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许长老是一心想让我死啊,”徐子墨站了起来,笑道。
王爷爷也紧跟着站了起来,他按了按徐子墨的肩膀,微微摇摇头。
目前这个局面比较微妙。
西王母肯定是向着徐子墨以及植物一脉这一边的,但也不愿与宝脉和铸鹤一脉交恶。
为什么呢?
如今大敌当前,妖族随时可能开战, 宝脉这些可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。
果然,只听西王母说道:“铸鹤一脉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王母放在眼里了。
杀与不杀,何时是你们能决定的。
既然他杀了你们铸鹤一脉的人,为什么没有禀报我?
你铸鹤一脉与宝脉联合,在蟠桃树杀一个外人?
究竟是这人该杀,还是你二脉联合, 自以为能统御瑶池了?”
此话就有些诛心了。
十八脉虽然暗自争斗,甚至有些人膨胀了。
但大家还是分的清。
王母乃是瑶池之主, 十八脉共尊的。
这不是一家之言的事情。
除非十八脉全部反叛,联合推翻王母。
但西王母属于仙脉的,支持她的不在少数,怎么可能推翻呢。
许长老跪下来,低下头,心悸道:“王母宁愿相信外人,难道还不相信咱们瑶池自家人吗?”
“我的确不相信你们铸鹤一脉,”西王母淡淡说道。
“自从执法一权落在铸鹤一脉手中后,你看看伱们都干了一些什么事?
从上到下,知法犯法,结党营私。
整個瑶池都成什么了?”
“我现在手中有一些铸鹤一脉所做之事,我让人一一记录了下来。
你是想让我全部念出来吗?”西王母问道。
事实上西王母对于铸鹤一脉早就不满了,徐子墨的出现,正好让她有理由打压铸鹤一脉。
本来西王母是不着急的,慢慢收集铸鹤一脉的罪证,然后再摊牌。
但苍玄域妖族打乱了她的计划。
她没有太多时间去等了,在大战前, 她必须把瑶池打造成铁桶一块。
剥夺铸鹤一脉的执法权,一是打压他们,二也是给其他几脉提个醒。
可别蹦哒太高了。
瑶池还是她西王母做主的。
许长老也看出来了,这件事表面是徐子墨的因素。
但更深层次,是西王母想打压他们。
许长老抬头,只见十八脉中,大多数人都怒视着他。
显然,西王母刚刚说的话已经让众人将矛头对准他。
无论此时如何,他以后在瑶池都完了。
“许长老,”西王母的话又在上首想起了。
“我想知道,这件事是你一人的想法,还是你们铸鹤一脉这般想的。”
许长老内心一凉。
他明白,这是西王母给铸鹤一脉台阶下。
敲打一下,再给个甜枣。
还真是好手段。
许长老内心一冷,缓缓站起身,说道:“此事与铸鹤一脉无关,乃是我一人的想法。”
“去霖伏涯面壁,没有我的指令,不许出来,”西王母淡淡说道。
正常时候, 互相给个台阶就结束了。
但许长老知道, 无论如何, 今日他颜面扫地,不单单瑶池,这里的所有势力都看到了。
他索性一发狠,转过头看向徐子墨。
说道:“你可敢与我一战?”
“许致远,你干什么?”铸鹤一脉的人也急了。
本来已经到此结束,这许致远怎么又生事端。
许长老却不回答,只是盯着徐子墨。
“这件事因我而起,也应该以我而终。
你我一战,既决胜负,也分生死,你可敢?”
“我倒是无所谓,”徐子墨转头看向王爷爷,笑道。
“你也看见了。
并非我惹事,而是人家已经指名道姓了。
若是我再退让,那就有些强人所难了。”
王爷爷摆摆手,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至于上首的西王母,沉默了少许后,最终说道:“准。”
四周的众人纷纷退后几步,将更宽裕的空间给两人留了出来。
有铸鹤一脉的弟子给许长老加油。
“许长老打死他。”
“许长老肯定能赢的,据说许长老乃是钢鹤体大成,一身防御早已经水火不侵,刀枪不入。”
………
许长老抬头看向徐子墨。
周身一股气势瞬间激荡开来,强大的力量宛如排山倒海般。
他的两只手掌开始变化。
竟然成了钢铁鹤爪般,坚硬又尖锐,通体铁青色。
“杀,”许长老长须飘动。
身影化作一道流光,那利爪朝徐子墨的心脏位置抓起。
这许长老的境界应该在大圣巅峰,快要成道的地步。
徐子墨目光如炬,事实上他并没有很重视这场战斗,但许长老正好让他杀鸡儆猴。
要不然别人会以为,谁都能来放肆一下。
“啪”的一声。
他右手快若闪电,直接抓住许长老的手腕,用力一掰。
“咔嚓一声,”连带着手腕直接折断了。
这许长老也是硬气,闷哼一声,却不惨叫。
徐子墨的速度飞快,右膝直接向上撞去。
“轰”的一声。
许长老的脑袋都被打爆。
许长老身影快速后退,这种程度虽然重伤,但远不致死。
当他退到安全的地方后,只见他原本脑袋的地方,已经长出来一只鹤头。
这鹤头不断的尖叫着。
身后同样是一双翅膀破开皮肉,生长了出来。
此刻的许长老已经失去了理智。
他飞在苍穹上,不断的扇动着翅膀。
“轰隆隆,轰隆隆。”
蓬莱阁的四周,原本便是天池所在。
天池的水流供应着整个瑶池,当许长老的翅膀扇动时,所有的水流宛如龙卷风暴般,以顺时针开始旋转起来。
随着旋转的水流越来越大,甚至已经成为了惯性。
颇有些要水淹蓬莱岛的趋势。
“这家伙疯了吗,”有人喃喃自语。
“王母,我去阻止他,”铸鹤一脉,有长老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。
“让他淹,”西王母却是冷冷回道。
当狂风暴雨到达一个地步后,整个蓬莱阁的上空,都被风暴给席卷了。
“死,去死吧,”许长老的爆怒想起。
徐子墨十分的冷静。
他缓缓拔出背后的霸影,目光盯着风暴中,已经愤怒的许致远。
蓦然间,手中的长刀扬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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