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去御书房,见皇上。

    “主儿,你的手流血了,奴才先给你包扎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!”

    这点小伤,死不了。

    楚狸跑出去,就在长街上看见不少官员急色匆匆的进宫,他们步履急促,一边走,一边满头大汗:

    “你说怎么会出这种事?”

    “真是糊涂啊!”

    “秦少将军半个月才救了大皇子与大皇子妃,立下功劳,年纪轻轻就官至五品,可见前途无量,却突然犯这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听说方公子是浑身鲜血流尽而亡啊!”

    楚狸听得面色微白,脑中一片乱麻,理不清思路。

    只一点,她相信秦牧羽是清白的。

    御书房。

    福公公看见九皇子跑来,立即将她拦下。

    “福公公,听说秦少将军被打入天牢,到底是怎么回事?父皇是怎么说的?”

    福公公知晓九皇子与秦少将军自幼一同长大,亲如兄弟,也是怕九皇子过于心急,这才特意等在外面,把她拦下。

    一急,就容易出乱子。

    “九皇子,现在御书房内一片混乱,国公大人痛失爱子,那才叫一个怒不可遏,大理寺还在调查,初步消息,昨日傍晚,方公子因秋日宴一事,怀恨在心,拔了剑便出门,却被秦少将军撞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二人动了手,秦少将军失手之下,将方公子给刺死了。”

    现在,国公府正与将军府吵得水火不容呢。

    嘭!

    御书房内,突然传来椅子摔倒的声音。

    方国公激愤的声音粗怒:“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唯有人死,才可债消,还请皇上圣裁,叫秦牧羽为犬子偿命!”

    不知谁又说了什么,里面激烈的争了起来。

    福公公拿着拂尘,实在为难:

    “九皇子,您瞧瞧,这里面正乱着,这个时候您即便进去了,又能说上什么话呢?光凭您对秦少将军的信任,就能为方公子抵命吗?”

    楚狸神色凝重,深深的看了御书房一眼。

    “不用跟父皇说我来过,若有进展,还请公公及时转告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楚狸立即离去,直接出宫,去了将军府。

    “阿狸哥哥!”

    秦将军入了宫,秦牧雪跟母亲只能在家中焦急等待,哭得两眼发红,就在方才,秦夫人突发心悸,晕了过去,卧病在床。

    将军府上下也是一团乱。

    “牧雪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楚狸抓着秦牧雪的手,到一旁说话。

    秦牧雪红着眼睛,哽咽道:

    “昨天,秋日宴结束,大哥回家连晚饭都没吃就出去了,等再收到消息时,是大理寺的官兵来报,说大哥杀了方海洋,可是好端端的,大哥他不可能做这种傻事啊!”

    急得眼泪簌簌落:

    “大哥跟方海洋并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,杀他作什么呢?”

   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?

    楚狸立即问道:“有没有亲眼目睹的证人?”

    “阿狸哥哥怎么问这话?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大哥吗?”

    “牧雪,你先别急,如果没有人亲眼看见秦牧羽杀了方海洋,那么,其他的推测、或者‘物证’,都是能造假的。”

    出宫路上,她已经想过了。

    定是有人陷害秦牧羽。

    秦牧雪抹了把眼泪,想说什么,却是又绝望的哭了:“我不知道有没有证人,只听大理寺说,刺死方海洋的凶器,是我大哥的剑,大理寺已经比对过了,这一点是抵赖不掉的。”

    大哥的剑,就是铁证。

    将军府虽有战功,可国公府爵位更高,又有靖皇贵妃与七皇子撑腰,大哥沾上这事,只怕是性命难保……

    秦牧雪哭得几近晕厥。

    楚狸安抚着她,心头却凝聚着巨大的疑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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