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炫耀道:“我全部都看完了!”

    随后又说:“原以为话本子多有夸张之词,今日来看,似乎也并不夸大多少……”

    陆知白: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憋说了,他的小脸已开始红了!

    杜春阳望着他,脸上也是微红,暗自激动,又只顾傻笑。

    陆知白问道:

    “好吧,你到底愿不愿意去我那大学中任教?”

    杜春阳道:

    “当然愿意!只要家里老少有地方住。

    在京师教算学,这是以往未曾想过的。若不是生活所迫,我也不想到处奔波行商……”

    陆知白笑道:

    “我那边招揽了许多人才,都会安置好家眷。

    娃儿不论男女皆可入学,家眷可安排活计,这都是基本待遇。放心吧,只要投奔我,都会有好日子过。”

    杜春阳连连点头,双眼已是亮极了,忙道:

    “那可太好了,驸马真是大善人呐!在下先行谢过了。”

    他却没有说太多阿谀奉承的话,说多了反而显得假。

    又过了些时候,船终于修好了,于是再次启程。

    到了晚餐时分。

    陆知白要了几份肉菜,送给杜春阳一份。

    第二天上午,就到宁波了。

    陆知白手书一封信,作为凭证,交给杜春阳。

    又给了百贯钞的见面礼,助他过个好年。

    两人约好了,等到明年开春,天气不那么冷了,杜春阳就带上家眷,到京师中来。

    找到了一个算学老师,教明年的一批新生,小学级别,自是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陆知白也可以放心的带着第一批逆徒,驻扎栖霞那边,好好治理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陆知白到了宁波府之后。

    按照预知梦中的位置,去了宁波府衙的所在地。

    黄如琢想要拿到前往京师的正式文书,所以在这附近逗留,希望能够办理通行凭证。

    陆知白下了船,甚至顾不得休息,就带着四名护卫到了这人下榻的福来客栈。

    进去之前,陆知白低声叮嘱众人说:

    “待会儿你们看我示意,抓一个外国来的商人,但注意不要伤到他,也不能让他跑了。”

    四人纷纷点头,表示明白。

    他们心中却有些好奇,为什么驸马爷千里迢迢地跑来抓这个人,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?

    只是进去一问,那外商并不在客房中。

    陆知白他们便叫了饭菜,边吃边等。

    等了好一阵子,有一个肤色黝黑的人,神情有些忧虑地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等他彻底走进大堂之中,陆知白以目光示意动手。

    于是他的几名护卫,猛然弹身而起。

    那黄如琢倒是相当警觉,立刻拔腿就跑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
    陆知白的护卫们也是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店里的小二躲在一旁,已经看傻了,不明白发生了何事。

    黄如琢双拳难敌四手,很快就被追上抓住了。

    他被按在墙上,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陆知白笑吟吟地走过去问道:

    “你跑什么?”

    黄如琢回应道:

    “我害怕啊……”

    陆知白好笑道:

    “你做了什么亏心之事,为什么要害怕?”

    黄如琢闭口不言了。

    陆知白问道:

    “他住的哪个客房?把他押进去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店小二,有些瑟瑟发抖地报出房间号,又下意识地瞥向大门外,在犹豫要不要去报官。

    陆知白笑道:

    “多谢你了,我们是在公干,勿得声张。”

    那黄如琢很不情愿,却已无处可逃。

    他被按在床边坐下,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地抓着他的手,按着他。

    陆知白站在他面前,负手而立,笑盈盈地道:

    “不要害怕,我不是坏人,找你只是问一些事情。

    你是从渤泥国来的吧?不远万里,可真是辛苦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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