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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孙良娣又是被太子罚了,关了禁闭,三十日不得出映菡院之事,弄得东宫人尽皆知。

    姜浓知晓之时,刚在床榻上睡醒,腊月同她说的。

    她应当是睡蒙了,一时之间没有听懂腊月之言,就是叫她再说一遍。

    腊月:“是孙良娣,就在刚刚,梁公公去了映菡院!传了殿下的口谕,就是禁足了孙良娣,叫她三十日不得出!”

    腊月很是兴奋,所说的话也滔滔不绝。

    “殿下定然是为你奉仪你出气的!”

    “那孙良娣刚是对奉仪不敬,如今就被禁足,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情!如今东宫上下,全是知道了殿下对奉仪的宠爱!”

    “皆是说,就是得罪了谁,也不可得罪了奉仪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奉仪您可是独一份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对奉承可真是喜爱……”

    腊月越说越激动,姜浓听的也被弄得全然清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孙良娣是被周玄绎禁足了。

    至于为何,所有人都是觉得他为了她。

    姜浓胸口酸涩了一下。

    很快就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望向了窗外橙黄的天色,正是日落西山,西面一片烧红,不见天际,映衬得她的耳朵都不知为何灼热。

    耳边还是腊月喋喋不休的声音:“娘娘,太子殿下这样为你出气,你也不要罔顾了殿下的心意,是要感谢太子殿下才是。”

    姜浓转头看向腊月,低声询问:“感谢?”

    腊月:“是啊,殿下疼爱奉仪,若是奉仪能做些表心意的玩意,送给殿下,殿下自然是也心中欢喜的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心中欢快,自然是会对奉仪更好些。”

    姜浓眨了眨眸子,望着腊月:“送些什么?他当是什么都不缺的。”

    腊月瞧着只想笑,道:“想来奉仪也是听过吧,女子当为夫君缝制里衣,或是做个拿得出手的香囊出来,让夫君佩戴,也是有心意的。”

    姜浓怔了怔,看了一眼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缝衣服,做香囊。

    的确不是难事。

    她也是由着女先生教导过的。

    也算是甲等。

    女先生也曾夸过她心细,最是能做出精巧的好东西。

    可惜,那女先生离去后,姜浓就是不曾再碰什么针线。

    就是嫁给沈世轩之时,所要新娘子亲手所制的鞋面,都是身边的丫头帮着做的,她则是偷了个懒,在人前说是她亲自做的。

    诓骗了所有人。

    只因着她懒惰。

    回回做的时候,不仅是累手,连着眼睛盯久了那针脚都是酸涩的要缓和许久。

    还有那针,时不时扎一下手,都是够她受了的。

    祖母也任由了她,说身边有婆子丫头伺候着,用不着她费这种心,做这种活。

    只是想让她学会便可。

    不是让她受累的。

    有些事可以不做,但不可以不会。

    这也是祖母说的。

    如今腊月又是说做针线活。

    她还真的手痒,想为他做一个好些的香包。

    他对她好,想来也是想让她待他好些。

    她总不能只是受着他的好。

    却装聋作哑,什么都不做。

    于是,那姜浓叫腊月准备了针线。

    可真的拿起针线,姜浓肩膀一动,小脸一紧。

    她还是病着,如何做针线?

    倒是有些想一出是一出了。

    腊月瞧见了,也是羞涩得很,认错了道:“是奴婢忘了,奉仪还有伤。”

    姜浓摇了摇头,就是让她把针线收了回去,淡淡说道:“往后再做也不晚。”

    腊月:“是。”

    姜浓又是无事翻腾了一下房内的布料,寻到了一个松软皓色的好料子。

    想着可给小团儿做一身凉快的衣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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