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殿内但凡是有些身份,  听过些茶楼闲话的,都是知,东宫瑶尘轩有一个侧妃同不知名狂徒所生的孽子。

    身份低下。

    在东宫也是蹭吃蹭喝。

    为了荣华富贵脸面都是不要了。

    这姜浓也是,皇后娘娘不过客气了一句,她还真当真了,以为皇后娘娘能对那野种另眼相看?

    还不如做梦来得实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太子东宫众人贺寿完毕。

    紧跟着是大皇子贤王府内众人。

    姜浓远远看去,才是察觉到大皇子所育子嗣当真是不少。

    如此瞧着,那一行皆是,莫约是要超过七个了。

    不论是大的小的,还是高的矮的。

    挨个上前去给皇后娘娘祝寿。

    便是个个都是想了许多话,说给皇后听。

    姜浓甚至可察觉到皇后娘娘的劳累之意。

    想来,同样的话,听多了也是厌的。

    这还不算完。

    大皇子之后,便是三皇子廉王。

    这廉王子嗣虽是不如大皇子多,可比着太子爷,那便是多得足足的。

    廉王后就是常王,两年前这常王还不过只有一子,如今后面有几个嬷嬷抱着的小的,如今瞧着总共是有三个。

    最后的就是刚定了亲的五皇子,被封为了瑞王,定的日子是明年成亲。

    因着寿宴,皇后娘娘便是不让众人拘束。

    任凭吃喝闲聊。

    看舞乐鼓箫。

    姜浓正是心中想着七婆子可是接到小团儿了,朝着那殿外看着。

    却是忽地看了殿门处,进来了个提着个不足两岁孩子,穿着三品官服蓄着胡须,莫约过了而立之年的大人。

    那人往前走着,后头有个衣衫当算得体,面容姣好却难掩沧桑的夫人急忙忙地跟着。

    那夫人是满面的泪水,哭得眼睛都是红肿了。

    如何撵都是赶不上前面领着哇哇大哭孩子的官员。

    那官员走得很是快,片刻不停留,朝着殿后头而去。

    仔细看去,官员是朝着后头正在饮酒的宋贯卿而去的。

    找宋贯卿。

    还提这个哇哇大哭孩子。

    能是干什么?

    众人想想便是觉得兴奋。

    仰着头,瞅着,毫不掩饰地伸头看。

    姜浓也是心中一惊。

    忍不住侧着身子瞧。

    耳边还听着众人对那个大人的评价之言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吕大人吗?怎这般就过来了?”

    “你这就不知了,这吕大人家中是乱得很,有人说他夫人……是个风流的,去过小月斋,那小月斋是何处,当是无人不知吧……好些守了寡的,皆去那里消遣,说是什么看艺……便是比男子还是要风流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真?这吕夫人当真是去了那种地方!”

    “说是有人亲眼所见,那孩子生出来后,此事才宣扬出去,吕大人本是不信的,可谁知,这孩子是越长越大,皆是说这孩子与吕大人毫不相像,定是吕夫人在小月斋玩出来的孽种。”

    “这吕大人是恨不得杀了这对母子的,恐怕也怕杀错了人,悔恨也来不及,这才要寻宋贯卿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就是,自那以后,吕大人便是四处打探着宋贯卿的踪迹,没想到这宋贯卿跟着太子爷去了西戎,恐怕是好些年才能归。”

    “于是这吕大人就是日日等,月月等,好不容易等来了太子爷归朝了,却是没想到宋贯卿没跟着回来,还是要个把月才能归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是好不容易盼到了宋贯卿归来,这不就马不停蹄地带着那孩子,要请这宋贯卿分辩呢!”

    “就是不知,这宋贯卿帮不帮他这个忙。”

    耳边是众人所说的这吕大人的秘辛。

    这般的吕大人已然是到了宋贯卿的跟前,直接拉着怀里哭闹个不停的孩子,搁在了宋贯卿的面前,急忙问道:“宋大人,且是帮我看看,这孩子,可是吕某的子嗣?”

    吕夫人也是追了上来,伏在地上嚎啕哭了起来,丝毫没了端正之态。

    众人觉得,这必然是心中有鬼,才会这般哭嚷。

    “宋大人,莫要为此妇遮掩分毫,若此子非我子,便是一切皆可分了了!”

    只见此时的宋贯卿扶着桌子站起了身,瞧着摇摇晃晃的似喝醉的酒,可瞧着,却是目光清明,似笑非笑地看着吕大人,却是一眼也不肯瞧他送过来的孩子。

    “既是吕大人夫人生的孩子,那必然就是吕大人之子了。”

    吕大人听了此话,面色僵红,似被气急了一般,大有威胁之意:“宋贯卿!你可是看了这孽子!怎可这般糊弄本官!本官与你无冤无仇,你便是帮我看一眼又如何!”

    宋贯卿却是一笑,重新坐回了椅子上,仰头朝着吕大人轻笑:“吕大人当知的,我眼睛轻易不用,若是用了,便也不可白白给人用的。”

    那吕大人似早有准备,便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,拍在了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可是够!”

    只见那宋贯卿便是还真朝着那银票下手,一张一张地数了数,说了句:“吕大人大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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