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煦北没再逼问,但心里已经有了数,郁寒深以后当爹的机会比较渺茫。
回贡院前,司桐去顶层病房看了舅妈和央央。
母女俩被安排在同一间病房,照顾的护工好几个,央央怀里抱着一盒歌帝梵巧克力,正吃得眯起两只眼睛。
舅妈看见司桐,露出心疼得神色,她在电话里听表舅妈说了孩子没了的事。
安慰了几句,舅妈说起另一件事:“前两天郁先生的助理来找我,说郁先生要让我和央央的户口转来海城,还给央央安排贵族幼儿园,让我们以后留在海城,这……这怎么回事啊?”
司桐一怔,脑海里冒出一句话:挟天子以令诸侯。
郁寒深那么精明的一个人,从打算隐瞒贺清澜买凶杀人开始,就在防着她。
不管是不顾亲人逝去不可办喜事的习俗,执意要如期举行婚礼,还是擅自给她请假,把她拘在家里,或是现在要把舅妈和央央弄来海城,都是在堵她的后路。
一直知道他这人强势,可是这一刻,司桐深刻领教到他的独断专横。
“虽然成为海城人,上海城贵族学校很诱人,但我们就是普通人,还是回桐城过普通日子比较踏实。”
俗话说无功不受禄,舅妈听郁先生那位助理的意思,好像郁先生要在海城给她和央央置办房产,并且负担她们母女日后的所有开销。
这怎么行?
司桐和郁先生在一起,本就不平等,再带着她和央央两个拖油瓶,以后司桐在郁先生面前说话都不硬气。
再说,她只是司桐的舅妈,又不是亲妈,哪有舅妈拿外甥女婿好处的道理。
“我拒绝了那个助理,可助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,只说是按郁先生的吩咐办事,桐桐,你跟郁先生说一下,谢谢他的好意,我和央央等你们举行完婚礼,就回去。”
“我会跟他讲。”司桐安静地笑了笑,“不过没有婚礼了,你和央央出院就可以回家。”
“哦对,你外婆刚去世,确实不适合现在办婚礼,之前因为孩子才急着举行婚礼,现在孩子不在了,往后推一推也没关系。”舅妈这么觉得。
司桐没有过多解释。
病房外,莫煦北和郁寒深站在过道尽头的窗边,莫煦北瞅着好友气定神闲的深邃五官,忍不住问:“小丫头如今这情况,你怎么想的?”
虽说当今社会,生育能力不是衡量一个女人价值的唯一标准,但郁家这样的大家族,还是很看重子嗣。
尤其是郁寒深这样事业有成的,肯定希望有个孩子来继承名下产业。
他除了是煌盛集团的董事局主席兼执行总裁,名下还有几家投资控股集团。
其投资控股的公司超一千家,涵盖各个领域,人人都知道他是海城首富,却没人真的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资产。
富豪排行榜上统计出来的,也只是统计了煌盛集团带给他的收益,冰山一角而已。
郁寒深两手斜插在西裤口袋,身上穿着深灰色的商务款大衣,挺拔沉稳,威严又风度翩翩。
闻言,他淡淡开腔:“她比孩子重要。”
莫煦北笑了,“没想到郁大老板还是个情种。”
想到什么,他又道:“某些方面,你跟你那个大侄子挺像,一样的眼光,一样的执着。”
“听说他被你弄去苏北了?苏北出美女,说不准他在那里能重新遇到了喜欢的姑娘,省得老惦记你的女人。”
司桐在舅妈和央央的病房坐了没一会儿,郁寒深过来寻她。
半个小时后,迈巴赫开进贡院八号院的大门。
司桐看见别墅大门口多出来的保镖,立刻转头去看郁寒深,声音冷淡:“他们是什么意思?”
郁寒深不动声色跳过这个问题,而是道:“在家好好休息,想吃什么让厨师做,无聊了可以去放映厅看电影,或者叫朋友来家里陪你。”
司桐盯着他深刻严肃的五官看了许久,扭头推开车门,
头也不回地跑进别墅入户门。
郁寒深从后备箱拎出两人的行李,交给佣人,没有进去,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公司,下午有个重要的会,必须他主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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