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墨北珩爬起来。
墨北洲冲进去,跨在他身上,单膝顶着他的肚子,揪着他的衣领,拳头照着他的脸,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砸下去,一次比一次重。
墨北珩刚出狱没多久,不是很适应外面的生活。监狱里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,屋里有太多人,他会睡不踏实。潜意识里,担心睡着了其他人打起来殃及到他。因此他没请太多佣人,家里只有一个负责做饭,打扫卫生的保姆阿姨。
保姆阿姨此时正在准备晚饭。
听到客厅里的动静,吓得不敢出声。
蹑手蹑脚地趴在厨房门上往外看。
巨大的惊吓后报了警。
墨北珩在拳脚功夫上不是墨北洲的对手,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,何况是一个大活人?墨北珩被打得脸上高高肿起,鼻子里,嘴里全是血,牙掉了几颗,本能地不停反击。
墨北洲脸上被他打到了几下,站起身改用脚踹他,根本就是把他往死里弄!
墨北洲满腔怒火难消!
当年大哥的死,墨北珩是帮凶。坐牢那么多年,出来了还敢搞事。欺负他的柠儿,害柠儿承受那么多流言蜚语,把柠儿气哭。
如此死性不改,就该好好教训他,打死都不为过!
警察赶到的时候。
墨北珩晕死过去,没意识了,被抬上救护车送去医院。
墨北洲被带去警局。
双方家属很快赶到警局处理这件事。
警方知道两人的关系,家庭矛盾,通常是以调解为主。况且墨北珩还了手,可以定性为互殴。真要仔细追究起法律责任,双方都不清白。
墨北洲这边过来的家属,是他的亲哥哥墨北潇。
墨北珩则是他的父母墨景烨夫妇。
墨北潇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:“三伯,三伯母,小七他太冲动了,我替他向您二位道歉,对不起。这件事说起来,也是小五做得太过火。弟妹被绑架,小七已经够心疼了,小五还要把事情捅到网上。那些人造谣弟妹被性侵,都是因为小五把弟妹被绑架的事闹大。订婚本来是大喜事,最后却搞成那样。小七打人是他不对,可这……谁媳妇儿谁心疼啊,也算情有可原吧。”
关于安柠被绑架,被造谣等等一系列事件。墨景烨夫妻俩,在安柠和墨北洲订婚宴那天就听说了。宴会厅好多人都说,是沈若言泄露了消息。他们知道沈若言和安柠关系很好,当时还想着,沈若言怎么会那样做?没曾想这背后搞事情的,居然是他们的儿子。
墨北珩出狱后,他们就再三警告过他,让他好好做人,别再惹事。
闯了那么大的祸!
活该挨揍!
墨景烨很生气,也很内疚:“老四,这事儿不怪小七,是我家那逆子自己作死。我和你三伯母是不知情,我们要是知道事情是他做的,不用小七动手,我们就得先打断他的腿!”
墨北潇毫不走心地劝道:“三伯,您消消气,消消气。”
墨景烨夫妇替儿子墨北珩,在警局签下了和解书。
警方公式化地对墨北洲,进行了一番思想普法教育。
随后墨北潇就把墨北洲带走了。
去医院的路上。
墨北洲坐在副驾驶上,对正在开车的墨北潇说道:“哥,我和那混蛋打架的事,你别告诉柠儿,别让她担心。”
墨北潇没搭话,专注开车。
墨北洲心底怒气难平:“他当年心狠手辣,残害手足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死不悔改。恶心我就算了,欺负柠儿,我看他是嫌命长……”
墨北洲平素话不多。
是真的气狠了!
墨北潇一路上由着他自说自话,一句也没搭话。
沈氏集团。
三个女生饭还没吃完。
安柠便接到墨北潇的电话:“喂,哥,什么事?”
墨北潇此时人在医院走廊里,墨北洲跟医生进了治疗室:“小七和人打架进局子了,我刚从警局捞他出来,医生在给他处理身上的伤,你过来一趟吧。”
“打架?进局子?进医院?”安柠急得从沙发上站起来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三两句话解释不清楚。”墨北潇挠了挠头:“你先过来再说吧,就在咱们自己家医院。你别太担心,就是点皮外伤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哥,我马上过去。”
挂断电话。
乔望舒急道:“怎么回事?谁打架进局子进医院?”
“北洲,不知道他跟谁打架?”安柠关心则乱,一时间无法冷静下来思考。
乔望舒倒是瞬间猜到什么:“他多半是去找墨北珩了!”
“啊?”安柠愣了愣,很快也反应过来:“不是跟他说了,要以静制动吗?他怎么……”
乔望舒放下筷子:“先去看看再说吧。”
沈若言也放下筷子:“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,毕竟我们现在的关系,对外早就闹掰了。”
乔望舒和安柠过来,是悄悄摸摸的。
三个人一起行动。
目标太大。
乔望舒和安柠临走前,叮嘱沈若言照顾好自己,有事随时联系。
沈若言不想让她们担心,点头应着,还冲她们笑,看起来状态好多了。
几分钟后。
乔望舒和安柠分开走。
各自开车去医院。
她俩离开后,沈若言不想动也不想见人,简单把茶几上的晚餐收拾了,坐在沙发上想事情,今晚干脆就住在办公室里。
墨氏旗下的私人医院。
安柠和乔望舒前后脚到。
墨北洲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。
几乎都是伤在脸上。
嘴角和眼角的位置挂了彩。
看到安柠进来,他从病床上坐起来。心虚的模样,像极了打完架不敢见家长的小朋友。气呼呼地扭头看了眼坐在病房里的亲哥,不是说好了,不告诉柠儿吗?
墨北潇自顾自刷着手机。
谁跟你丫说好了?
不是你自言自语吗?
再说你看看你现在那张脸,告不告诉的是重点吗?
弟妹又不瞎!
安柠疾步走了过来,来的路上挺生气的,可看到他脸上的伤,心头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,说话的语气并不很生气,更多的是心疼:“怎么伤成这样?你说说你,这么大的人了,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。不是跟你说了,要以不变应万变,引蛇出洞。你去找墨北珩打架,万一打草惊蛇,我们前面岂不是白做局了?”
墨北洲没有反驳,乖乖认错:“对不起柠儿,我错了。”
安柠嘴唇动了动,语气更软了些:“很疼吧?”
墨北洲可怜巴巴地抓着她的手:“疼,姐姐,好疼~”
安柠心疼坏了,哪里还舍得责备他?在床沿坐了下来:“喊疼就能不疼了?忍忍吧。”
墨北洲贴过来,把脑袋靠在她肩上。
脆弱极了。
哪儿还有跟墨北珩打架时的半分嚣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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