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妤回到自己屋子里后,眼睛还是红红的,擦拭着眼泪道,“嬷嬷,你说的对,论脑子我确实是比不上云倾。”
余嬷嬷听了忙道,“大姑娘,这也是正常的。 您想呀,二少夫人她从小就被云家人舍弃了,从小没人疼,没人护,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,受了多少的罪。所以,她不长点心眼,可能根本就长不大。”
余嬷嬷这话不但宽慰了秦妤,还让人很容易的就接受了可怜,又聪明的云倾。
秦妤叹口气,“是呀!弟妹她也真的不容易。我只是现在有点难,而她是一直都挺难的。”
“大姑娘说的是。所以,就算是出于将心比心,咱们这一次也该念二少夫人的好。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说完,秦妤扯了下嘴角,嗤笑道,“我那婆母也许应该庆幸,袁家娶的是我这么个憨货。如果他们娶的是云倾。那,被扒皮的只会是他袁家。”
这话,余嬷嬷心里深深的赞同。
云倾进入国公府时,姜挽把抢夺小公爷几乎是放在明面上,大奶奶也是欺她无依仗,明目张胆的恶待她。
包括小公爷,听说最开始对她也是十分冷待的。
可是,现在又如何呢?
姜挽和大奶奶都离开了京城,小公爷现在对云倾也是态度大变,说不上呵护有加吧,但该护着她的时候,已经在护着她。
欺她的人走了, 厌她的人变了,这靠的纯粹都是运气不成?那绝对可不可能的。
“我要是有云倾的脑子就好了。”说着,秦妤对着余嬷嬷道,“你说,我要不要多看点兵法书?”
余嬷嬷听了心里失笑,嘴上道,“ 多看定然是没坏处的,大姑娘想看,老奴找到小公爷去借几本来。”
但余嬷嬷以为,多读书是能锦上添花没错,但一个人想足智多谋,但凭看书是做不到的。
据说,裴世子就被要求看了不少的书,其中包括三十六计什么的。但,只能说现实还是比较残酷的。
兵法书,在裴世子这里,不但不能令他开窍,反而还使他眩晕。
三十六计,计计使他晕头转向。敌人没事,他先阵亡了。
这三十六计对于裴世子来说,还未等到他致敌人于死地,他自己就先葬送在上面了。
那真是最难缠的书。
最后三十六计是一点没学会,闺房七十二术,倒是记住了不少。不过,识字的好处,裴世子也算是找到了。
想想也是唏嘘。
想想裴世子,看看秦妤,余嬷嬷心里又哎了声。
另一边,桂嬷嬷也在感叹,“老夫人,老奴现在觉得那了悟大师说不定真的看准了,二少夫人怕真的能拿捏住小公爷。”
老夫人:“若真能说中,倒真的是好事儿。现在看来,云倾行事作风,可是比秦脩严谨很多。”
秦脩行事过于张扬和凌厉,老夫人一直想他收敛一些。但秦脩根本做不到。
桂嬷嬷轻声道,“二少夫人是闷声干大事的。”
小公爷与人不对付,直接是亮剑直干。
而二少夫人是表面不露声色,暗中直接给予致命一击。
相比之下,云倾更可怕一些,因为难防。
俗话说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就是如此。
“不过,我倒是没想到云倾会与秦妤说那些。”
桂嬷嬷听了点头,“不瞒老夫人,老奴也是没想到。”
云倾对秦妤客气疏离,几乎是清楚可见的。秦妤倒霉,云倾不幸灾乐祸,都已经能称得上宽厚了。万万没想到,云倾竟然会帮她。
“不过,大姑娘能听进去二少夫人的话,也足以证明大姑娘她还是很有长进的。”
老夫人听了,哼了声,“她若是连好歹话都听不出来,那可就真的没救了。”
总之,秦妤比起吕氏来,还是要强上许多。
吕氏是真的固执己见,死不悔改的那种,老夫人对吕氏已经没什么盼望了。
秦妤至少还能听进去一些,还知道反省,改过。
桂嬷嬷:“大姑娘虽然有时候有些糊涂,有些意气用事。但是,她心底是好的。”
秦妤不是大奸大恶的人。相反,有时候她是过于单纯,过于好哄。
想着,桂嬷嬷忽然想到什么,对着老夫人道,“对了,老夫人,昨日长公主回京的时候,好像不经的说了一句,裴世子和二少夫人做兄妹不太合适。您说,这是什么意思呀?”
老夫人听言,嘴巴轻抿了下道,“总之,她是没安好心。”
长公主不是恶毒人,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。烧杀掳掠——四件事儿,长公主可是全部都干过的人。
她一旦瞄中了什么,很多时候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义。
对长公主的尿性,老夫人也是最是清楚。长公主可是比其他人难对付多了。
“长公主对云倾很是中意,这点你定然也看出来了。”
桂嬷嬷:“是,老奴看出来了。”
但凡有眼睛的人几乎都能看出来。
“所以,我觉得,但凡国公府这边做了什么让云倾伤心,离心的事儿。那么,长公主必然马上就会趁火打劫来抢人。”
把云倾招揽为太傅府的人,长公主已经开始筹谋了。
猜测着长公主的心思,老夫人心里直喊她奸贼。
京城 国公府
秦烨与秦脩兄弟相对而坐,看着漫天的星空,秦脩拿起手边茶轻抿一口。
秦烨长叹一口气,“咱们母亲真是厉害,无论到那里都是做大事儿的人。”
秦脩:“所以,给她找个地方让她颐养天年吧。无忧无虑的安享富贵也挺好。”
“就怕她不会同意。咱们的母亲总觉得自己是劳碌命,凡事都需要她操心,这个家没她是不行的。”
秦脩嗤笑一声。
得亏吕氏是亲娘,不然,秦脩早就开骂了。
“不若让弟妹同她一起在别院待一些日子,你看如何?”
闻言,秦脩侧目,看向秦烨,“你在盘算什么?”
“也没什么,我就是觉得,弟妹或许有方法能降伏母亲。”秦烨说完,补充道,“她点子挺多的。”
秦脩:“听你这么说,我觉得,你是不是又想听云倾喊你哥哥了?”
秦烨:……
秦脩:“你少坑她,云倾的命也是命。”
闻言,秦烨神色微动,“你这是向着她?”
秦脩听了没什么表情道,“我不该向着她吗?难道你喜欢看我恶待她遭娘家冷待,被夫家苛待,她在你眼里莫不是是罪大恶极的一个人?”
听言,秦烨忙道,“刚才是我说错话了,我在这里珍重向你赔不是。请弟弟原谅我可好?”
秦脩看了他一眼,随着起身往外走去。
秦烨忙道,“秦脩,这么晚了,你去哪儿呀?”
秦脩头也不回道,“去别院向云倾告状去,告诉她,你这个大哥在背后是怎么暗搓搓的算计的她的。”
秦烨听了,脸色顿时就有些变了,慌忙起身朝着秦脩追去,“脩儿,使不得,万万使不得,你绝对不能告诉云倾呀。”
让云倾知道了,凭着云倾那刁钻又乖戾的性子,还不知道会怎么挤兑他。还有他祖母,如果知道他盘算着坑云倾,一定不给他好脸。
想此,秦烨从快走,变成了小跑,“脩儿,有话咱们好好说,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看秦脩已飞身离开。
看着秦脩瞬时远去的背影,秦烨被迫停下了脚步,少时,转头看向石头,“你说,秦脩他真的会向云倾告密吗?”
石头:“这个,应该不会吧!毕竟,小公爷还是很在乎你们兄弟间的情义的。”
秦烨听言挑眉,“兄弟情义?若是按情义推断的话,秦脩必然是会告密了。”
做兄弟这些年,他们时常盼着对方被长辈收拾,这可以说是他们共同的喜好。
就如早些年,秦脩十次被国公爷打,都是秦烨告密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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