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当时本王并不知道你的身份。”
秦牧羽脚步微顿,扫眸对上殷王直视的眼眸,不禁心口一跳。
他什么意思?
难道五年前初遇时,他就已经……
殷王看着他,“阿羽,当年……”
“喝酒去吧。”秦牧羽忽然打断,脚下方向一转便进了旁边的那家酒楼。
殷王目光尾随。
他看人的目光向来很准,五年前初遇,他就已经对他感兴趣了。
也罢。
求了这么多次,终于答应跟他一起喝酒了。
比女人还难哄。
谁说自古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?他看实则不然。
这家酒店临湖而立,打开的窗户正对着湖泊的粼粼波光、杨柳依依、行人往来,乃是绝佳的上好位置。
临窗而坐,点了几道下酒的好菜,开了一坛十里飘香的女儿红。
二人碰杯。
“干杯!”
“请。”
秦牧羽仰首饮下,入口辛辣,咽下后却唇齿留香,还带着一丝甘甜,回味无穷。
萧珏守在门口,看见主子一口气干了一杯,就要冲上去。
主子,您心口还有伤,怎么能喝那么多?
不要命了!
殷王看他碍眼,扬手一指:“萧珏,去喂马。”
“主子,属下……”
“下去!”
“……”
萧珏握紧双手,连叹了好几声,不得不先行退下。
他明白了。
主子这是想使用苦肉计。
实际上,殷王从未有这样的想法,也并不打算告诉秦牧羽实情。
他想要的是纯挚的交情,不掺和任何杂质,要的是心甘情愿,而并非用什么恩情、绑架着秦牧羽留在身边。
他抓起酒坛,再倒了两碗,“阿羽,来。”
秦牧羽扣着碗沿,下意识扫视着周围桌旁的食客,“你倒是叫得顺口,也不怕他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你。”
“你害怕?”
殷王看着他,“别怕,成为王的道路无异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做的是万里挑一的事,自然也无需在意他人的目光。”
众口难调。
“阿羽,人不该活在他人的嘴里。”
秦牧羽扣着碗沿的手指隐隐抓紧。
话虽如此,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。
他可以不在意陌生人的言语,可他是王,是南蛮的王,数以万计的子民需要拥戴他,敬爱他,才能家国太平。
而他也害怕父母、阿狸他们知晓……
秦牧羽没有多言,仰首灌下碗里的女儿红,抹去嘴角的酒渍,放声笑道:“好酒!”
畅快!
“早叫你来喝酒,偏不听本王的。”
秦牧羽暗哼一声,许是两碗酒喝下去,思绪醉的有些飘忽了,说话也放开了些:
“最近一个月,似乎一直未见你,很忙么?”
“没有未见。”
于他而言,是数日未见。
于殷王而言,每夜忙完后,他都会去一趟昭华殿,只不过那时的秦牧羽已经睡下,他也只是静静地站会儿便离开。
关家的事太忙了,处理起来难以分心,再加上还需炼蛊,留给他的时间不多。
“阿羽,你在怨我,还是……想我?”
秦牧羽沉眸:“殷王在胡言什么?莫不是喝醉了,说话都不清醒了。”
“哈哈哈!本王说笑而已,瞧你怎么当真了?”
殷王朗声大笑,扣着碗与秦牧羽碰杯后,仰首喝下,许是喝急了,连呛了五六声。
呛着呛着,连脸色都有几分发白。
秦牧羽缓缓凝了笑意,“你……不舒服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我之前听拓跋明月说,你好像受伤了?”
“没有的事,阿羽,若我当真受伤了,是该第一个让你知晓,让你好好心疼心疼本王。”
秦牧羽一脸正色的关心他,没想到他却得了便宜还卖乖,顿时瞪了他一眼:
“喝不了这么烈的酒,就不要逞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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