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,好像看起来没那么可怕?”
张雪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目光轻轻颤了颤。
但,她很快回过神来,脑海中想到了一个难题。
这两人,今晚怎么办?
张东海倒还好,张雪儿是知道他的,以前忙的时候,在工地随便找块板都能睡一宿。
所以,给他加张被子,直接睡沙发就成。
可秦逐怎么办?
好歹也是客人。
总不能让他睡沙发吧。
今天又这么冷,都快零度了,晚上着凉了怎么办?
张雪儿纠结了一会,然后走到秦逐的身旁,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,用力把他给扶了起来。
说实话,一个喝醉酒的人,跟一头死猪没啥区别。
死沉死沉的。
张雪儿这小身板够呛。
跌跌撞撞之下,才把秦逐送到了位于一楼的客房。
期间有好几次,秦逐险些把她压扁在墙上。
挤得她的脑袋都是嗡嗡的。
“下次再喝那么多,看我管不管你。”
张雪儿委屈巴巴地都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,幽怨地吐槽了一番。
把秦逐的脚搬上床后,她才慢手慢脚地离开。
不过,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,而是转身走进了厨房,按照千度来的教程,煮起了醒酒汤。
煮好后,她便端到客厅,准备放凉一点再给秦逐送去。
可一到客厅,她就懵了。
她看了看手里只有一碗的醒酒汤,又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睡得跟头猪一样的张东海。
一不小心,忘了还有一位醉酒的老父亲。
瞧这事闹的……
张雪儿咂咂嘴,幽怨地瞪了张东海一眼:“叫你想卖女儿,没你的份,哼!”
“雪儿,你别走啊,你嫁人了,爸爸怎么办呀……”
醉酒的张东海忽然开口,语气悲恸,眼角还带着两行老泪。
“舍不得我嫁人,你还把我介绍给秦逐当媳妇?活该!”
张雪儿吐槽了一句,然后便默默转身,又煮起了醒酒汤。
等她煮好第二碗醒酒汤后,第一碗已经凉得差不多。
她不放心地试了一小口,确定不会烫嘴之后,才端进去给秦逐。
可当她准备扶起秦逐的时候,却发现,秦逐自己慢慢撑起了身子。
“你没喝醉?”
张雪儿脱口而出,眼里带着阵阵幽怨。
没喝多,早说啊。
害自己刚刚被挤了好几次,人都快被挤扁了。
坐起来的秦逐,揉了揉发紧的眉心,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。
很难受,很想睡。
话都有点说不出来。
勉强还能保持住一些意识。
他从兜里掏出一排解酒药,指了指。
张雪儿这才恍然大悟。
自己的老父亲把他当铁子,他跟自己的老父亲玩心眼子?
不愧是你啊,秦逐。
真狗!
张雪儿嫌弃地白了他一眼:“既然你没事,那我出去了,你今晚就在这里对付一宿吧,明天再回去。”
“你手里……”
秦逐一张嘴,就感觉嗓子在冒烟:“拿的是啥?”
“醒酒汤,你要喝吗?”
张雪儿开口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。
秦逐点了点头,接过醒酒汤,大口大口喝了起来。
得亏提前吃了解酒药,要不然,现在根本起不来。
不过,就算能起来,脑袋也是沉得可怕,很想倒头就睡。
不过,为了搞清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,秦逐还是强撑起了精神。
一碗醒酒汤下肚,胃里暖洋洋的,秦逐习惯性地调侃道:“没给我下药吧。”
“谁稀罕……”
张雪儿张了张嘴,突然改口道:“有啊,下了点那啥,能让你biubiubiu的药,你要不现在吐出来?”
“我尼玛……”
神踏马biubiubiu。
车轮子都踏马压老子脸上了。
秦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开口问道:“元旦那天晚上,你是不是去找过我?”
“???”
张雪儿一惊,脸色肉眼可见的慌乱。
她没想到,秦逐竟然会突然问起那天晚上的事。
联想到方才他问那双绿尾小白鞋的事。
张雪儿几乎可以肯定,秦逐应该是记起了什么。
什么鬼啊。
明明当时他都那么醉了,怎么还会有记忆的呀。
难道说,他当时根本就是在装醉?
“我……我没有,我没事进你房间干嘛。”
“我可没说你进过我房间,你这算,不打自招?”
秦逐清醒了几分,拿出一根烟点上:“老实交代,那天晚上你到底在我房间看到了什么,做了什么。”
“我……”
张雪儿低着头,眼神闪躲,急到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。
撒谎都不会撒。
干嘛呀你,张雪儿。
“我,我什么都没看到,什么都没做。”
张雪儿极力狡辩:“我就看你房间门开着,进去帮你关门而已。”
“是我喝多了,不是你喝多了,你听听你自己的话,有逻辑吗?”秦逐哭笑不得。
拜托。
那可是套房好吧。
关门需要进到房间里面关吗?
再说,她就关个门,躲窗帘背后是几个意思?
整得跟在偷情似的。
“我……我真的什么都没做,我发誓……”张雪儿举起三根手指。
“我不要你发誓,你只需要把你那天晚上看到过,经历过的事,都告诉我。”
秦逐抬手打断道。
“你不是都知道我进去过嘛,你自己都清楚,还问我干嘛。”
张雪儿一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,就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。
简直羞死个人。
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回来,就直奔沪城的原因。
因为,那天晚上的经历,着实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温宁。
所以,她就索性躲了起来,装起了鸵鸟。
“我得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在撒谎。”秦逐忽悠道。
“你……你欺负人!”
张雪儿又羞又恼,杀人不过头点地,诛心就太过分了吧。
“赶紧的,说完我要睡觉。”秦逐催促道。
“你都清楚,还要故意来问我,你就是欺负人,我不说,打死都不说。”
这么丢人的事,还要当着秦逐的面说,还不如死了算。
张雪儿索性闭上嘴巴,一个字都不肯透露。
“我说你这人还真是……”
秦逐彻底没辙,总不能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吧,老张还在外面呢。
“我那天喝多了,被人下了药,我现在啥事都想不起来。”
秦逐无奈,只好透露实情:“张静在我房间见到过你的鞋子,现在,你的作案嫌疑最大,懂吗?”
这番话,真假参半。
下药的人,秦逐已经知道是温雅。
但,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,还有没有其他人,他也得搞清楚。
“啊?那天晚上在我后面进来的,原来是张静啊?我还以为是宁宁呢。”
张雪儿心有余悸,但很快又狐疑地盯着秦逐:“那天晚上发生的事,你确定,真的连一丁点都想不起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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