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, 刚才喊谢齐?
听到那低沉的声音,云倾不由得一个激灵,转头,对上秦脩那深沉又丝毫不掩饰探究的目光。
云倾心思翻急速翻转,随着道,“嗯,我刚才做噩梦了,梦到谢齐了。”
“是吗?”秦脩不急不缓道,“俗话说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夫人白天思念的人不少呀。”
未免云倾多想,多心,也未免自己被误会是醋夫,秦脩语气显得分外漫不经心。
云倾听了,看着秦脩道,“不瞒相公,我白天确实是想到谢齐了。其实,有件事我没跟相公说,就是前几天我在茶楼碰到了他,他跟我说了一些有的没的……”
秦脩:她没跟他说,他也知道。那一日,他同五皇子就在隔壁包厢。
秦脩:“他跟你说了什么?”
秦脩明知故问。
云倾没隐瞒,如实的跟秦脩说一遍。
秦脩听完静默,她这是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?竟是这么的坦诚吗?
秦脩压下心里的怀疑,看着云倾道,“所以今儿个就又想到他了?”
云倾点头,“是,想到他当时看我的眼神挺阴沉的。然后晚上做梦就梦到他扯着我的头发,要把我溺死在水里。”
云倾说着,拍拍心口,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。
秦脩倒是不怀疑,因为云倾那样子,确实不是做美梦。
“相公,那谢齐看着温润儒雅的。但是,不知道为何我觉得他阴的很,不像个好人。所以,我以后一定要离他远点,绝不能跟他有什么接触。”
秦脩听了,呵一声道,“他一个眼神就把你吓这样。对我,你怎么就一点不知道害怕?”
云倾:“相公跟他能一样吗?咱们是两口子,要的是同甘同苦,福祸同担,夫妻一心,齐头并进,我对相公只有敬仰。可谢齐不同,他就一外人,看他不顺眼就完全没必要接触。”
秦脩:“我信你的鬼话。”
“哪里是鬼话?我是实话。”
秦脩不理她,直接背过身去。
少时,感觉云倾在他身边躺下,并伸手搂住他腰,“相公,我刚才做噩梦了,你哄哄我呗。”
“没空。”
说着,并把云倾放在他腰上的手给拿开。
“相公”
“闭嘴。”
云倾不吭声了,然后起身,从他身上跨过去,下了床,然后对着他喊了声,“死鬼!”
闻言,秦脩顿时睁开眼睛看向她,云倾对他哼一声,然后滋溜跑了出去。
“小姐,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没歇息呀?”
“我饿了,咱们去厨房弄点吃的去。”
听着外面的对话,秦脩轻哼一声:死丫头!
轻骂过,秦脩抬手摸摸自己心口,清楚感觉到这心跳是真的有点快。
他已经开始口是心非了!
刚才对着云倾,也就剩下嘴上凶了,心里不但不厌,甚至对云倾的话已经感觉受用了。
特别是想到云倾的巧舌如簧只对他,对谢齐就是毫不留情,干脆的冷言恶语,秦脩更是……
不能再想了,再想下去,他都不可理喻的开始受宠若惊了。
这就太荒诞,太可笑了。
另一边,夜无眠,正在小亭子里喝酒消愁的秦烨,就看云倾带着画眉俩人走了过来。
“咦,这么晚了大哥怎么还没歇息?”
“有些睡不着,弟妹呢?怎么还没睡?”
“我有些饿了,去厨房弄点吃的。”
“这样呀,那弟妹赶紧去,别饿着了。”
“好。”
干脆的寒暄过,云倾带着画眉离开。
看着云倾,看看手里的酒杯,秦烨叹息:“有人忧伤的睡不着,有人饿的睡不着,真是人各有命呀。”
石头听了,看看秦烨,完全不知该如何安慰。
对此,石头也是时常感到忧伤。
就在主仆俩各自忧郁间,就闻到一股油炒辣子的呛香味儿。
那香味儿,让秦烨本能咽了一口口水。
只是,伤春悲秋时,还馋,怕是很不合适。
所以,秦烨继续喝酒。不多会儿,就看到云倾和画眉各自端碗面走了过来。
那香味儿,直扑鼻。
秦烨不由看了眼,红红的辣椒,绿油油的菜,配上那滑溜溜的面,秦烨又咽了一口口水。
“大哥,您要尝尝吗?”云倾客气道。
秦烨摇头,“不了,弟妹吃吧,我不饿。”
“好,那我就不打搅大哥喝酒赏月了。”
“嗯。”
看云倾连第二次客套都没有就直接端着面走了,秦烨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,“石头,把酒收起来吧。”
石头:“公子不喝了吗?”
秦烨:“不喝了!现在我脑子里都是那碗面,想忧伤都忧伤不起来了。”
忧伤什么?就是饿的轻——这是他祖母之前说的话,当时他觉得她祖母不懂他的心情。现在——呼,他祖母说的还是有道理的。
“走吧,咱们也去厨房,让厨房的人给下碗面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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