小心漏掉了?”
女子轻声叹息,耐心回答,“江医生,您应该清楚,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。而且,这半个月里,抵达基地的都是男性幸存者,女性一个未见,怎么可能会漏掉?”
每次外出归来,江书曼的第一件事便是前来此处询问她妹妹的下落。
次数多了,女子已经将“江瑾璃”这个名字记入了脑海,也会格外留心。
可每一次,她带给江书曼的回答,只有失望。
听到这些话,江书曼的眼神黯淡了下来。
女子看在眼里,心中有些不忍,正欲开口安慰,江书曼却已再次出声,
“若我妹妹抵达基地,还请你派人来通知我。这次我会在基地多停留几日。”
女子立刻应道:“你放心吧,我会的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
江书曼简短道谢,随即转身,步履沉重地朝室外走去。
走到室外,江书曼深吸了一口混着雨意的空气,试图借此平息心中的焦躁与不安。
抬头望向黑沉的天空,江书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江瑾璃的身影。
这份思念让江书曼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,无论多久,她都决心继续等待。
收回视线,她迈开步伐,准备前往自己的住所,但还没走几步,就被一群人围住。
众人见到江书曼,仿佛看到了救星,纷纷涌上前,声音中带着哭腔,几乎是哀求般地说:
“江医生,您可回来了,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,他前几天外出时,不幸被变异动物击中,腿断了,至今还在昏迷……”
“江医生,我哥哥也被那些变异植物所伤,现在还在医务室里,发着高烧,情况危急……”
“江医生,我的亲人……”
“江医生……”
人群中,有些人情急之下,直接跪倒在江书曼面前,脸上写满了祈求。
江书曼脚步停了下来,她的眉头紧锁,面容疲惫且烦躁。
但最终,她还是转身朝医务室的方向走去。
“今日,只治十人。”温润的声音清晰传入众人耳中。
这句话让众人面露喜色,随即他们争先恐后地跟随在江书曼身后,你推我搡,却又不敢大声喧哗,场面显得有些滑稽。
就在此时,一个身影佝偻、头发蓬乱的老者,低垂着头,直直地朝着江书曼的方向走来。
就在老者几乎要撞上江书曼时,她敏捷地一侧身,巧妙地避开了碰撞,眼中闪过一丝不满。
旁边的人立刻上前将老者推开,语气严厉地责问,
“走路都不长眼睛吗?这么宽敞的道,你偏偏要往江医生怀里撞,你这是什么居心?”
“就是,都一把年纪了,怎么还不知道分寸呢?”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,抱怨起来。
老者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。
他抬起头,用沙哑且刺耳的声音道歉,“对不起,各位,实在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。刚才在想事情,没留神。”
他咧开嘴巴,对众人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。
江书曼侧目看了老者一眼,只见他那乱蓬蓬的头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,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真实面貌。
这个精瘦的老者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。
江书曼没有在此多做停留,继续向前走去。
其他人也急忙跟上,其中一人对江书曼说:
“那个老头子有点古怪,前几天才到我们基地,说是来避雨,等雨停了就走。他整天自言自语,神神叨叨的,基地里的人都不太愿意和他打交道。”
另一人接着说:“而且他身上脏兮兮的,看起来很邋遢,让人感觉不舒服。”
江书曼对这些议论只是听听,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,她对周围所有的人与事都不感兴趣。
几分钟的步行后,江书曼便来到了医务室的门口。
一踏入医务室,几名焦急等待的医护人员立刻围了上来,脸上带着笑,
“江医生,您总算回来了!”
其中一人急切地说:“江医生,您回来的正是时候,我们这里有好几位伤员情况非常严重,都是被变异生物所伤。”
这个基地唯一的医疗场所简陋而局促,药品的稀缺和医护人员的不足,让这里的氛围总是充满了紧张和不安。
尤其是现今,受伤的幸存者往往是被变异种所伤,传统治疗方法对他们几乎起不到作用。
即便有救治的希望,也常常因为缺乏相应的药品而变得遥不可及。
最初,那些在外受伤的人只能无助地躺在病床上,等待死亡的降临,存活下来的寥寥无几。
但自从江书曼到来后,这一切都得到了改变。
她不仅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,更令人敬畏的是,她治疗时无需依赖药品和医疗器械。
只要她愿意出手相助,即使伤者仅剩下一丝气息,她也能将其从死亡边缘拉回。
这是因为江书曼觉醒了极为罕见的治愈系异能。
在她的能力下,无论是丧尸撕咬还是肢体残缺,只要她发动异能,一切伤害都能恢复如初。
江书曼的异能稀有至极,令人羡慕,但也仅限于羡慕,因为一旦异能觉醒,就无法被夺走。
作为基地中唯一的治愈系异能者,江书曼在基地的地位与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她的存在,为基地居民带来了希望与生命的延续。
因此,基地的领导者对江书曼格外礼遇,确保她的生活物资和所需资源充足无缺。
基地居民更是对她敬而远之,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或不敬。
但江书曼的治愈并非无偿。她对自己每天治疗的病人数量设定了严格的限制。
且会根据伤者的伤情严重程度收取晶核作为报酬。
这些晶核的数量,少则几颗,多则可达几百颗。
有时,她索要的晶核数量之巨,让人瞠目结舌,许多伤者因此无法承担。
对于那些无法支付晶核的人,即便他们泪流满面地哀求,甚至以生命相逼,江书曼也始终不为所动。
有些人试图以道德标准来约束她,但在江书曼面前,这些尝试都是徒劳。
一旦有人言语不逊,触怒了江书曼,她不仅会永久拒绝为其治疗,而且在极端情况下,她还会以细针为武器,精准地刺入人体穴位,让人尝到极致的痛苦。
这种阴狠的手段,实在让人难以防范。
基地的管理者对于江书曼的行为通常是选择视而不见,只要不闹出人命,他们便将其视为对无理取闹者的合理惩戒。
江书曼温和外表下隐藏的冷血性格在基地是众所周知的。
有时,只需她手轻轻一挥,便能救人于危难,但她却常常冷眼旁观,心硬如铁石。
但没人敢对此多加置喙。
江书曼每天选择治愈的对象完全随机,她对待男女老少一视同仁,没有任何偏袒。
被她选中的人可以说是幸运的,而那些未能得到她救治,最终不幸死亡的人,也只能说是命运使然。
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,江书曼定的规则就是生存法则。
无论是基地的居民还是管理者,都必须接受这一点。
并且应当明白,如今人命不值钱,生死皆由运气决定。
江书曼听到医护人员的话后,没有多言,径直穿过忙碌的医护区域,步入了里间的病房。
人群如潮,紧随其后。
病房内,一片凄惨景象。
痛苦的呻吟声和哀嚎声交织在一起,几十个伤者躺在简陋的病床上,满脸痛苦与绝望。
但当他们的视线捕捉到江书曼的身影时,那些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他们挣扎着想要坐起来,急切地呼喊着,
“江医生,救救我。”
“江医生,先救我啊!”
“江医生,选我,我可以给您很多晶核……”
江书曼没有理会这些声音。
她表情冷淡,目光在病房中随意一扫,然后指向中间那一排病床,对身边的医护人员吩咐道:“就这十个人,按顺序把他们抬出来。”
被选中的十人难以抑制心中喜悦,发出了激动的呼喊。
而那些未被选中的人,则像是跌入了更深的黑渊。
他们的哭泣和哀求声在病房中回荡,显得格外凄凉。
江书曼没有停留,径直走出了病房。
跟随的人群中,那些看到自己亲人被选中的家属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。
而其他人则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,颓然倒地,面无血色。
他们心里清楚,如果没有江书曼的救治,今晚可能就是他们的末日。
但他们毫无办法,总不可能强制江书曼治疗,毕竟,她不仅医术高,实力也很强大。
江书曼在一个柔软的椅子上坐下,准备开始她的救治。
一个腿部严重受伤、鲜血淋漓的男人被抬到了江书曼面前。
男人身体扭曲着,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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