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五点多,郁寒深和张君成从市里回来。
舅妈中午就想请郁寒深来家里吃饭,但中午他没时间,就改在了晚上。
得知张梦玲的大哥跟郁寒深一起来桐城办事,也邀请了张君成,张君成没有推辞,带着礼物和郁寒深一起登门。
舅妈见他这么客气,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晚上要做的菜多,还没好,司桐在厨房帮忙,张梦玲领着央央在院子里玩烟花棒,郁寒深和张君成站在院门外抽烟。
“生抽没了,桐桐,你看看柜子里有没有备用的。”司桐坐在灶台后面烧火,闻言起身。
柜子里有不少没开封的调料,不过没有生抽。
“我去买吧。”司桐拿上手机,推开厨房门。
院子里光线昏暗,院门外光线更暗,只有两点猩红的火星闪烁。
张君成蹲着,郁寒深站着,司桐看着男人挺拔伟岸的身影,夜风拂面,像是拂过她的心尖,掠起一阵悸动。
莫名的,她的心像是被那道身影填满,生出难以言喻的安心和宁静。
听见脚步声,郁寒深侧头看过来,司桐对上他温和的眼神,嫣然一笑,主动解释:“我出去买瓶生抽。”
巷子外的马路对面就有一家生活超市,司桐很快回来。
刚走到巷子口,借着不怎么亮的光线,看见隔壁新搬来的邻居正和郁寒深站在一起说话。
司桐脚下微顿,想到了之前的邻居兄弟俩。
她是在外婆她们出车祸之后,才知道那俩兄弟居然是郁寒深安排的保镖。
难怪那两兄弟对外婆她们那么好,除了平日里帮忙干重活,还救过央央和脑溢血的外婆,更是外婆住院时给她们送饭。
当时司桐就觉得那两人热情得过头,还心存警惕过。
原来一切都事出有因。
新邻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身材魁梧,面相有点凶,看着不是什么好人。
瞧见司桐,他朝司桐笑了笑,然后进了旁边的院门。
司桐回了个微笑,没说什么,回厨房继续和舅妈做饭。
张君成老神在在地蹲在门柱旁,看了看司桐的背影,笑着抽了口烟:“你这算不算爱屋及乌?”
连司桐的舅妈都得派个人保护着,这心操的。
郁寒深右手斜插在西裤口袋里,戴商务表的手垂着,手指间的香烟亮着一抹星火。
顿了片刻,他低沉开腔:“这孩子亲人不多,在意的东西也少。”
每一样,他身为丈夫,都有责任替她守护好。
听见郁寒深这老父亲般的口吻,张君成不由得侧目:“你还真拿老婆当女儿养了?以前老听小北调侃说你找了个女儿,看来他说的没错。”
郁寒深淡笑:“我比她大十岁,本来就该多为她考虑。”
七点多,司桐和舅妈把十二道菜端上桌,边长三米的大方桌子摆得满满当当。
郁寒深并没有刻意端着老总的架子,可是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,还是能看出身居高位的做派。
比如舅妈要帮他盛饭时,他并不会像张君成那样再三推辞,而是坦然受之,在舅妈将碗递给他的时候,他会涵养十足地道谢。
吃完饭,司桐和舅妈收拾了桌子,舅妈泡了壶茶过来给两位男士。
张梦玲手里捏着一瓶酸奶,一边围观司桐和舅妈收拾厨房,一边问司桐:“大哥说明天就回去了,你是跟我们一起吗?”
司桐低头洗碗,“我打算开学前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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