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卧槽!啥玩意?你再说一遍?”
秦逐的音量一下飙得老高。
“老板,我知道你很激动,但你先别激动。”张静连忙劝说道。
“废话!这踏马能不激动吗?突然有人跟我说我多了个孩子,你让我怎么冷静?”
秦逐声音有些失控。
整张脸上大写的无语。
温宁怀孕,孩子是他的?
放踏马的千年无敌臭狗屁!
温家的祖坟在哪,老子问候她八辈子祖宗!
“老子跟她在一起三年,连手指头都……”
秦逐激动得险些跳脚,骂到一半才想起来沈憨憨还在不远处。
当即,他回头看了一眼,确定沈憨憨没在听之后才压低音量骂道:“老子连手指头都没碰过她一下,她拿什么怀,别告诉我酒精也是精啊,这锅老子不背!”
谁踏马愿意喜当爹啊。
更何况是温宁的。
鬼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,关老子屁事啊。
秦逐骂了一通,这才想起来问道:“哪来的消息,温宁自己说的?”
“消息是从温氏传出来的,江城商界现在都在讨论这件事。”张静汇报道。
“踏马的,好恶毒的商战!”
秦逐瞬间想到了温兆国那个老登。
装逼不成,又想搞造谣了是吧。
艹!
不知道个死字怎么写?
“老板,这也许,可能,大概,不是商战。”
张静语气凝重道:“我托人查到了温宁的孕检报告,她怀孕的时间,大概在元旦前后。”
“她什么时候怀孕,关老子屁事,元旦又怎么样,元旦就,元……”
秦逐吐槽到一半,表情逐渐凝固:“啥玩意?”
“老板,如果,我是说假设啊,万一那天晚上温宁也……”
后面的话,张静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但,秦逐已经t到她的意思。
她无非就是猜测,元旦那天晚上,温宁也进过自己的房间。
并且,自己在醉酒加被温雅下药之后,跟她发生了关系。
而且,还正中靶心。
只是,这踏马是不是太巧了一点?
一次就中招?
要是换做别的男生,这个时候或许就该说上一句:老子真牛逼!
可秦逐现在却完全没有这种心思。
有的,只是数不清的头大。
头大到快要裂开,炸开!
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傻傻等着他的沈憨憨,一股复杂的情绪,油然而生。
“先控一下舆论,让老宋盯紧一点网上的节奏,等我确定好情况,我再打电话给你。”秦逐按捺住内心的焦躁,吩咐道。
“老板,你得沉住气呀,虽然我知道当爸爸这件事,对于每个男生来说都会激动,但你可一定得……”
“滚滚滚……老子现在没心思跟你开玩笑,挂了。”
秦逐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,然后点开了手机通讯录,从黑名单里把温宁的号码给翻了出来。
想要搞清楚这件事的真相,最直接的办法,就是找正主。
自己已经当了三年的大傻春了,绝对不能喜当爹。
要不然,这踏马还重生个屁啊!
嘟嘟嘟……
电话一直响,但,迟迟没人接听。
每一分每一秒,对于秦逐来说,仿佛都是一种煎熬。
重生这么久,他还从未像现在这般慌乱过。
要是对象换做别人,或许还不至于让他如此失态。
可这踏马是温宁啊。
自己宁可再死一遍,也不想再跟她扯上任何的关系。
可偏偏却遇上这么一档子破事。
早知道这样,重生回来,还不如当个渣男呢。
至少还落得个心安理得,没房可塌。
不像现在这样,就踏马折磨。
电话响完一遍,没人接。
秦逐不耐烦地又打了第二次。
当第二通电话响了十几声之后,手机里终于是传来了一道动听的声音:“喂……喂,你,你怎么把我放出来了?”
声音带着一丝意外以及欣喜,像是有点不太相信一样。
“有件事要问你,你老实跟我交个底。”
秦逐没心思聊其他,直接开门见山:“你肚子里的孩子,是不是我的?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怀孕?”
电话里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。
“你别管,你只需要告诉我,孩子,到底是不是我的!”
急促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违抗的味道,很是强势。
“如果我说是,你会不会回到我身边?”
“你做梦!”
秦逐一口回绝:“别踏马转移话题,赶紧告诉我。”
“行,那你来我家吧,我当面告诉你。”温宁开口道。
“老子现在不在江城,去不了。”
温宁微微一诧:“那你现在在哪?北方?老家?那我去找你。”
“别踏马废话,老子现在在川渝。”
秦逐很是不耐烦:“老子现在只想知道,孩子是不是老子的,你跟老子扯那么多废话干嘛!艹!”
“川,川渝?”
温宁声音一顿,说话的语气,微微有些颤抖,紧接着,电话那头便陷入到了沉默之中。
“喂,说话,喂,说话啊,艹!”秦逐忍不住催促起来。
随后索性挂断了电话,又打了一个过去。
接连打了三个电话,温宁才选择了接听。
电话再次接通,温宁的声音很是虚弱:“你,你是不是跟沈幼微在一起?”
“这重要吗?”
“很重要!回答我!”温宁态度忽然强势起来。
为了搞清楚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,秦逐只能暂时隐忍:“是,我现在就在她老家,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?温大小姐!”
“呵呵……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略显悲凉的笑声:“你想知道孩子是谁的是吗?好,我告诉你。”
温宁深吸了一口气,一字一句道:“秦逐,你给我听好了,我温宁,这辈子,只认你一个男人!”
“???”
秦逐愣了一下:“啥意思?喂,说清楚啊,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喂,喂,喂……”
嘟嘟嘟……
手机里响起了一阵冰冷的电流声。
不死心的秦逐,又打了过去。
“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,请稍后再拨,rry,the nuber……”
显然,拉黑了。
“艹!真踏马有病!”
秦逐咬了咬后槽牙,然后又找出了兰姨的号码。
可响了没两声,就被直接挂断。
再拨过去,又是一阵冰冷的机械音。
“我踏马!”
秦逐恼火不已,这踏马简直比被人拖车还要让他感到上火。
“就说大过年的遇上温宁准没好事,这踏马年都没过完呢,就给老子整这么大一坨,谁踏马吃得下啊,艹!”
秦逐骂骂咧咧,心情比吃了一坨刚拉的热翔还要难受。
但,这个节骨眼上,他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温宁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
这辈子,只认我一个男人?
这踏马不就是在点我的姓吗。
孩子,踏马的,姓秦!
艹了!
真踏马艹了。
秦逐掏出了一根烟,放在嘴里点燃,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。
沈憨憨很听话。
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,双手还一直捂着耳朵,背对着他。
乖巧得让人感到心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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