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摩天轮。
苏清辞心乱如麻,低着头往前走。
墨北潇追上她的脚步,伸手牵住她的手腕:“小辞,是不是生气了?我向你道歉,你别生气。”
苏清辞没有把手从他掌心里挣脱。
她也不是生气,就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,仍旧低着头:“我没生气。”
“没生气。”墨北潇弯着腰:“没生气走那么快?”
苏清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
墨北潇又道:“没生气都不看我。”
苏清辞抬眸看他。
墨北潇忍不住笑了声:“小辞,你是不是不舒服?”
苏清辞一愣:“没,没有啊。”
墨北潇再也按捺不住,捏了捏她的小脸:“好红。”
苏清辞紊乱的心跳难以平复,咬了下唇:“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“是该回去了。”墨北潇牵着她的手就没再松开,边走边说:“我定了餐厅,先去吃饭,吃完饭去看夜景,然后送你回家。”
苏清辞的意思是该回家了。
墨北潇却顺着她的话,说出了自己接下来的安排。
他已经把餐厅订好了。
苏清辞没法再说什么。
墨北潇牵着她的手,一路往外走。
上了车。
苏清辞安静不语。
墨北潇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,路上没再逗弄她,贴心道:“玩了一天累了吧?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,你可以先睡一会儿。”
苏清辞点点头,闭目养神。
车子往市中心驶去。
停在希尔顿酒店的地下停车场。
苏清辞一开始只是想小憩一下,没想到居然在他车里睡着了。
墨北潇停好车,偏头看向副驾驶上的她。
小姑娘呼吸平稳,脸上的热度恢复正常。
俏丽清纯。
白皙娇嫩。
稚气未脱。
墨北潇有种口干舌燥之感,好想……
尝上一口。
他贴到副驾驶。
做贼似的凑上去想亲一下她的脸。
地下停车场的光线很暗,离得近了,墨北潇看到她浓密欣长的睫毛,伴随着呼吸细微地颤动着,宛若熟睡的小兽,温温软软,毫无攻击性。
强烈的负罪感涌上心头。
墨北潇撤回驾驶室,抓了把头发,稍稍平复心底的燥热,嗓音暗哑地喊道:“小辞,小辞……”
苏清辞缓缓睁开眼:“到了?”
她刚刚睡了一会儿,说话的声音慵懒得像只小猫。
墨北潇心头的欲火愈演愈烈,“嗯”了声:“下车吧。”
苏清辞推开门下车。
墨北潇也下了车,再次牵起她的小手,一边往电梯里走,一边说道:“这家酒店有特殊通道,不会让人看见。”
苏清辞点点头,另一只手里,还捏着墨北潇给她套的陶瓷娃娃。
墨北潇提前安排过。
特殊通道的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。
电梯壁光可鉴人。
墨北潇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:“还拿着?刚才应该先放在车里。”
苏清辞就是紧张,捏着东西能缓解紧张,忘了要放下:“没关系,不碍事。”
墨北潇单手撑在电梯壁上,低着头,像是将她圈在怀里。
苏清辞后背抵着电梯壁,心跳快得她自己都能听到。
如此近的距离。
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气息。
炙热的,滚烫的。
密闭的空间里,中央空调的温度分明很适中,此时却好似燃起了燎原之火。两道热烈的气息纠缠着,空气在彼此之间缓缓流动。
光影交织。
宛若看不见的丝线,将两人的心系在一起。
线条隐隐绰绰。
柔得似水一般。
苏清辞无法忽视墨北潇炽热的目光,仰面看向他。他的喉结滚了滚,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。她忙抬眸挪开视线,却撞进他那双狭长的凤眸里。他眸中氤氲着浓稠的情愫,像是要将她吞噬。
苏清辞的心跳越来越快。
羞得低下了头。
墨北潇的脸逼近她,挑起她的下巴:“小辞,你在紧张什么?怕我对你做什么?”
苏清辞的下巴似是着了火,咬着唇不说话。
墨北潇并未冒进地亲她,而是冲她笑了笑,坏坏地逗弄道:“跟我进了酒店,害怕也来不及了。”
苏清辞小脸一白:“你不是说……吃饭吗?”
“是吃饭。”墨北潇看她着急上火,笑得又邪又坏:“可酒店不光能吃饭,还能……”
他说着,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。
“我……我要回家。”苏清辞急了,推了推他,想按电梯下去。
墨北潇强势地把她捞回怀里:“逗你玩的,马上到餐厅了。”
话音落下。
电梯停了。
墨北潇牵起她往外走。
看到这一层真的是餐厅,苏清辞狂乱的心跳平复了一丢丢。
请她吃饭,墨北潇提前订了一个包厢。
一整面的落地窗。
二十八层。
能俯瞰cbd大半的夜景。
餐桌上放着一束香槟色的玫瑰。
西餐。
鲜花。
牛排。
蜡烛。
小提琴。
……
墨北潇牵着她走到餐桌前,拉开椅子让她坐下,随后坐在她对面。
这样浪漫的画面。
苏清辞只在小说和电视剧里见过。
服务生上了菜。
墨北潇把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切好,起身端给她:“吃这个吧。”
苏清辞拿着刀叉:“谢谢。”
墨北潇端走她那份牛排,切了一块送入口中:“还要不要来点别的?”
“够吃了。”
苏清辞没撒谎。
是真的够了。
他提前让人准备好的,不仅有牛排,还有鹅肝,意面,土豆泥,汤品,饮品,饭后甜点……
西餐的餐盘又大。
满满一大桌。
看着就不可能吃得完。
这顿饭两个人话都不多。
饭后。
墨北潇走到她近前,弯腰朝她伸出右手:“苏小姐,能否有幸请你跳支舞?”
交谊舞。
墨北潇原本是不会的。
墨北辰准备做手术之前,带他去财团工作。为了方便各方社交,墨北辰特意请老师教他跳交谊舞。他那时不以为意,还觉得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,看着就没意思。幸亏墨北辰给他请的老师是男的,否则他怕是学都不会去学。
现在看来……
果然没有什么东西是白学的。
学了,总会有用得上的一天。
苏清辞摆摆手:“我不会跳舞。”
墨北潇牵起她的手:“我教你,很简单。”
苏清辞被他拉起来。
包厢很大。
场地开阔。
一旁拉小提琴的工作人员,心领神会地拉起了浪漫的华尔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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