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,官府还打算将东西二市这些卖东西的地方好好修修路,整改整改,到时候头顶上铺上雨棚,对于买家和卖家来说都是好事。

    而官吏这边呢,柳意直接给官吏都涨了俸禄,虽少了外快,这些官吏倒也没什么难受的。

    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,也不是人人生下来就是恶人的,都是乡里乡亲,若是俸禄就足够家中生活,谁愿意充当旁人眼中的恶吏。

    这不过一段时日,丰县上到官吏,下到百姓,就没有不说柳意好的。

    哦不对,倒是也有说不好的。

    不过说不好的已经进大牢了,还有的此刻恐怕已经站在奈何桥喝孟婆汤了。

    只是这些血腥,普通小民并不知晓罢了。

    因此,说来说去,还是那句话。

    年大人虽好,但他们还是更希望柳大人能长久留在丰县。

    只期盼着,从县的县令莫要恶从胆边生才好。

    “对了,听闻柳大人要征兵,这兵可不是从前那种,而是有银两拿的,听闻军中伙食极好,不若我们也去试试?”

    “我也听闻了,竟还有钱拿?同去同去。”

    也有些百姓一同前去,心底想的却是,若从县当真因为此事要与柳大人交恶,自己虽没甚本事,但若是能入了军营,那也算是柳大人手中多了一兵士驱使。

    他家中原本穷困,母亲卧病在床,是柳大人入主丰县后,胡县来的医师免费义诊,这才得知生了什么病,缓了家中窘迫。

    县中又亲自派人去他家叩门,说他们家是什么穷困户,县里有补贴,今年的税收暂免,先缓过今年再说。

    原本都快生生穷死的一家子,突然就有了生机。

    而这生机,是柳大人给的。

    可想而知,她在,他们家中的日子才能一直这么好。

    她不在,一切便又回到原型。

    此人眸中坚定下来,虽还是有些恐惧当兵,但依旧往前走去。

    若真如大家所说,从县县令行恶事,让柳大人吃了亏……

    他甚至觉着,自己完全可以偷偷潜入从县,寻到机会,结果了那县令。

    ——从县。

    这从县的县令,是个年岁上来了的老者,此刻穿着官服,神色焦急无措,都快要哭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姑奶奶诶,这和我真的没关系,我只是管不住这些恶徒,他们也并非是受我驱使啊。”

    白桃花已经将人统统都抓了来,反抗过程中,自然有恶徒死去的。

    这些人原本还横行无比,但遇到真刀实枪,全副武装的兵将后,简直像是蔬菜遇了铁刀,半点招架之力都无。

    就连逃跑,都会被早有准备的军阵困在其中。

    从县县令以前哪里见过这等阵仗,等那为首的恶徒牵扯出他来之后,当即腿就软了下去,一个劲的为自己辩驳。

    “我,我只是收了些许钱财,我这手中无兵,他们这般,我也无法啊!”

    白桃花身后绑了一串的恶徒,骑在马上,掉头就走:

    “柳大人给我的令是清缴恶徒,收回丰县货物,县令大人您如何,与我无关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驱马离去,身后跟着一些骑兵步兵,自然还有一串一串的恶徒,以及被县令火急火燎清点出来的各路货物和人。

    这么多人走在路上,自然是尘土飞扬。

    从县县令站在城门口,面色难看,险些没晕厥过去。

    原本他就知晓柳意不好惹,县中人扣下货物时,特地没惹来自胡县的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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