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老村长病重在床上,村长媳妇在县城医院看着夏春儿,夏三叔被带走调查,余下的夏三叔媳妇和老大媳妇成天打打骂骂。。。

    用老寡妇的话说,村长这一家好日子到头了。

    与之相反的是江家,残疾女婿腿好,还立了功,可够他们扬眉吐气的。

    至于流掉孩子的江爽,哪个女人没掉过孩子,再怀就好了呗。。。

    江嫦对着满是阴郁的夏飞,咧嘴露出一个笑。

    在阳光下,她眼神冷漠,嘴角扯笑,白牙森森。。。

    夏飞突然觉得后脊背发凉,脑子也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,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啊。

    江嫦看着落荒而逃的夏飞,收起笑容,转身回家。

    推开院子门,两只狗崽子正抱着半个猪头骨啃得欢实,旁边的黑毛鸡用斗鸡眼满是慈爱地看着自己带大的崽儿,其乐融融。

    江嫦进卧室,准备把谢元青睡过的被子洗洗晒晒收起来。

    掀开被子,她就看见枕头旁边摆着的东西。

    一盒冻疮膏,一个红色的小证件,上面写着“军属证”三个字,旁边有一叠钱,一叠票,有零有整。

    江嫦看着这几样东西良久,最后将东西一股脑地收进了冷库里。

    恋爱没了可以再谈,良心没有了可以谈更多。

    江嫦感觉自己肚子被踢了一些,轻轻拍了被踢的地方,道:

    “你爹好,你爹妙,你爹呱呱叫,你爹值得更好的,而不是你娘我这种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时间转眼过去一个星期,江嫦又开始了无比低调的生活。

    每天做点美食,晒晒太阳,偶尔和老寡妇说说八卦,惬意无比。

    十多天的时间过去,村里人已经从之前的恐怖场面里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现在每个人都很忧心,入春以来,一滴雨也没下过。

    这是从62年后就没有发生过的事儿。

    村里的锣鼓声又响了,一群人再次聚集在大槐树下的广场。

    当日的血迹被泥土掩盖,半点看不出痕迹。

    这次不用秦老婆子和江嫦打赌,老早地就看到了村长。

    他头发全白,老脸上全是疲惫,坐在中间位置,动不动咳嗽几声,透过大喇叭传出来,让人听得难受。

    “夏春儿的几个嫂子打得不可开交,尤其是双胞胎他娘,当初不是搬到你家原来房子里去了吗?现在吵吵着要分家呢。”

    秦老婆子给了江嫦一把花生,叽里咕噜地就开始讲最新八卦。

    “之前听说给夏春儿相了个乡里的官,她在肖战国婚礼上抢人,现在又这副模样,人就肯定不能要了。”

    江嫦掰开花生,递给旁边的眼巴巴看着的皮蛋一颗,然后自己放嘴里一颗。

    没打农药的花生虽然个头小,但味道真的很足,满嘴都是花生浓郁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瞧着,又有车来了。”

    远远地跑过来一个孩子,声音紧张又凄厉。

    村里人顿时作鸟兽状散去。

    江嫦和秦老婆子在外面,老寡妇一个激灵,拉着江嫦和皮蛋就朝着大槐树那边靠着。

    “夭寿哦,这帮人真是。。。”

    秦老婆子一句话还没说完,就见村支书一路小跑朝着小汽车跑去。

    这次开来了两辆军用吉普,车停了后,每辆车下来三个人,手里都提着东西。

    不过片刻功夫,耳朵尖腿脚好的人就都回来了,秦老婆子一把抓住了个半大小子。

    “狗牙子,咋回事儿?”

    被叫做狗牙子的少年,瞧了一眼秦老婆子,咧嘴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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