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家别墅有年头了。
乔望舒还没出生时,乔晚柔就置办下了。
乔望舒房间的床虽说是换了几次,可目前这张,少说也有十年了。没了母亲的孩子,父亲又娶了后妈,哪会像母亲在世时那般细心?乔晚柔在时,间隔不了两三年就会给乔望舒换新床。
一张床睡了十来年。
难免有点小毛病。
某只大魔王亲就亲,还哼哼唧唧的,颇为心满意足,间歇性动来动去。
然后就导致床在晃。
发出羞耻的“吱呀”声。
那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乔望舒羞红了脸。
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。
那手往哪儿放呢?
……
她按住他一路往下的手,好听的声音哑透了,说话时还喘着细气儿:“阿辰……别……别闹。这房子年头久了,隔音很不好!”
墨北辰几近溃散的理智被强行拽回来,大脑袋往乔望舒脖子里一拱,抱着她不动了。
耳边全是他粗重的喘息。
乔望舒觉得脸上更烫了。
心跳快得要命。
知道他在缓那股劲儿,乔望舒没敢再说什么,也没敢再动,生怕刺激到他。
过了好久好久……
墨北辰终于动了动,大脑袋在她脖子里蹭了几下,清冷的声音透着危险的暗哑:“舒舒,舒舒……”
他一遍一遍唤她。
显然隐忍到了极点。
乔望舒温柔地顺着他的背,活像在给大魔王顺毛:“我想喝水,我下楼,顺便给你也倒一杯吧,喝点水……”降降火!
墨北辰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,从她身上撤开了。
平躺在床上。
深邃的墨眸泛着一层妖冶的红。
抬起一条胳膊横亘在额头上,平复着呼吸心跳,摆明是不大高兴,但他不说,生生忍着。
乔望舒看出了他的不满,知道他在隐忍,觉着这样的他,莫名有点小可怜……脑子一热,贴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。
大魔王看她的眼神立马变得炙热起来,双眸亮晶晶的。
也就是没长尾巴。
若是身后有条尾巴,现下肯定摇到飞起了!
他拽住她的手腕,看着她的脸,还是很难相信,他的舒舒会主动说那种话:“舒舒,你认真的?”
“不要算了……”乔望舒本就是一时冲动,说完便要下床。
“嘭~”的一声闷响。
乔望舒被某只大魔王拽进怀里。
一个翻身又扣住了。
狂风骤雨般一阵激吻,随即便眼巴巴地看着她,等着她主动答应的事……
乔望舒脸和脖子都红透了,她刚才看他实在难受,一脸不高兴,情绪一时上头就说了那种话,此时被他这种眼神盯着,总觉得被什么野兽盯着似的,浑身不自在,她清了清嗓子:“呃……要不去卫生间?这床……声音有点……是该换了。”
大魔王倒是不挑。
掀开被子就起身了。
弯腰抱起乔望舒,急吼吼走进卫生间。
他小心地将她放下,低着头,又用那种眼巴巴的眼神望着她。
皮肤冷白,穿着浴袍。
活像刚被抱回家,洗干净后可怜兮兮看着主人的小奶狗。
那副样子……
任谁瞧了都受不了。
头一次做这种事。
乔望舒总觉得难为情。
最终还是把卫生间的灯关上了。
……
约莫一个多小时后。
卫生间的灯打开了。
某只大魔王弯腰抱着近前的小女人,浑身的皮肤都透着一层红,双眸更是红得吓人。额头上细细密密布着细汗,气息粗重,脑袋搭在乔望舒肩膀上,明显还没缓过劲儿来。
乔望舒环着他的腰,轻轻给他顺着背,帮他平复。
她本是好意。
某只大魔王那股刚下去的劲儿,瞬间又顶到了脑子里。
有些事就是这般。
没有从中尝到甜头,忍也就忍了。
尝到了甜头,便受不得丝毫撩拨。
他将脑袋从她肩上抬起来,低头看着她的脸,紧抿着唇。
乔望舒心头狂跳。
又来了又来了!
大魔王又开始了!
能不能别用这种直勾勾,眼汪汪的眼神看她?
要了命了!
墨北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而是牵起她的手……
乔望舒浑身一抖,忙抽回手,双眼红红:“就……不,不早了,还是早点睡吧。”
她拒绝了墨北辰的暗示,某人不甘心,弯腰又把她抱住了,低醇暗哑的声音直往她脖子里钻:“舒舒,再一次,最后一次,舒舒,舒舒……”
他嘴笨。
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。
磨人的一个劲儿唤她。
乔望舒整条胳膊都酸得要命,推了推他的胸膛:“别闹了,你穿得少,这屋里凉,快回床上吧。你要是在我家犯病,老四怕是能把我这儿地皮给掀了,先回床上。下次,下次多给你弄一回,好不好?”
她的口吻不亚于哄孩子。
大魔王不高兴,可舒舒不肯,他不可能强迫她,张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,不情不愿地抬起头:“你答应的,不许反悔。”
乔望舒摸了摸被他咬过的地方,急忙应道:“嗯,不反悔,快出去吧。”
她说着牵着他离开卫生间。
再度把他塞进被窝里才放心。
他只穿着浴袍,光秃秃地露着两条腿,她是真怕他着凉。
毕竟某人实在太脆皮!不抗造!
乔望舒没上床:“我真的想喝水,你自己待一会儿,我去去就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墨北辰乖乖点头。
乔望舒身上穿的是睡衣睡裤,下楼喝水,家里还有佣人,万一撞上不大好,她便穿了件外套。
此时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。
住家的佣人们都睡下了。
乔望舒下楼后进了厨房,给自己倒了杯水,又烧了点热水,准备给墨北辰喝。
大门外传来开门关门声。
大约是谁进来了。
乔望舒放下水杯。
不多时。
一个女人走进屋,许是瞧见厨房开着灯,她走了进来。
四目相对。
乔望舒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!
宋文娅!
上一世,宋文娅生生折磨了她一晚上,那间屋子能用上的酷刑,宋文娅都用在了她身上,割了她的舌头,还让那帮男人女干辱她……
那时她真的宁愿立刻死了!
幸而那群男人并不听宋文娅的话,为首的男人提醒道:“宋小姐莫不是气昏头了?我们爷有言在先,不许对乔小姐用女干辱之刑。”
最终那帮男人没有碰乔望舒。
但之后宋文娅买了营销号,买了热搜,让所有人都以为乔望舒被辱了名节。
乔望舒重生后,一直在回忆上辈子的细节,猜测宋文娅背后神秘男人的身份。
可是线索实在太少,毫无头绪。
乔望舒曾经猜想,大约是墨家内部的人。墨家内斗严重,大概率是为了争夺墨家的掌控权。上一世,墨北潇和墨北洲她都见过,不是他们兄弟的声音。她虽没看清那神秘男人的脸,但那声音……她永远都不会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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