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春儿嗷一嗓子哭出声,恰好村长媳妇儿听到动静出来,看着自己闺女脸上的红肿的巴掌印,眼圈立马就红了。

    “娘,爹打我。他为了江大肠打我!”

    江嫦:你好,你了不起,你清高!

    村长媳妇一听,怒火中烧,搂着闺女指着村长就开骂。

    “好你个夏富贵,老娘就知道你贼心不死,老狐狸精死了,你惦记小狐狸精。。。”

    他一句话没说完,村长直接一脚踹了她个仰倒。

    “再给老子说一句,哭一声,都滚出这个家门。”

    一屋子的人从来没有见过村长这副模样,院子里安静得只有老村长呼哧呼哧地喘气声。

    江嫦将东西麻利地归类,得用的都放在外面,不得用的容易过期的,就放在冷库。

    一切收拾妥当后,抬手看时间,也不过才下午一点半。

    她的目光落在一桶牛奶和大袋的白砂糖上,又从空间里拿出之前在山上采的柿子。

    准备做些小甜点,自己吃或者放在冷库,以后想吃的时候拿出来很方便。

    糯米粉,玉米粉,糖,用冲泡开的奶粉混合,里面放上一点。

    胡萝卜剁碎后,用纱布包裹,过滤碾压,挤出橙色的汁水加入其中,再放上一点黄油和玉米油。

    她做点心是弱项,她更擅长类似佛跳墙这类的大菜。

    相反,江爽学大菜的时候,总是撒娇耍赖,偷奸耍滑。

    反而对精细的点心颇有天赋,很得几个白案师傅的喜欢。

    前世她不是没有发现江爽的不对劲,被人欺负后,她管了,也说了。

    江爽每次都可怜兮兮地说自己错了,不是别人的原因,但背后依旧在那些人身后卑躬屈膝。

    明明自己都告诉她,如果有人欺负,要么打回去,要么把自己抬出来。

    江爽一样也没有做到。

    可能是上午见到了劣徒,江嫦脑子就有些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。

    她手上动作不停,嘴里嘀咕道:“算了,我都说好了,不再做一个尖酸刻薄的人。”

    江嫦刚嘀咕完,就听见院门处有人叫喊声。

    她把手揉好的皮子盖好盘子放在锅里蒸,抬脚出了厨房。

    隔着栅栏就看见夏二家的某个孙女,半大的孩子正踮脚往里面看。

    江嫦的手没洗,接触空气的一瞬,感觉自己长了冻疮的手瞬间被封印了。

    这突如其来的冷,不叫降温,叫速冻。

    她小跑到栅栏处,看着同样冻得脸颊发红的娃儿,嘴里哈着仙气儿问她:

    “三妮,咋了?”

    三妮眼睛亮了亮,同样哈着仙气儿反问她:

    “姐,你怎么知道我叫妮子?”

    江嫦打开门,等她进来后,才一脸高深莫测,道:

    “这可是个秘密。”

    两人走到厨房,香甜的味道让三妮鼻子不自觉地嗅了嗅。

    三妮还没开口,她肚子就有声音传出来。

    江嫦听着“嗯嗯嗯”的声音,有些感慨道:

    “三妮儿,你的肚子怎么和别叫的不一样,别人都是咕咕咕,你这么嗯嗯嗯啊。”

    三妮儿有些笨拙地从自己棉袄里扯出两个小东西,递在江嫦面前。

    “江嫦姐,你救救他们。”

    小丫头吸了吸鼻子,顺便吞咽了一些口水。

    好香好甜啊。

    蒸笼里的热气和香甜的气息渐渐散发出来,对小孩子来说,是致命的吸引力。

    江嫦看着她手上的蠕动的小团子,不确定地问道:

    “这是老鼠?”

    三妮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,“这是小狗啊。”

    江嫦有些怀疑,又凑近一点看,确实是两只麻麻赖赖的小狗,黄白交杂的小胎毛,眼睛没有睁开,粉色的小鼻头一拱一拱地表明还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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