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
覃书函眼底是疼惜,温柔道:“王爷,妾喜爱你,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。”
贤王:“幸好有你,本王何德何能竟能得你这般奇女子相助。”
覃书函一脸害羞:“王爷可答应过我的,若是事成,便会立我为皇后的。”
贤王宠溺地揽住了女子的腰:“这天下,唯独只有你可做我的皇后,那些女子皆是不配。”
说着,贤王俯身亲了覃书函一口。
“待到时机成熟,本王布置好了一切,不怕父皇不乖乖就范,禅位于我。”
“他而今身体都成这样了,还当什么皇上,能活几日?难不成还真想撑到那什么皇太孙长大成人,将皇位让给他。”
“一个小毛孩子,还想给我抢……”
覃书函一脸赞同之色:“王爷才是未来的皇上,我当初看你便不凡……”
“王爷还是早做决策,以免夜长梦多……”
贤王一个翻身,将那女子压在身下。
“好,本王应你。”
……
太子妃病了几日。
恐怕身上的病气传染给了两个孩子。
便将两个小殿下交给了皇后娘娘照顾。
这几日,太子妃病症终于好了些。
而今宫中伺候的宫女公公仍旧称呼太子妃为太子妃。
就算太子是死了。
可有皇上皇后娘娘。
便无人敢小觑了东宫,小觑那皇太孙。
无人敢怠慢分毫。
听闻这几日皇上因丧子之痛,病情越发的重。
连皇后娘娘身子也不好了。
可到底,还是有些胆大心系江山社稷的朝臣,穿着朝服,跪到了殿前。
让陛下为了江山社稷,为了朝廷永固,当尽快立新太子,不可鲁莽行事。
姜浓日日都会去皇上寝宫侍候汤药,替周玄绎尽孝道。
时常哭上一回。
顺道嘱咐忠心耿耿的张公公将那汤药换掉。
皇上病得蹊跷。
那幕后之人怎会没有动作。
只怕早已急不可耐了。
……
皇上病情一日比一日好。
可外头传言,却是皇上病情一日比一日重。
这日天方才暗。
外头秋风肃肃。
有枯叶枝丫落地的沉闷声。
姜浓此刻在皇后的碧霄宫。
因着两个儿子皆在皇后娘娘殿内,她每日要在碧霄宫多待上片刻。
待到哄着两个孩子睡下,她才会离去。
外头,传来了异样的声音。
姜浓和皇后对视了一眼。
起身,朝面前走去。
碧霄宫离皇上所居住的宫殿不远。
不过是越过两道宫墙就可到了。
前头,是引路掌灯的公公。
姜浓扶着皇后走在一侧。
顺畅无阻到了皇上寝殿。
如同往常一般,姜浓站在皇后一侧。
见皇后伺候那病榻上的皇上。
皇上并非晕厥,他意识清楚,可起身喝药。
喝过药,皇上沉着声,望了一眼外头昏暗的天,随意问了皇后一句:“外头的天暗了?”
皇后垂眸道:“正是,如今天冷了,黑夜要长一些。”
皇上:“你们也快去歇息吧。”
皇上话音刚落,就听到了外头传来了一声惨叫声。
随后。
紧闭着的门被猛地推开。
外头萧瑟的风吹来。
让人骤然面皮一紧。
屏风前一宫女惨叫了一声。
随后被砍死在了地上。
盔甲碰撞的声音响起。
步伐凌乱。
约莫闯入殿内的有百余人。
皆被那屏风挡住了。
姜浓站在皇后的身侧。
看那屏风前的人影绰约。
随后。
那苏绣山河的屏风被推倒在了地上。
发出了刺耳的声音。
“大胆!何人敢闯朕的承明殿!”
说完了这句话,就听到了皇上猛咳的声音。
几乎要晕厥。
挡在御前的还有数位锦衣卫。
拿着刀,不断往后退,之后护在了龙床前。
“父皇,是儿子啊。”
只见那穿着盔甲的男子上前。
自是贤王无疑了。
他大步上前。
停在了十步远的地方。
手中的刀扣在地上,跪下朝那龙榻上行大礼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“孽子!你竟敢公然派兵入宫!你是想杀了我这个父皇,是想逼宫是要弑父吗?”
皇上气得捂着胸口。
呵斥着贤王。
又指向了贤王身边的两个将军。
“你等竟敢和此孽子狼狈为奸,是不怕株连九族吗!”
那两位将军显然也是有些惧怕的。
可看了前面的贤王一眼,心中安定了几分。
“我玄儿遇难,可就是你们,设计害得他!与贼人勾结!”
那贤王起身,上前一步看向了那卧病在床的皇上。
“父皇,你都已然病入膏肓,自身难保了,竟还想弄清楚是谁害的周玄绎!他总归已经死了,你又何必耿耿于怀,郁结在心?你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,去战场立功的,还有儿子我啊!”
“我战场立功,本该大摆宴席,可父皇你竟如此都不愿为我庆贺,你是将儿子置于何地啊!”
皇上扶着床栏起身,威严地坐在那龙榻一侧,眸光犀利地望着贤王:“太子生死未知,你竟还想庆功宴,还想大摆宴席!你是疯了不成!”
“今日你所行,是万死难辞其咎!朕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!”
贤王皱着眉头,嗤笑了一声,指了指身后的将士:“父皇,你好好瞧瞧,如今是你被困,是你老糊涂了,你如此看不清局势,若我一声令下,这宫中上下,便尸横遍布。”
“你敢!你是想被万人唾骂!”
贤王大笑了一声:“若父皇应了我,写下这禅位诏书,我便是这天底下的皇上,何人敢骂我半分不是。”
“父皇,若非是你所逼,我怎会走这一条路!”
“我才是你的长子!而今周玄绎已死,你不封我为太子,而是立一个什么皇太孙!你是想让将皇位,将这天下给一个走路都走不稳的黄口小儿?”
“在你心中,我竟还不如周玄绎的儿子!”
“倘若你封我为太子,我怎会被逼走这一条路。”
皇上捂着胸口,大叫了一声:“孽畜!”
“你自小愚钝,心思狭隘,不知顾全大局,本就不堪为太子,不堪为大昊储君!你担不起,你担不起!”
贤王似被踩住了尾巴的老鼠,赤红了眼:“你胡言,胡言!”
皇上由着一侧的皇后扶着,起身绷直手指向了贤王:“倘若你有治国之才,你为朕之长子,我自小疼爱,朕怎会不重用你?你看你如今!”
说着,皇上转而指向了那屏风外的谋反将士,呵斥道:“你,勾结敌寇,杀你了二弟,害得数万将士埋葬在黄花山!这便是你的大局,你的为君之道?”
“为你一己之私,那数万英骸无家可归,他们是我大昊子民,家中有父母妻儿,本该凯旋,受封归家,享天伦之乐,而如今皆是因为你!”
贤王往后退了一步,举着剑朝前,直指皇上:“是你逼的,是你逼的我,凭什么周玄绎是太子,而我什么都不是!是你逼的,是你们逼得我!”
皇上:“你为一等贤王还有何不满足的? 就算你庸碌无为,手中田产俸禄,也可享乐一生,子嗣昌盛,而今!你偏生了邪念!害人害己!”
“你如此德行,自私图谋,全然为了一己私欲,朕就算传位于你其他兄弟,也绝不会允你这个孽障坐上这龙椅之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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