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屋。
乔望舒给墨北辰拿了件新的睡袍,是家里买来备用的,男款的。她让墨北辰先去洗澡,她则打开了房间里的保险柜。
当年墨北辰来乔家下聘,乔望舒早就听过关于他的传闻,那次也见了他。
讲真的,帅是很帅,但气场不和。
没眼缘。
乔望舒一直觉着,能让她动心的人,大概会是一个温文尔雅,知书达理,博学但不卖弄,知世故而不世故,低调不张扬,渊博儒雅的学者,是一个和她有相同兴趣爱好的人。墨北辰不是她理想中另一半的样子,甚至可以说,丝毫不沾边。
因此,她并不同意这门亲事。
宋志忠就差跪下来求她了。
跟她说了很多利弊。
尤其是墨家在京城,在国际资本市场上的地位,那是鲜少有人能撼动的。乔家想和墨家对抗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如果不同意这门亲事,整个乔家怕是都得玩完!
乔望舒看他说得邪乎,加之关于墨家的传闻是很吓人,没办法只能同意先试试。宋志忠便立刻说送她去墨家小住一段时间,磨合磨合。不需要去很久,等过段日子就接她回家。她想着如此也好,她可以当面再次回绝墨北辰。亦或是摸清墨北辰的性子,做一些墨北辰不喜的事,没准墨北辰自己就主动退亲了。
结果宋志忠始终没去接她,连电话都没给她打一个。
至于墨北辰……
无论她怎么作,他都不肯松口退婚。
他说:“你答应订婚,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人!”
强势霸道。
不容置喙!
乔望舒从一开始就是抱着退婚的态度去墨家,因此并未带太多东西。只有几套灰扑扑的衣服,常用的私人物品,手机,几张常用的银行卡。
打开保险柜。
乔望舒从最下面一层取出了几沓房产证,不仅是这套别墅,还有许多公寓、大平层、复式、商铺……等等。这些都是乔晚柔病重那几年,为乔望舒攒下的。那时乔望舒不懂,只知道母亲隔三差五就带她去买房子。她连房子都没看几眼,只需要签字,签字,签字……即可!
除却厚厚几沓房产证,还有股权书。
乔氏集团是宋志忠一手经营到今天,原始资金是乔晚柔出的。宋志忠那会儿或许是真心爱乔晚柔,又或许只是他虚假的伪装。乔晚柔在乔氏集团占了大半的股份,比宋志忠的股份还要多。后来集团上市,招商引资,股权分散了一些。但乔晚柔的股份依旧是最多的,其次是宋志忠,股东们手里只有一小部分。
我国法律规定,不能把股权转给未成年人。
乔晚柔便走第三方做了信托,属于她的股份,在乔望舒成年之前,由信托公司代持。乔望舒一旦成年,股权立刻自动转给乔望舒。这期间股份带来的利润,除却给信托公司的管理经费之外,全部归属于乔望舒。
乔望舒成年后,宋志忠以各种借口和乔望舒提过多次,希望乔望舒把公司股份转给他。理由很多,诸如公司扩大化进一步发展,公司前景不佳要转型,公司需要更大化招商引资,需要现在所有股东稀释手里股份等等……总之就是变着法儿的,让乔望舒交出股份。
乔望舒谨记母亲的叮嘱,无论是谁都不给。
宋志忠大约是实在没法子了,才想着从乔望舒本人下手,要把乔望舒踢出局,甚至想干脆让她死!
乔望舒去墨家这一年多以来,宋志忠曾多次试图打开她房间的保险柜。
三重密码。
他一个都猜不中。
若是强行破坏,他又不知道里面的构造,以及东西的摆放,生怕破坏有价值的东西,一直不敢强行破开保险柜。
乔望舒仔细将所有东西检查了一番,整理好,准备带回墨家。
放在这里不安全。
乔望舒整理好后,墨北辰便洗完澡出来了。
乔家平时备用的浴袍,都是宋志忠的尺码。宋志忠个子没有墨北辰高,但一米八几是有的。生得儒雅斯文,端看现在也知道年轻时长得不错。若非如此,乔晚柔大概不会选他入赘乔家。宋志忠的睡衣睡裤墨北辰穿着肯定小,但睡袍比较宽大,勉强能穿。
这是乔望舒第二次见墨北辰穿睡袍。
第一次便是那个不大愉快的晚上。
纯白色的浴袍,开衫设计,没有扣子,唯有腰上一截白色腰带束缚。他刚完澡,发梢上滴着水,水珠连成细流,顺着他优越的下颌线缓缓往下,没入领口。随着他的走动,好看且并不夸张的胸肌线条若隐若现……
他皮肤冷白,暖黄的灯光笼罩着,显得温柔许多。
一双腿又直又长。
宽肩窄腰。
诱人至极!
乔望舒看着看着,便觉得嗓子有点痒,开口的声音染着几分沙哑:“那什么……你先坐下,我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,别着凉。”
他畏寒,每次洗完澡都会及时把头发吹干。
这里是乔望舒的卧室,他不好到处翻,所以只是用毛巾擦了擦。
他听话地在一侧的小沙发上坐下。
乔望舒很快找了吹风机过来,还拿着一条薄毯,先是贴心地将薄毯盖在他腿上,然后才插了电,站在他面前给他吹头发。
她指尖温热,在他发间穿梭着。
动作温柔,耐心,柔缓地拨弄着他的头发。
吹风机“嗡嗡嗡”,低低地鼓噪着。
墨北辰低着头任由她摆弄。
她身上还穿着那席柔白的长裙,露着一截白皙的脚踝。
他家舒舒,就连脚踝都好看得过分。
瞧着瞧着。
墨北辰脑海中,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画面……
他的手握着她的脚踝。
跪在她双腿之间。
用力将她扯向自己。
……
那是那晚的画面。
虽然那晚体验不好,双方都没有得到任何快乐。
但此时此刻,那些画面,偏偏就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散。
搞得他口干舌燥!
男人的头发短,乔望舒很快便吹干了。某只大魔王太脆皮,身上穿得又少。乔望舒担心他受凉,吹完头发赶紧就拉着他上床了。
把人塞进被窝里,乔望舒才放心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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