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寒深知道司桐缺钱,到处兼职的情况,也知道皇廷会所忙起来的时候也会招一些兼职。

    去皇廷的客人个个手握权财,偶尔会有一些爱耍横的客人以刁难无权无势的服务员为乐。

    “贺恒。”他开腔,嗓音沉冷。

    贺恒送完老板还没走,站在一旁等候差遣,闻言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去皇廷查一下,今晚是谁在犯浑。”

    贺恒听见郁寒深的语气,没由来打了个寒战,郁寒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可越是平静,暴风雨来时就越猛烈危险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司桐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。

    睁开眼看见陌生的环境,她愣了片刻,认出来这是间病房,随即想起来自己昨晚吐血的事。

    陷入黑暗的前一秒,似乎看见了郁寒深焦急的眉眼。

    是他送她来医院的吧?

    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测,病房门口进来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
    郁寒深看见她醒了,紧绷的表情缓了缓:“感觉如何?”

    这已经是第二次被郁寒深送来医院了,司桐抿了抿唇,轻声开口:“好多了,谢谢您。”

    郁寒深迈着长腿走到病床边,垂眸俯视着司桐,“焦连芳让你喝酒你就喝?不会反抗?”

    这不是什么秘密,去皇廷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到。

    司桐垂着眸,沉默了片刻,用轻松的语气道:“也不是白喝的,一千块一杯,我也不亏。”

    “胃出血还不亏?”郁寒深语气带着教育的意味,透着长者的严厉:“身体重要还是钱重要?”

    司桐抬眸,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,有一肚子话想要反驳,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,跟他没那么熟,没必要说那么多。

    她掀开被子下床,一边说:“昨晚谢谢您送我来医院,我上午还有工作,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郁寒深却拦住了她去拿帆布包的手,“给你约了上午九点的胃镜,做完检查再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,不用做胃镜。”司桐不想浪费时间。

    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,经常挨饿落下的老毛病,不是什么大事。

    郁寒深握着女孩的手腕,力道强硬,“已经约好了,钱也付过了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,不做也得做。

    司桐皱眉,看着男人成熟俊美的眉眼,觉得这人有点管太宽。

    而且,她最不喜欢的,就是欠人情。

    尤其是,眼前这人,还是郁知珩的叔叔。

    做胃镜需要空腹,司桐趁郁寒深不注意,悄悄倒了杯水,可还没来得及喝到嘴里,男人的话漫不经心响起:“要是今天做不了,就多住一天,明天做。”

    司桐:“……”

    郁寒深坐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椅子上,手里拿着从杂志架随手取的一本财经杂志,像一尊门神一样挡在那里。

    司桐放下水杯,心底生出一丝烦躁。

    皇廷的工作时间是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,上午她确实安排了别的兼职。

    可郁寒深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,司桐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霸道。

    他们又不熟,她做不做检查,关他什么事?

    但是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,嘴上是不敢说,眼看着离她兼职的时间越来越近,司桐脸上有了一丝急躁。

    手机振动的声音忽地响。

    是郁寒深的。

    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,是贺恒的电话。

    看了眼温顺坐在病床上的女孩子,郁寒深起身,走去阳台,顺手带上阳台的玻璃移门。

    “郁总,查到了,焦连芳的弟弟焦连成做国际船运,最近接了运往阿根廷的大单,正忙着调集手底下所有货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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