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顾其呈坐在床上没想通干脆不想了，查找方行之的电话拨通，问了那个晚宴甜点师的信息。
拨通电话报上身份，甜点师在电话另一头语气先是暴躁，再是惊讶，最后诚惶诚恐又惊喜地不断应是。
隔着手机可以想象到对面嘴角疯狂上扬的兴奋。
手机一扔，顾其呈打算出房门觅食。
他一整天没吃了。
………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叶草看着江暗一勺接着一勺的，是喂得停不下来了。
江暗放下勺子，眉梢一挑，眼中满是戏谑。
“终于主动说话了？我以为你是演哑巴演上头了。”
从回到临水居算，这应该是叶草第一次主动开口。
不是他问就不说话。
“……”
不是她不说话，是不知道和他说什么。
太尴尬了。
这面具撕得突然，之前是情况危急，无暇多想，现在这一个房间两个人面对面的……
不过这男人怎么这么坦然，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她装的？
“张嘴。”
叶草正心绪纷杂，江暗却又舀起一勺递到嘴边，语气满满的霸道。
喂食这么好玩？
这男人看着乐此不疲。
叶草这次没有张嘴。
“怎么，不乖？还是吃饱了？”
嗓音低哑含着笑意。
这口吻…这人是在喂宠物吧？
“那个…江先生，我觉得我们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。”
叶草无奈开口，墨绿的眼瞳看向江暗，清冷纯净。
“你还是演小哑巴的时候更可爱。”
江暗也回视着眼前的女人，直勾勾地盯进那绿潭深处。
太冷了。
还是小哑巴那样呆呆的可爱，有时瞳孔还湿漉漉的，让人想发疯。
“……”
这天还能聊吗？
“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“吃完再告诉你。”
江暗执着于手上的这碗粥。
“……”
行！
她吃！
叶草忍着心中的无奈，一口一口地吃下江暗喂过来的粥。
碗终于见底。
“真乖。”
放下碗，江暗伸手揉了揉叶草的发顶。
“……”
将碗放回桌上，另一碗粥还满满的盛着，江暗并没有动的意思。
“在树林里发现了一辆车。”
这是在告诉她答案了。
“………”
这是她死都没想到的。
可一辆车怎么就断定是她的？那车还这么破。
“不对，应该还往前，一天半夜你骑车在路上我看见了背影，本来是没多想，可是没过几天就在树林里发现了同款车。”
“所以你那天突然让顾助理接我去公司，就是为了试探？”
“算试探，也算欣赏。”
“……”
欣赏什么？
宠物表演？
“那你知道我的身份了？”
“叶草，叶家养女。十八岁因为得罪了王来财被送到海底，之前在叶家过得并不好。对吗？”
“……对。”
“这名字很土。”
江暗眼中满是兴味，唇角微勾。
“……”
谢谢。
不用提醒。
她知道。
“不过…也很有力量。野火烧不尽，春风吹又生。在海底两年也没死，挺厉害。”
江暗双眸邪肆地微眯，忽然俯身凑到叶草耳旁。
明明是夸人的词，却带着勾人的尾音。
“……”
这男人不是没上过学？
还会背诗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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