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倾怀疑慕脩憋着坏。可惜,人心隔肚皮,看不到他心里,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盘算的。
“你先歇息吧,我去洗个澡。”
“好。”
慕脩坐在浴桶内,想着怎么拿捏云倾。
云倾在里屋,想着自己再有银子要藏在那里。
夫妻俩心里都忙的很。
而谢家,此时也是相当的忙。
因为李御医探过脉之后,证实了云娇身体确实虚寒。虽然不是特别厉害,但在子嗣上,还是没身体好的女子来的容易。
得到这答案,全氏当时就想掀桌子,骂云娇一通。但,被谢齐给拦下来。
全氏想着有些事儿还需指着云娇,咬呀强把火气给压下去,让云娇先回去歇息了。
待云倾一走,全是就绷不住了,对着谢远,就气怒的说道了起来,“果然,还是我太傻了,之前云家那么痛快的说要让云娇嫁过来时,我就应该意识到不对劲儿的。”
顾氏对云娇多疼爱,全氏可是相当清楚的。
最初,就是怕云娇嫁给谢齐委屈了她,所以才会让云倾嫁进来。
就算是后来云娇与国公府的亲事儿出了变故。
但凭着顾氏对云娇的疼惜,他们肯定会筹划着给她相看更好的亲事儿,怎么也不会舍得让云娇嫁到谢家来。
谢齐那时残着,顾氏根本瞧不上。
谢远:“现在说这些都晚了,先给调理身体吧!现在子嗣并不是最紧要的,紧要的是齐儿的腿。”
谢远倒是很淡定。
云娇就算是不能生。但,有的是能生的女人。所以,谢家的子嗣不会受什么影响。
全氏:“大爷放心,我知轻重。我就是心里觉得憋气!本以为云娇是个善良单纯的,没想到也是个包藏祸心,心重的人。”
这会儿,云娇救过谢柔的事儿,全氏已经忘记了。
就算是记得,这会儿可能也不觉得是恩了,反而会怀疑云娇是别有用心。
觉得云娇救谢柔,跟有情有义完全无关,她纯粹就是为了成全自己的善良勇敢的美名罢了。
不得不说,当一个人忽然看你不顺眼时,你做什么都不得她喜。
另一边,云娇对着谢齐,也是有些激动,“根本不可能 ,我身体早已好了多了,哪里会有他说的那么严重,他根本就是个庸医,庸医。”
听云娇就这么叫嚷着称李御医为庸医,谢齐训斥的话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。
“相公,你也信他说的吗?”
听着云娇近乎质问的口气,谢齐强压下心里的火气,“我自是信你的。所以,早些歇息吧,莫生气了。”
云娇:“那庸医那样诋毁我,我怎能不生气?还有母亲,她也一定生我的气了。”
云娇不瞎,当时那李御医一说她身体欠佳的时候,全氏看她的眼神,几乎是看在罪大恶极的犯人。
谢齐听了宽慰道,“你放心,不会的。母亲她是难受,不会生你的气的!”
“真的?可我觉得母亲就是对我不高兴了……”
谢齐耐着性子,哄着云娇。
而云娇却错把谢齐隐忍和敷衍,当成了对她的爱惜和温柔。
在谢齐的好言好语之下,心情逐渐好了起来,对着他可劲儿的撒娇拿乔。
谢齐继续忍耐。
云娇继续撒娇,心里愈发甜蜜,她选择嫁给谢齐果然是对的。
上辈子,秦脩知道她身体虚寒,可是连一句都没有,没说难听的,但也没说一句好听的。那态度,就是完全的冷漠!
她的好坏,与他完全无关的样子,让云娇分外的伤心和寒心。
现在这样多好,被这样细心呵护着。
好吗?此时,云倾也正被呵护着。
躺在床上,秦脩看云倾好似睡不着,对着她道,“要不要我拍拍你?”
云倾:拍她?拍她哪里?天灵盖吗?
看云倾直勾勾的看着他,不说话。
秦脩:“怎么不吭声?”
“相公想拍我什么?”说着,云倾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头顶。
看到云倾动作,秦脩嘴角颤了下,她真的一点不傻,知道他想过拍死她!
白天在酒楼,云倾扯到他要害,扯的他眼前发黑时,眼泪几乎飙出来的时候,秦脩脑子都是云倾的死法。
那花样百出的死法,连秦脩自己都叹为观止,第一次觉得他确实挺恶的。
想着,秦脩没什么表情道,“能拍你什么,自是拍你睡觉。”
云倾听言,当即婉拒,“不用了,不用了, 相公今天也累了一天,睡觉这点小事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说完,云倾当即闭上眼睛。
秦脩当即夸了句,“夫人真是懂事了,都懂得体贴了,睡觉都不用为夫了,可以自己来了,真乖呀。”
云倾听言,嘴巴抿了抿。
看来,秦脩确实是要对她出大招了。
愈发邪性了。
一夜噩梦,早上起来,云倾眼底都是青的。
秦脩:“夫人可是没歇息好?”
云倾听了,木着脸道,“是,睁开眼,闭上眼,都是相公,我高兴的没睡好。”
没睡好,状态差,连说话都开始硬邦邦了。
秦脩看此,又把话给咽下去了。
难听话什么的还是不说了,免得又给自己惹一肚子气。
“小公爷,少夫人。”婆子走进来,恭敬道,“老夫人刚才派人来,说请你们过去用早饭。”
秦脩听了,对着云倾道,“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
秦脩同云倾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主院走去。
当走到主院的时候,走在前面的忽然停了下来,转头看着云倾,等她。
看此,云倾疑惑,又搞啥?
云倾疑惑着,看秦脩拿起自己的衣袖角递给云倾,“拉着。”
云倾:?
秦脩:“让祖母看看咱们夫妻和睦的样子,她老人家肯定很高兴。”
云倾听了,恍然,原来是做戏给秦老夫人看。
云倾:“相公说的是。不过,咱们夫妻不是自来都很和睦吗?”
和睦个屁!
自云倾嫁进来,秦脩感觉自己每天都过的鸡飞狗跳的。
懒得跟云倾废话,秦脩带着她走进去。
进屋,竟然发现吕氏和姜挽也在。
吕氏正对着老夫人说着,“挽儿知道我身体不适,虽知快成亲了,这么来有些不合适,可还是不放心过来看看我,这孩子就是这么有心。”
对着姜挽,吕氏是说不完的赞美话。
而对着云倾是截然相反,是说不完的冷言恶语。
云倾就跟屙到她眼里似的。
“晚辈贸然前来失礼了,还望老夫人不怪。”
看着温柔端庄的姜挽,秦老夫人淡淡道,“你如此有心,我怎会怪呢!来,坐吧,别站着了。”
“是。”
姜挽刚坐下,就看秦脩和云倾走了进来。
姜挽顿时又站了起来,福身,问安,“表哥,姐姐。”
云倾还礼。
秦脩嗯了声。
看秦脩对姜挽如此冷淡,吕氏心里顿时不快,可当着老夫人的面,她也不好发作,转眸就去看云倾,想瞪她一眼泄泄火。
可看到云倾脸色发白,眼底犯青时,先是愣了下,随着眉头皱起,她脸色怎么这样?
秦脩都已经花柳病了,她怎么还一副纵欲过度的神色?
难道……
猜测是,吕氏眉头皱的更紧了。
秦脩:“表妹怎么来了?”
姜挽:“听说姨母身体不适,我心里心里不踏实就过来看看。”
秦脩:“是吗?不过,不要只是过来看看,留下来伺候几日吧!刚好倾儿身体不好,日后伺候母亲,向母亲尽孝的事儿,就劳烦表妹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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