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望舒皱眉:“老四,你给小七打电话,我给弟妹打电话。”
“哦,好。”墨北潇忙翻到通讯录,给墨北洲打电话。
乔望舒给安柠打电话。
墨北洲不接,响铃到自动挂断。
安柠那边直接是关机了。
众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乔望舒当机立断:“出去找找,别出什么事。他俩基本都是去万豪酒店,离这边近。咱们分头去找,酒店,安家,还有其他可能去的地方……”
她一边说,一边从沙发上站起身。
厉霆川和楚云深既然遇到了,肯定要跟着帮忙。
大家都喝了酒,得让墨家的司机开车才行。
离开前,乔望舒不忘安抚墨北辰:“阿辰,你就别去了,乖乖在家里等着。”
他身体还没恢复好,不能劳累。
真的跟着去了。
大家到底是去找人?还是忙着照顾他?
墨北辰醒来后,一直没有安全感,一刻都离不开乔望舒。可他家舒舒,都已经提出让他看心理医生了。加之这次的事关乎到小七和弟妹,他必须克服心理的害怕和不安,尽量装出一副很乖的样子:“我知道,不用担心我,舒舒,有什么消息,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好。”乔望舒摸了摸他的头。
众人从墨家庄园出发。
提前分配好各自寻找的方向。
然而刚出庄园没多久,远远就看到了站在树下的墨北洲。
几辆车前后脚停下。
众人下车。
墨北潇和乔望舒走在前面。
墨北洲还陷在从前的记忆,以及安柠分手时的决绝里出不来。
墨北潇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,觉着眼熟,拿了过来,打开红木盒子,看到了那只镯子:“这不是我给弟妹的?怎么在你这儿?还有一张卡?发生什么事了?”
乔望舒看墨北洲眼神空洞,像是被人抽了魂,焦急地喊道:“小七,小七!”
墨北洲没反应。
墨北潇推了下他的胳膊:“小七,说话!”
墨北洲被强行拽回意识,看了看墨北潇,又看了看乔望舒,脸色煞白:“三嫂,哥,柠儿……柠儿要跟我分手,她不要我了。”
墨北潇和乔望舒都惊到了。
墨北辰住院以来,安柠天天去看望。墨北辰手术成功,昏迷不醒,她仍旧天天去。墨北辰醒来后,大家都去得少了,安柠同样去得少了。可也是隔三差五就去,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常。如果不是因为墨北洲,安柠何必关心墨北辰?
好端端的。
突然就把墨北洲甩了!
这事儿换做是谁,一时都很难接受。
楚云深一愣,咋舌道:“我去,所以那张卡是分手费?男的给分手费的我见多了,这倒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。
他察觉到墨北潇和乔望舒犀利的视线,霎时便闭嘴了!
乔望舒不解:“为什么?你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?怎么就分手了?白天都还好好的,弟妹跟我们有说有笑。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,惹弟妹不高兴了?”
墨北潇看着墨北洲,等他的回答。
安柠离开后,墨北洲站在这里,一下也没有挪动过。浑身的血液僵了,四肢百骸麻木了。心疼,肝疼,浑身疼,骨头缝,头发丝都疼。骤然开口说话,他只觉得气血逆流,自言自语:“她不要我了,她不要我了……”
“噗——”
一大口血从嗓子里喷出来。
把在场其他人都吓到了。
墨北洲眼前一黑,意识混沌,高大的身形,直挺挺倒下去!
伤心惨了!
墨北潇忙抬手捞住他。
乔望舒急急喊道:“送医院!快送医院!”
众人着急忙慌去了医院。
路上。
墨北洲半昏半醒。
嘴里不停地念叨。
“柠儿,不分手,不分!”
“柠儿,别不要我,柠儿!”
“柠儿,我好痛,我心好痛,柠儿。”
“柠儿,柠儿……”
墨北潇把那只玉镯和银行卡收好,一路都在安抚墨北洲。
墨北洲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。
连带开车的司机,一辆车坐不下这多人。
厉霆川和楚云深坐另一台车,跟在后面。
楚云深一路都在叽叽喳喳,担心着急,还不忘八卦:“霆川,你说弟妹怎么把小七甩了?前几天在群里说话,我看那话茬,他俩好像吵架了。可是三哥住院手术这段时间,弟妹跑得比咱俩还勤。要不是在乎小七,弟妹干嘛对三哥三嫂那么上心?三哥没醒的时候,基本每天都给三嫂炖汤送去。好好的,真是太突然了!
“不过我跟你说啊,第一次一起吃饭,我就觉得单方面付出的感情长不了。可人家小情侣的事,当哥哥不好多说,没想到居然搞成这样!
“弟妹温柔的时候挺温柔,心狠起来也是真的心狠!
“你看给小七伤心成那样,真不知道弟妹和小七说了什么?
“哎我说,你不是谈女朋友了?你丫可小心点,就你这臭脾气,没几个姑娘受得了你。好不容易有个人要你,你可得把皮绷紧了,别到时候搞得跟小七一样。
“刚才真是吓死我了!
“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别人吐血,这还是头一回亲眼所见。
“小七肯定是被伤惨了……”
楚云深喋喋不休。
厉霆川倒是都听到了耳朵里。
心底莫名有点慌。
从一开始,他只当和沈若言这段关系,是各取所需的交易。
他馋她的身子,她想要他的投资。
可真正了解沈若言,才发现她和别的女人很不一样。像是一株倔强又温柔的红玫瑰,乍看之下端庄雅正,细看又风情万种。哪怕是生长在悬崖峭壁,也能绽放出独属于她的光芒。以他作为生意人的眼光,并不看好沈氏。偏偏她做到了,让沈氏起死回生。
那三十亿,他原是砸给她玩儿的,没想过能回本,愣是拿到了回报。
倘若她父亲稍微不那么败家,不说给她留资产,只要不搞出那么多债务,以她的聪慧和手腕,以及沈氏百年的底蕴,她哪里会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?
她骨子里那样骄傲。
究竟有没有怪过他的趁人之危?
厉霆川越想越心慌,脑海中浮现出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。一会儿是乔望舒在手术室外大哭,一会儿是墨北洲方才伤心至极吐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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