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每次溜出宫,都会从他的清风居路过,时常给他带一些糕点、零嘴,或别的东西。
她太活泼好动了,每次来清风居,都待不住一刻钟,板凳还没坐热,撒腿就跑了。
是他太无趣了吗?
让她感到无聊。
可是,她是那样的骄阳明媚,那么的充满活力,无论春夏秋冬与日夜,都像一只撒欢的鸟儿,精力充沛,令他侧目牵挂。
痛饮至夜晚。
小太监来报,皇上醒了,要见五皇子,楚夜离不得不过去一趟,楚狸独自回昭兰殿。
“我让阿玉送你。”
“不用,我回去不远,知道路。”
她有些醉了,但还不至于神志不清。
离开时,跌跌撞撞。
夜里,脚步踉跄。
过御花园时,小太监急呼的声音穿破夜色:“不好了,九皇子从台阶上跌下来了!”
这边,皇上吐血,刚醒半日,那边,九皇子醉酒,从台阶上跌落,伤至昏厥。
一日之内,接连出事。
暗里的私语声更多了:
“这五皇子就是个灾星。”
“现下,连九皇子也被克了,看九皇子还敢不敢再向着他,除非不想要自己的命了。”
“任何接近五皇子的人,都不会有好下场……”
昭兰殿。
御医已经来看过了,摔骨折了,医治后,少说也得养三个月。
温妃坐在榻前,守了整整一夜,看着楚狸昏睡的脸庞,担忧的红了眼睛。
怎么会从台阶上跌下来?
狸儿打小皮实,上蹿下跳,怎么会摔得那么严重?
“来人,请御医来!”
很快,魏院判背着药箱赶来,礼才行了一半,就被温妃叫住:“这都一夜了,九皇子怎么还未醒来?”
魏院判上前诊脉。
捋着花白的胡须,连诊了三回,才道:“娘娘莫要担心,九皇子这是睡着了。”
“?”
她担心的一夜未合眼,结果告诉她,楚狸睡着了。
还打起了鼾。
“娘娘,九皇子饮酒过度,昨夜给‘他’正骨时,‘他’吭都没吭一声,想来是醉的不轻,现在酒意稍退,睡的正香,等酒醒便会醒了。”
温妃抿嘴,一时不知所言。
白担心了。
“李姑姑,送魏院判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温妃坐回榻前,守了一会儿,见楚狸还没有醒来的迹象,身体有些撑不住了,不得不先回宫睡会儿。
不时,秦牧羽赶来探望。
“秦少将军莫急,主儿她并无大碍。”苟八领路时,都有些追不上秦牧羽。
他是跑着的。
刚下朝,他便站不住了,一门心思担心着楚狸,以至于后面的白锦衣被甩到了十米开外。
“阿狸!”
秦牧羽跑了进去,看见还在睡觉的楚狸,还有她那只缠满纱布,裹得跟蝉蛹似的脚,瞬时红了眸子。
“怎么摔的那么严重?昨夜,你没有跟着她吗?”
苟八愧疚的低下头:“昨夜,主儿跟五皇子喝酒,不要奴才伺候。”
秦牧羽奔到床前,又心疼又着急。
五皇子。
又是五皇子。
连日来,他已经听到不少的传闻了,她就那么重视五皇子。
白锦衣站在门口,双手懒懒的环着胸,并不急着进去,等秦牧羽探望的差不多了,这才走进。
秦牧羽道:“有劳白公子给九皇子看看。”
白锦衣出自神医谷,这些年来,前后数次入宫侍奉,他的医术深得众人认可。
皇上曾邀请他进太医院,但被婉拒了。
“我会给她看,只不过秦少将军什么时候走?”
“我?”
秦牧羽微怔,“我在这里,难道妨碍你了?”
“不妨碍,但医起来,要会儿时间,秦少将军恐怕还有差事要忙?”
秦牧羽是外臣,不宜在宫中久留,要不是与九皇子交情深厚,他连后宫都不能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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