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在那战争结束后,当今圣上……崩了。
太子储君即位。
姜浓不自觉抓住了周玄绎的手。
“此事可难?”
周玄绎反握住了姜浓的手,轻声解释:“无碍,而今父王已派人去剿匪,你无须忧心。”
姜浓:“好。”
这是前朝的事,自无须她去忧心。
可打仗剿匪,总要兵刃相向,你死我亡,要将士丢性命的。
听之,总会叫人莫名心沉。
……
这日七婆子急切从外走来,脸色异样,弯腰禀告。
“太子妃,姜夫人去了牢狱。”
姜浓一顿,将手中的书塞到了睡得香喷喷的小团儿怀里:“何时去的?”
七婆子:“此时应刚到牢狱。”
姜浓垂眼,掩住了眸光,戳了戳小弘儿肉嘟嘟的小脸。
“随她去吧。”
七婆子:“娘娘不怕夫人再心软?”
姜浓摇头,轻笑了一声。
“她如今恨透了张玉兰,就算她真的心软,难不成还能将张玉兰劫出牢狱不成?”
七婆子呼了一口气:“是,是奴婢想差了。”
与此同时的怪味弥漫,阴沉牢狱内。
面色惨白,一脸病态的姜母由着儿媳扶着,死死地望着那草席上,如乞丐一般的女子。
牢狱里头的女子听到了动静,也抬起了头,露出了消瘦不堪,满是污垢的脸,看到了姜母后,显然也是一愣。
用破烂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脸。
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?”
姜母眸子盯着张玉兰的脸,不言不语。
张玉兰却是扶着墙起身,嗓子嘶哑。
“而今我这样,你是不是心里头畅快,得意极了!”
“可你再得意又如何?还不是弄丢了儿子,害死了大女儿,小女儿与你离心,他们恐怕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!”
姜母额头上的青筋显而易见,眸子闪烁带着毫不掩饰地恨意:“是,我是糊涂,我恨不得死千遍百遍!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,可你算计来算计去,又得到了什么?”
“我告诉你,你什么都得不到,你也害死了你的女儿!害惨了你的孩儿们!”
张玉兰身子一抖,脸上才显露出了一丝恐惧:“你做了什么!”
姜母低低笑了起来,笑得眼睛都无法承受,渗出了泪,烧红一片。
“她死了,你的女儿她死了!”
张玉兰猛地支起了身子,抓住了那木头桩子,声音发颤:“你说什么!谁死了! 谁死了!”
姜母朝前走了一步,用帕子擦净了眼角的泪,眼底格外的阴狠:“茹儿死了,她死了!”
张玉兰嘶吼叫了一声:“你胡言!胡言!”
姜母并未停止,眼底是越发浓郁的恨意:“她害死了我的玥儿,还要杀害琦清,差点害了浓儿和她的孩子,她本就该死!”
“还有兰君,你给她定的好亲事,她不要,偏去当旁人的妾,得罪的是公主!而今腹中的孩子也没了……”
“你笑话我,你呢?你辛苦算计的一切到头来一无所有!若非是你,他们何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……”
“你再阴狠算计,又如何……”
张玉兰凄厉喊叫,状若癫狂:“是你!是姜浓害的!是你们!”
姜母并不应答,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张玉兰的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张玉兰哭得惨烈。
叫着喊着,剧烈嘶吼:“茹儿她也是你的女儿,也是你的女儿啊,你从前那般疼她,你怎能这样?你没有心,没有心!”
“我的茹儿,我的茹儿!”
“你杀了我的女儿, 你不得好死,你不仅杀了我的女儿,你还杀了你的亲生女儿……”
“张玉梅,你才是最恶毒的,你才是!”
“我是有罪,可你呢,这一切皆是你造成了,姜玥的死,苏永清受了这么多年的苦,姜浓多次死里逃生,哪一次不是你?哪一次不是因为你,哪一次没有你的手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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