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王笑了笑,他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。

    秦牧羽皱着眉头,“你该不会到处埋酒吧?就跟狗一样,每到一个地方,都要撒一泡尿标示领地?”

    秦母敲了他一个炒栗子,“浑孩子,怎么说话的!”

    难道二人相处时,他也这样日日顶撞殷王?

    得亏殷王脾气好,才没有教训他,要是换作别人,以下犯上,出言不逊,早就严惩不贷了。

    秦母牵着他的手,“你们长途跋涉,风尘仆仆,先回屋休息。”

    她领着二人回后院。

    秦牧羽虽待在南蛮,可他的院子一直有人日日打扫,干净的一尘不染,被褥衣裳全都是干净的,一回来就能睡了。

    推开门,殷王也跟着进来了。

    屋里只有一张床!

    等等。

    秦牧羽回头,“我娘怎么只备了一个房间,那你的呢?”

    殷王盯着他:“别装傻了好吗?别以为你回了娘家,我就不敢动你。”

    秦母只备了一间房,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
    秦牧羽抬头:“欺负我?你来啊,你来,我爹娘一旦听到异动,他们保管会马上过来。”

    他有恃无恐。

    殷王却是沉笑,一步一步走向他,那深沉的气息像一只正在捕猎的豹子:“阿羽,父母就在隔壁盯着,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更刺激,有一种偷情的背德感?”

    秦牧羽浑身一僵: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殷王……”

    “唤我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鹤……辞……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后日。

    秦母过大寿,大好的日子,多少达官贵族、多少双眼睛盯着将军府,想来参加祝贺,并巴结讨好。

    然,秦母不喜人多眼杂,只邀请了至亲至交的宾客,关系一般的连邀请函都拿不到。

    这天,下人忙碌,孩子们奔来跑去,热闹不已。

    “相思妹妹!”

    “好高呀……快跑,再飞高一点……”

    “厨房刚刚出炉的栗子糕,我刚才偷拿了一把!”

    几个小孩在宽敞的花园里放风筝,爬在假山石头上吃栗子糕,在金灿灿的阳光下,玩得满头大汗。

    “阿临哥哥,帮我放高一点!”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楚相思追着秦临跑,楚轻离也跟在后面追。

    兔子风筝在半空中飞的呼呼响。

    不远处,楚棣迟携楚狸入府做客,秦母一一招待,不一会儿楚傲天携姜晚来了。

    今日乃家宴,不必拘礼,其乐融融。

    姜晚看见孩子们跑跳的身影,轻抚着微隆的肚子,温和唤道:“你们跑慢些,厨房刚刚送来鲜榨的桃汁,都过来喝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噢!”

    几人高兴的跑过来。

    楚轻离和秦临拿起杯子,同时递给楚相思:“相思妹妹,你喝。”

    “相思妹妹,喝我的!”

    楚相思左右看看,谁的都不拿,自己拿起桌上的杯子,咕咚咕咚喝下肚。

    姜晚取出手帕,擦拭着楚轻离额头上的汗珠,道:“离儿,你怎么能也跟着叫相思妹妹?你应该叫小姑姑。”

    秦临顿时咧大嘴笑。

    哈哈哈!

    楚轻离辈分最小!

    他跟相思妹妹是一辈的!

    楚轻离脸色一黑,只觉得自己瞬间矮了一大截,抬不起头来,“母后,儿臣比相思妹妹大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你辈分比她小,同在皇家,长幼有序,尊卑有别,她是你姑姑,就是你姑姑,成日里喊妹妹,也不怕被别人听去笑话。”

    楚轻离脸色蔫巴,叫姑姑……

    看着楚相思稚嫩白净的小脸,那两个字到了嘴边,怎么都喊不出口。

    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他捏紧指尖,责怪的目光顿时看向楚傲天,“父皇,都怪你,你怎么不把儿臣的辈分生的大一点?”

    楚傲天:“?”

    混账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

    “辈分是固定的,难道是你想大就大,想小就小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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