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浓听的脸颊越发的红了,看着七婆子都是带着些潋滟羞涩水光。

    七婆子越是看,越是恐怕自家主子受不住,她家侧妃虽是生过孩子的,可到底,恢复得好,这两年又是一人,未曾被谁碰过……那太子爷眼瞧着,也不是庸碌之辈。

    若是不提点些,她是怕自家主子吃了苦,受了疼。

    到时候哭了起来,恐怕是败坏了太子爷的兴致,得罪惹恼了太子爷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姜浓还是很听七婆子话的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瞧着自家主子这边软的性子,七婆子仍旧心中忧虑,可到底,她总不能插手太子之房事,更不可能去提点太子叫太子小心疼爱些她家侧妃。

    她可没这般多条性命可用。

    瞧着自家侧妃这般的娇媚面容,七婆子只得把心中担忧搁置些:“听说今夜陛下要为太子殿下举接风洗尘之宴,侧妃是要提点着殿下,不要耽搁了此事。”

    姜浓眉眼微微轻颤:“嗯。”

    进了室内,姜浓刚是抬头去看,就是身子再次腾空。

    入了某人只热不凉的怀里。

    虽是褪下了甲胄,如今触着,竟是还和方才一般硬。

    却没了从前的凉意。

    这人有些急切。

    搂着她,将她放在床榻上。

    一双灼灼的黑眸,盯着她,不让她躲避分毫。

    “孤离去后,你可有想过孤?”

    姜浓被那双眼看得心口禁不住地乱跳,想移开,下颌却是被这人扣住。

    才不得不回答他那羞人的话:“想,妾想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当真?”

    周玄绎眸子渐深,声音也沙哑地催得人身子发颤。

    清冷的脸上突兀多出的喜色叫人看了面红耳赤。

    姜浓觉得自己是越发的迷糊了,便是继续点头,应承那人的话:“妾想,想殿下。”

    周玄绎深邃的眸子挠人心弦:“嗯,我知,孤也想你。”

    姜浓眉眼波动,刚是撩开眼,就是被那人铺天盖地地压下。

    想说什么话,都是被堵在了口中。

    身子传来了阵阵难以言喻之意。

    衣衫渐解。

    叫人不知身在何方。

    让人牵动其中。

    “殿,殿下!”

    “当真痛?”

    “……为何?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求,殿下怜惜我些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真是娇惯了……为何这般……”

    屋外侧耳听着的七婆子,一次次地擦汗。

    听着屋内传来的哭声,忍不住叹了一口气,她就猜!会如此!

    也是幸好,她是只听到侧妃的哭声,没有听到太子爷的怒意。

    太子爷对她家侧妃是有耐心,怜惜的就好。

    若是不然,照着她家侧妃这般地哭。

    恐怕是要得罪贵人。

    侧妃也是,好歹要事先劝诫一二的,如今便是受了罪,哭声这样……

    七婆子叹了一口气,听着屋内的动静小些了,才是安定下了心来。

    正是准备叫人备水,忽地,内室里又传来了异常的声音。

    太子低语和侧妃的糯糯的哭声。

    七婆子僵硬在原处,觉得,她是白吩咐了!该是离远些才好!

    也对,她单独只吩咐提点了侧妃有何用?

    那个性子冷淡,不甚爱笑的太子殿下才是个主。

    她家侧妃,软绵绵的一个。

    便是谁见了都是想欺负一二的。

    更甭提太子在外征战,恐怕多年未曾开过荤了。

    她家侧妃又生得那般,娇娇软软的,也是不能全然怪太子不顾念怜惜。

    便是叫她家侧妃受些苦吧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可七婆子不知道的是。

    那内室,男子浑身的汗,低头怜惜地揽着怀里的女子,视如珍宝。

    女子但凡有些许不适。

    向来清冷的男子便会仔细哄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待到姜浓醒来之时。

    外头的天色已然暗了。

    屋内更是没掌灯。

    姜浓差点没分辨出身在何方。

    身子似被车轮碾压过一般。

    各处不适牵动着,好半晌她才动弹第二下。

    才是想起了方才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周玄绎他……回来了。

    她自然也解除了禁闭。

    那些为难她的刁奴也是被处置了。

    他是身穿战甲,风尘仆仆地来的瑶尘轩。

    “侧妃,该是起身了。”

    帐子被掀开,从外头走进的是七婆子。

    她是一脸担忧,仔细打量了她一眼,轻声说道:“侧妃,可是身子不适?”

    姜浓当即就是面颊泛起一阵羞红。

    轻微抬起身子,对着七婆子道:“无事的。”

    方才,她起初的确是……受不住的。

    总是觉得和从前不同了。

    越发不相配了。

    太子他也急出了一身汗。

    来时,也是痛得很。

    不过好在。

    太子是顾念着她,怜惜她,慢慢来的。

    总归最后,她也尝到了甜头。

    便是也缠着了他。

    总之,最让她为难的,就是他那扎人的胡茬。

    若是没有,当更是好些。

    如今就是不看身上,她也知,怕是没有一处不红的。

    明知她不适,竟还上瘾地玩。

    倒是故意的!

    “他何时走的?”

    七婆子自然知晓姜浓问的是谁,立马回复道:“半个时辰前,侧妃是睡得太沉,太子也不让我等唤侧妃,扰了侧妃休息。”

    姜浓眸子微垂,抿了抿唇,才是觉得身子黏腻的有些不适。

    她是记得从前,他都是帮她料理好了才会离开。

    耳边又传来了七婆子的声音:“殿下走得急,应当是有要事……”

    姜浓冲着七婆子眨了眨眼睛,嘴角微微上扬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见姜浓这般的面色,七婆子也是放下了几分心。

    想来,总是没似她想的那样受太多的苦。

    她家侧妃,也并非全然是在受苦。

    七婆子:“备好了热水,侧妃可是要沐浴一番,梳洗了,待会儿去宴会。”

    姜浓点头,便是托着酸涩的身子,起身,刻意忽略七婆子怜惜的眼神,披上了衣衫,去了那备好热水的沐浴室内。

    清洗了一番,姜浓月觉得舒坦了些,当即就命人牵着小团儿过来。

    把小团儿抱在怀里,仔细勘察了一番他头上的伤口。

    小团儿便是也由着他,乖巧极了,一双琉璃般的大眼睛,眨动着,时刻牵动着她的心。

    叫人的心都跟着软了。

    “娘亲~暻儿不痛的。”

    小人儿正仰着头,认真地看着她,小手抓着她的掌心,说话的声音也软软糯糯的,稚嫩又好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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