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晚从不信良心发现这种鬼话。
一般上演这种深情戏码,多半是问心有愧。
邵清芜愣在原地。
桑晚玩了会令牌,见邵清芜还没走,不免又扎上一刀。
“再说了,要是她真去了,你得哭死吧?”
邵清芜脸上血色尽褪。
她咬着唇,悲愤又伤心地瞪了桑晚一眼,抱着传送器转身就走。
闻人夏云:“诶,师妹,你师兄真的不要来这看看吗?”
人一听,跑得更快了。
等人彻底没影了。
桑晚看向闻人夏云,噗嗤笑出声:“师姐,你真损。”
闻人夏云低头煎茶:“谬赞,你更胜一筹。”
两人就这么互相推脱到邬映月回来。
她撕破传送符,提着满满两大提食盒出现在后院,看着拌嘴的师姐俩,不免一愣。
“师姐,你们在吵什么?”
清脆的声音在后院回响,两人齐齐看向几日不见的少女,眸中皆是一亮。
映月好像又漂亮了。
不等两人去接,邬映月就哼哧哼哧地把食盒摆到石桌上,然后从血晶纳戒中,取出一鼎精致奢华的青金药炉和一只繁复漂亮的铃兰手镯,分别摆到两人面前。
“闻人师姐,这是给你的药炉,据说是顶级炼器师的新作,用来炼丹制药很合适。”
“桑晚师姐,这是给你的手镯,里面藏了暗器,危险时可用来进攻,去鹤山秘境时说不定能用到。”
两样东西都是重工级雕花,色泽好,用料佳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桑晚和闻人夏云看了看摆在面前的东西,又看了看满眼期待的少女,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。
这小师妹出手咋这么阔绰?
“这得不少钱吧?”
桑晚咽了下口水,先一步回过神。
邬映月眨眨眼,有些为难地组织了下语言:“要怎么说呢?”
“没付钱。”
桑晚一听,戴手镯的动作立马止住:“映月,这不会不会是你抢来的吧?”
“快快,把这还回去,师姐不收你的,咱不能犯错。”
桑晚把镯子薅下来,放到邬映月手中,就要拉着她往外走。
邬映月赶紧抱住她的胳膊:“师姐,你冷静一点,听我说。”
“这手镯既不是偷的,也不是抢的。”
邬映月顿了顿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:“是人家送给我的。”
桑晚懵了:“送你的?”
她看向少女手中银底嵌满阳绿翡翠,尾端悬着双铃铛的铃兰手镯,眸中浮出一丝不可思议。
“不对啊,这也不像假的啊。”
“映月,你这些是从哪得来的?”
邬映月无辜地看向她:“满玉街,至臻阁。”
桑晚一下就不淡定了:“你说什么?至臻阁?”
那是她月底逛街都要绕着走的地方,这小姑娘一个人去就不怕把灵石全部花光吗?
“师姐,你先坐。”
邬映月把桑晚按到石桌前,然后打开食盒,把带来的点心菜肴一一摆了出来。
“此事说来话长,简单的说,就是那至臻阁原和我师门有些渊源。”
“那掌柜见我挑了不少东西,又觉得看我有眼缘,大手一挥,把我买的东西全部免单了。”
邬映月想起结账前和掌柜推拉快百来回的情景,不由叹了口气。
她是带着灵石去的,结果一块都没花出去。
连那日在剑境中得来的南海云珠等宝物他也不收,只说让自己再多攒些时日,到时候他一并收去打法器。
“原来碧穹峰的名号这么好使啊?要是早两年知道,我就不去做阵修,就算是在外门苦磨十年,也要求着却檀仙尊收我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这镯子我就收下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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