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霆川一脸无赖样儿:“岳母的大腿当然要抱,我们结婚以后,你可别欺负我。我就缠着纱布去见岳母大人,婚后你要是欺负我,我马上去你家告状,让岳母大人替我做主。”
沈若言无言以对了!
在一起这么久,他还是头一次如此赖皮!
不过话是这么说。
真的到了医院,处理好伤之后……
厉霆川就变卦了!
因为破皮流了血,伤口四周的头发被剃了,秃了一片,还缠了纱布!
太丑了!
忍不了一点!
他绝对不要以这种形象去见家长!
简直毁了他的一世英名。
这下轮到沈若言调侃他了:“哟,厉大总裁不是说,要战损状态去见岳母吗?怎么反悔了?食言了?出尔反尔了?我和我妈都打完电话,说好要带男朋友回去了。你要是临时变卦,是不是不太好啊?头一次见家长,就放岳母鸽子,您可真不是一般人呐。”
厉霆川用力一拽,将她捞到怀里,紧紧箍住:“学着打趣我了是吧?谁给你的胆子?觉着这点伤影响我收拾你?嗯?”
沈若言立刻告饶:“我错了我错了,逗你玩儿的,这么不识逗呢?放心吧,我还没给我妈打电话。我就知道,你这洁癖,这脾气,这臭毛病,怎么可能这种形象去我家?”
厉霆川在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:“胆子真是越发大了!”
沈若言冲他扬了扬眉:“还不是你惯的。”
她那副傲娇的小模样,可爱又俏皮,生动极了。厉霆川宠溺地低笑一声,在她唇上啄了一口,极力挽尊:“我这不是臭毛病,是想给你母亲留一个好印象。”
沈若言眨了眨眼:“那大可不必,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都在豪门圈。
各种宴会酒会,红白喜丧。
厉霆川偶尔还会上财经新闻。
哪儿能没见过?
厉霆川极为严肃:“那能一样吗?没私底下见过。言言,岳母对我印象怎么样?”
沈若言想了半晌儿,故意吊着他。
见他变了脸。
瞧着快要发作了。
她才开口说道:“我妈说你……看着好凶!”
“凶?”厉霆川拧眉:“我凶吗?”
“你不凶吗?”沈若言说的是真的:“你自己在外面是什么风评,你心里真的一点数都没有吗?洁癖龟毛,阴晴不定,不好惹。我妈说了,‘这厉总,一看就很难搞。长得倒是很漂亮,是小姑娘喜欢的那种。可就是这个脾气,瞧着就不好’,我妈的原话……”
厉霆川顿时蔫了:“岳母是那样评价我的?”
“嗯。”沈若言点头。
厉霆川不满:“那你就不替我辩驳几句,我对你不够好吗?”
“我没法辩驳。”沈若言解释道:“我妈说那些话的时候,我确实见过你,可咱俩那会儿实在不熟。就那次酒会,有个朋友从中间搭桥,我和你说了几句话。我敬你酒,你爱答不理的,高冷极了。后来我为了公司,四处奔走,去厉氏好几次,都吃了闭门羹。我怎么辩驳?我无力辩驳。”
经她这么一说。
厉霆川想起来他们初见时。
那天人很多。
来敬酒的不少。
他有洁癖,还有心理洁癖,一向不喜欢女人靠近,属实算得上高冷。
他心虚道:“我那是……洁身自好。要是随便哪个女人给我敬酒,我都喝,都对她们笑脸相迎,那你还会答应跟我在一起吗?你喜欢我,难道不是因为我专情,只喜欢你吗?”
沈若言一笑,连忙应着:“是是是,我就是喜欢你专情,喜欢你洁身自好。但我讲一句实话,你可不能生气。”
厉霆川直直盯着她:“你先说说看。”
沈若言正色道:“其实我答应跟你在一起,最主要的原因,是因为……”
她故意停顿了几十秒。
厉霆川竖着耳朵,准备听她如何夸他。
然后就听到她说:“因为你长得好看,声音还好听。我长这么大,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男人。你要是个女生,啧……那绝了!”
厉霆川脸一黑,翻身把她压在病床上:“女生?好得很!”
他说着去扒她的衣服。
“别,别闹……”沈若言按着他的手:“这是在医院,待会儿伤口崩开。你要是不想多戴几天纱布,就老实点,别乱来。”
戴不戴纱布的倒是无所谓。
主要是见家长领证。
厉霆川霸道地堵住她的嘴,深深索了个吻。
沈若言险些窒息。
他指腹按着她的唇:“以后乖一点。”
沈若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,不敢再调侃他。
医生开了些消炎恢复伤口的药,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。
两人没在医院多待。
拿了药就回了荟山别墅。
三亚没去成。
元旦假期还有两天。
厉霆川准备和沈若言在家里,舒服安静地腻歪两天。等假期过后,拆了纱布,陪言言去她家见家长,随后就去领证。
傍晚。
千里之外的哈尔滨。
安柠陪父母在外面玩了一天
回到入住的酒店,一家三口先是去六楼餐厅吃饭,随后才回十六楼的客房休息。
难得陪父母出来旅游。
安柠拍了很多照片。
爸妈的合影,单独照,以及请其他游客帮忙拍的,一家三口的合影。
安柠刷卡进了客房。
换鞋往里走。
墨北洲听到动静,迎了上去,像是摇着尾巴,迎接主人回家的小奶狗,笑得灿烂极了:“姐姐,你回来了?”
大概是玩得太开心。
安柠险些忘了小卷毛还在她房里,她把包放在茶几上:“你该走了。”
小卷毛脸上的笑骤然消失。
他在她的房间待了一天。
昨晚睡觉的被子他叠好放在了沙发上,浴袍整理好放在浴室里,把客房简单收拾了一番。
乖极了。
没想到她一回来,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撵他走。
墨北洲失落地耷拉着脑袋,他自己亲口说的,等她回来他就走,他不能食言,可怜巴巴地望着她: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安柠的口吻听起来波澜不惊,心底却莫名有点空落落的。
墨北洲一步三回头。
舍不得走。
又不敢得寸进尺要求再住一晚。
却在这时……
房间外传来敲门声,以及徐淑兰的声音:“小柠,是妈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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