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深脸一白。
试水?
他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吗?
推都已经被推出来了。
楚云深只能硬着头皮上,和宗鹤闻攀交情:“宗大师,您还记得我吧?”
宗鹤闻还是很喜欢楚云深这个忘年交的,笑道:“记得记得。”
楚云深也跟着笑着:“那您看,能让我们进去吗?”
宗鹤闻笑眯眯道:“那肯定不行啊!”
楚云深:“……”
不行您笑得那么灿烂干嘛?
宗鹤闻被他的表情逗乐,继而道:“接亲嘛,就玩玩,你们都是些小年轻,我们不会太刁难你们。”
楚云深嘿嘿笑着。
总觉得他这话说得毫无可信度!
接下来。
游戏开始了。
第一个回合。
扳手腕。
伴郎团总共就四个人。
宗鹤闻本着不会太刁难他们的原则,讲明了规则,三局两胜就算过。
手艺人是靠手上功夫吃饭的,手劲儿都不小。
伴郎团这边派出了墨北潇、厉霆川和楚云深。
楚云深觉着自己是年轻人,应该不成问题,结果就他输了!
这帮大师们哪里像是手艺人啊?活像靠体力活吃饭的。
墨北潇忍不住笑出声:“云深,你这可……不太行啊,该锻炼了啊!”
楚云深脸都黑了!
你行你行!你最行好了吧!
扳完手腕。
就到了第二个回合。
宗鹤闻提前让人准备了几盘大小不一的珠子,玛瑙的,珍珠的,玉石的……
让伴郎团串珠子。
打的孔很小。
还不能借助针作为工具。
就纯靠手眼配合。
不需要他们串出什么美感,一人串完一盘就算过关。
刚刚扳完手腕,墨北潇、厉霆川和楚云深,三个伴郎拿起珠子和线,不对准中间的孔还好,越是要去准对孔,手就越是止不住地发抖,根本串不进去。
谁说手艺人不会玩心眼的?
这不是挺会的吗!
扳完手腕串珠子。
这点子绝了!
一共四个盘子。
显然是为了四个伴郎准备的。
婚礼嘛。
总得让新郎官体体面面的接到新娘。
通常都只是为难伴郎团。
墨北辰在一旁看得干着急。
年纪轻轻的,一个个都帕金森吗?
串个珠子这么费劲儿!
周围围观的亲朋好友们,眼瞧着墨北潇厉霆川和楚云深三人手抖,闭着一只眼,用另一只眼聚焦,半晌儿才串进去一颗,笑得根本停不下来!
时间分秒流逝着。
墨北辰抬手看了眼腕表,急得不行!
墨北洲串完了自己那盘,站在一旁等候。
他看得出三哥着急。
毕竟时间不等人啊。
墨北洲生得唇红齿白,一头卷发,乖乖的,像混血。这种样貌和气质,最受长辈喜爱了。他走上前去,咧嘴一笑:“诸位前辈,你们看时间不早了,我那盘已经串好了。我帮着几位哥哥一起串,可以吗?”
他生得乖。
说话也甜。
喊其他三个伴郎哥哥。
显得更乖了。
宗鹤闻是有儿子的人,宗恒毅那小子,从小到大没少气他。小孩子小的时候,软软糯糯的,欺骗性很强,很容易让人心软。可你前脚刚心软,后脚他就敢给你闯祸。面对乖乖的,嘴甜的墨北洲,宗鹤闻丝毫不为所动。心说小样儿吧,卖乖卖错地方了!
倒是乔望舒的师姐们,心软得不行,心想这要是自己家儿子就好了,连连点头应道:“行啊行啊,你去帮忙吧。”
宗鹤闻:“……”
什么事就怕出叛徒啊!
得了许可,墨北洲没急着动手,不忘道谢:“谢谢诸位前辈体谅。”
有了墨北洲这个不手抖的帮忙,串珠子的环节总算顺利通过了。
随后就是最后一个回合。
宗鹤闻言明了,要让墨北辰自己来。
墨北辰表面上瞧着还算淡定,心底却直打鼓。
这帮师兄师姐们的战斗力和想象力,绝非常人能及!
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新花样?
紧接着。
大家看到了一幅大红色的刺绣婚书。
宗鹤闻把穿好的针线递给墨北辰:“我知道你去小师妹的工作室,上过很多堂课。刺绣,你应该学过。我们不为难你,你只要把你自己和小师妹的名字绣上去即可。我已经用笔描摹好了,不难。”
墨北辰松了口气。
原来是这个。
他去他家舒舒的工作室上课,一是想多一些时间陪舒舒,二是想更多了解舒舒的喜好。他这个人做事一向认真,要么不做,要么就好好做,做到最好。
刺绣。
还真的系统地学过。
只是学的时间不长。
若是让他直接上去裸绣,他还没到那个境界。
描摹好了,照着字迹的痕迹去绣,他绝对能行。
墨北辰接过针线,就在伴郎团以及围观的亲友们,都以为他肯定绣得跟狗啃的一样,白瞎了这幅婚书时。却瞧见他神色认真,下针干净利落。手一点都不抖,从容不迫,行云流水,不大会儿便把自己的名字,以及乔望舒的名字绣好了。和婚书上其他的字,几乎看不出半点区别。
堪称专业!
就连宗鹤闻都满意地点头:“这个也是我送给你小师妹的新婚礼物。”
墨北辰笑着道谢:“多谢大师兄。”
宗鹤闻当场亲自框裱好婚书,赠与墨北辰。
墨北辰双手接过,忙安排人收好,回头带回墨家,放在他和舒舒的卧室里。
伴郎团很快来到了二楼。
乔望舒的卧室门口。
封君牧原本准备了不少花活。
结果下面耽误了太多时间。
他精简了许多。
若是耽误了吉时,父亲还不得拿他是问。
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想法。
封君牧想来想去,只留下了一个任务。
跳舞!
而且有要求,要伴郎团跳女团舞!
跳完就算过关。
墨北洲和厉霆川,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女团舞。
墨北潇开各种酒吧会所,略有了解。
楚氏旗下有经纪公司,楚云深也知道什么是女团舞。
那可是女团舞!
在楚云深看来,扭腰扭屁股的,根本就是搔首弄姿,他一个大男人,跳不了一点。
他这次学精了,自觉往后退了几步,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那副表情,写满了:看不见我,看不见我,你们都看不见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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